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第3/4 頁)
“和歌?”加隆問。
“是類似於中國詩詞的詩歌,格式為五七五七七——要解釋比較複雜,我暫時能想到的只有《古今和歌集》中的一:夏の夜はまだ宵ながら明けぬるを雲のいづこに月宿るらむ。”
他念了一遍,門紋絲未動。
“大概……不是我想的那樣子……”柯南尷尬地說。
“我倒認為你的想法有些道理,”加隆提醒道,“既然是被稱作和歌,不僅需要詞,還需要旋律吧?”
“是……是嗎……要唱出來可就……”柯南更尷尬了。
光彥用胳膊肘捅了捅他:“柯南你可是音痴耶。”
“是啊,還是不要唱了,就算知道怎麼唱,你唱出來也是跑調的……”元太也這麼說。
“……”
米諾斯摸著下巴,這和歌,他似乎方才聽過。而要說音律的話,他至少比拉達曼提斯精通不少。
“夏夜尚深夜,天明早已經。雲間何處隱,曉月已無形。”他唱了出來,“是這樣的嗎?”
三個日本人瞪著用標準唱腔唱出和歌的外國人,忽然覺得作為本國人,這該情何以堪。
在那歌聲中,大門徐徐開啟。
月下的庭院裡,只有一堆廢墟。
“什麼人都沒有。”加隆嚴肅地說。
無疑是一盆冷水將他們從頭澆到腳。
剛才的急切化為烏有,如今又毫無頭緒了。
“現在可以問了吧?柯南君,你對倉橋青燈,瞭解有多少?”加隆問。
柯南步入庭院,目光在地面上掃視:“他出生在這裡,除此以外,我對他的瞭解還不如對如月村瞭解得多。”
“這個村子之前生過什麼?”米諾斯問。
“要說生過什麼,不如說他們信仰著什麼,”柯南蹲□,“他們信仰與天照大御神齊名的月讀命,自古以來就流傳有月神降臨人間的故事……不過……”
他撿起從神樂鈴上散落下來的一枚鈴鐺:“傳說總是充滿鮮血的,這也是我向守隱瞞倉橋青燈的身世的原因之一。”
……
神官分站兩側,搖起神樂鈴。
莊嚴而肅穆,一聲又一聲。
祭典開始了。
幽蘭的火焰與月光相互映襯,照亮整個庭院。
層層遞進的和室內坐滿了人——對了,現在不是活人,只是昔日的影子而已。
這是昔日的祭典自月中投下的影子。
以神龕為中心,圓形的庭院地面刻畫出一個巨大的籠目紋,有人圍著神龕翩翩起舞。
那是一名女子,穿著白色的和服上衣,以紅色的袴作下裙,一抬手、一挪步,手中的神樂鈴便隨之被搖響。
“鈴——”
“鈴——”
“那就是巫女……”倉橋青燈說,“所謂巫女,職責為向神祈福,以為平民帶來和平安逸的生活。”
女子跳著祈福的舞蹈,她的面目因背對著守而不可見。白色的月光朦朧地籠罩起身,於是守想,那一定是一位端莊美麗的女子。
“在這村落中的人,信奉月讀命大神。他們相信月神降臨之時,會有不可思議的事生……所以,在這村中代代侍奉月讀命的巫女,便被村中的當主命名為輝夜姬。真正的輝夜姬回到了天上,於是,人們自欺欺人地選出巫女來代替。就像投於水面的倒影——月亮還在空中,留在水面的東西,只要撥動漣漪,終究是會散去的假象。”
正在舞蹈的巫女,她的衣袖與青燈的衣袖交疊,便穿過了青燈的身體。
“捨棄自己的名字,拋卻女人的本性。一代代的巫女侍奉著神。自古以來的共識是:作為神的使者,巫女為凡人的幸福而活,也應為神奉獻自身的一切。人們就這樣忘記了,巫女其實也與普通的少女沒有區別,為他人祈求的同時,她為什麼不能為自己祈求呢?”
從屋中站出一位戴著鬼面的男子。
他身著黑色的狩衣,手中執著太刀,與那女子共舞起來。
正如遮蔽月光之雲,當男子出現時,女子身上的月光暗淡下去了。
“可是,巫女就連老去的資格也沒有,”倉橋青燈的聲音透著寒意,“被稱為‘輝夜姬’的巫女一生向月祈求賜福,最後向月讀命獻祭的——就是自己年輕的生命。”
這便是祭祀。
將牲畜吞入腹中的人,對牲畜而言便是神;那麼,吞下巫女的神,便理所當然地得到在這村中所有人的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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