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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側擺放著一個精緻的花瓶;被養在瓶中的玫瑰安靜地綻放——與人無害的樣子。
“沒有的事,今天只是特例,”他舒了口氣;“還是教皇的氣勢過於強大;把其他的客人們都嚇跑了呢?”
“可還是有不為所動的人存在嘛,所以生意不景氣與我無關。”撒加又飲下一口紅酒,杯中的紅色液體很快就少了一半。
留在餐館中的客人,除了撒加,不知何時只剩下一人了。
阿布羅狄無奈地想,又變成這樣了。
從什麼時候起,金色琴絃變成了這樣的地方:總有些稀奇古怪的客人來訪,說些稀奇古怪的事。以前都是生在午夜,而現在,就在大白天,他們也能大搖大擺地進來了。
尚未離開的那位陌生客人看似貌不驚人,穿著普通的短袖T恤和牛仔褲,作為日本人來說本該是黑色的頭被染成一綹一綹的金色,兩隻耳朵上串起的耳環加起來不下五六個——這就是時下流行的小混混嗎?
“教皇的狡辯棒極了,”阿布羅狄用手指敲了敲桌子,“主神的神諭也好,聖域的公務也罷,只要能作正當的理由我都無法反駁。不過作為餐館的投資人之一,我關心的只有:客人都被趕走了,我現在應該找誰算賬呢?”
“那我建議你不如去找那位吸引我進入餐館的人。”
“哦?”
“我可不是隨隨便便進來的,就算是在度假,教皇也有自己應盡的義務。比如……不可能放任一具屍體滿街亂走。這位先生,你說我說得對嗎?”撒加向那位客人舉起他的高腳玻璃杯,杯中盛放的紅色液體在餐館昏黃的燈光下閃爍著迷人的光華。
那位客人點點頭,對他報以微笑。
雖然開始出太陽了,但是外面的天氣還是很冷的。這個時節外面有多少普通人還能淡定地穿著短袖呢?
暫且不論他是否能夠感覺寒冷了。
“先生,您進餐館已經有將近半個小時,”撒加提醒道,“您手上的菜譜快要被您攥爛了吧,但是為何不隨便點些東西呢?是您不餓呢,還是,您本身就無需進食呢?”
那位客人仍是微笑。但從他的身體裡彌散出的惡念,再也無需繼續壓抑了。
……
“為什麼要用這種目光呢?”面對仇視著自己的倉橋青葉,出雲淡然地抽回自己的手腕,“我已經說過了吧,在這個屋子裡,你要盯著的不是我。”
守覺得,現在自己插話會很不禮貌。
柯南要尋找些線索,守則對破案之類的東西不怎麼感興趣。他與柯南分開後,來到會客室的時就聽到那最後幾句話,
那麼,最後幾句話是什麼意思呢?
他的好奇心被吊了起來,但他寧願不要那種好奇心。因為他們爭論的焦點,守總會不由自主地想到倉橋青燈。
剛剛,他又看到那片海了。
他知道那是什麼海——連線現世與彼世的海,寬廣無際。
世界上大多數不同體系的神話故事中,在對死亡的世界描述中,都不免會提到同樣的東西。類似海或河的東西,區分開了生與死的界限。
在冥界,那便是冥河,而在其他的地方,則有不同的名字。
在被出雲觸及的一瞬,腥鹹的海風絮絮地在他耳邊訴說了不少東西。那些雜亂無章的言辭堆在一起,仔細想想,現在倒是可以分辨了。
它們在說:
“哈迪斯大人,您知道冥界為什麼會有冥河的存在嗎?”
“人類認為,將死者送往海上,死者就能安然無恙地到達地獄……”
“冥河是為了隔開生者與死者的世界而設定的。”
“您想,如果被送往海上的死者,有一日從海上回歸,會如何呢?”
會如何呢?
會如何呢……
“死者被從海的那邊,送回來了……”
“從那邊,在諸神與人的影子裡,蠢蠢欲動的東西一個接一個復活……”
回憶像一部古舊的電影,被月光照亮的海水中映著一張女人的臉。
時間倒轉,膠片倒回。
很久很久以前,他曾告訴過女人一些故事。
“你看得見人魚嗎?”
“那是遊曳在冥河與現世之海間的生物。”
“他們帶來了死者,也帶來了死者留下的怨念。他們的怨念一旦來到冥界,就決不可放任他們離去……”
遙遠的湍流裡傳來高亢的歌。歌聲被帶海風帶來又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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