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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空間的天空。
“哈迪斯……大人?”站在樹□著和服的男子回過頭,似乎有些吃驚。
但隨後,他的神情緩和下來。
“您來了啊。”他單膝下跪,向冥界的王者行使君臣之禮。
“倉橋……倉橋青燈……”冥王反覆咀嚼著這個名字,他停下腳步,沒有上前。
“是的,正如您所言,是這個名字,”倉橋青燈說,“否則的話,您想稱呼我為什麼呢?”
“……”
另外有一個名字呼之欲出,但剛到嘴邊卻還是嚥了下去。
有相似的氣息,但又有不同。夢境與夢境的臉龐重疊,但他不是她。
那麼,為什麼要來到這裡呢?
夢與夢相連,在宴席上喝酒時,從周遭的喜慶氣氛裡察覺了一絲不妥。
庭院的地面中,生出了一株曼殊沙華,火紅的花與周遭格格不入,可憐兮兮地被排擠到角落……
大概是從那時候開始察覺的吧。
哈迪斯攤開手,手掌間,那株紅色的花奪目地盛放著,但這樣的生命稍縱即逝,它被摘下,就註定開不了多久。
當然,放著不管的話,花也終歸會謝的。
——就像伊呂波歌所唱的那樣。
花朵從指縫間落下,紅的顏色墜入黑白的世界裡,刺目,像一滴血。
血滴入了白色的地面,滲開了。
鈴聲,又一聲。
被黑白佔據的世界剎那間綻放開,紅色佔據了地面的每一條裂縫,從中盛放開的彼岸花由一點向四周擴散……
風吹來,四散開的花瓣紛紛揚起。黑色的天空也因地面的紅,被對映出妖豔的光彩。
那顆倉橋青燈背後的樹,蠢蠢欲動。
大地震顫,規則地,顫動如同人類的心臟。
撲通、撲通。
腳底下轟鳴陣陣,不願斷絕。一陣陣的轟鳴向樹的基座湧去,一點點,彙集到樹幹,再往上移動,四散開來。
那些正上方垂著的枝條,動了。
從尖端開始,一點點,一根根,勃出最原始的生命力!
無數承載著花瓣的枝條懸在頭頂,白色的櫻花與地面血紅的曼殊沙華,相互映襯。
已無法阻止。
倉橋青燈嘆息道:“哈迪斯大人,這棵樹,如您願之姿,開花了。”
77第七十二章、散席
逆行的紅色花瓣融入飛揚的白色花瓣中。
紅與白相互融合;巨大的樹如同正在汲取大地上所有的力量,將自己的花染紅。
“秩序顛倒了。”倉橋青燈說。
“是你想看到的嗎?”冥王說。
“否。”倉橋青燈說;“但無論如何都無法逃離這一過程;所以,是您想要見的結果才是。”
“……”
“哈迪斯大人,我已說過,是您在不知不覺中追尋我。”
“那又如何。”
“您知道,您為什麼要追尋嗎?”
“為什麼?”
“因為正如這棵樹;”倉橋青燈偏過頭;指向身後,“沒有這片大地;就沒有可站立的根基,但它的樹冠仍在源源不絕地向上滋長,只為了脫離大地……您認為,它是為了什麼?”
“它只是活著而已。”
“是的,因為是生命,所以才是奇蹟;卻也因為是生命,而看不清自己的本質。交錯的樹枝裡,它甚至不知道哪些枝條已經開始腐朽了。即便如此,它仍然在向更高處進。”
“哼,徒勞的生命而已。”
“沒錯,哈迪斯大人,您在追尋的,就是這徒勞的生命而已。以您死國之王的身份。”
冥王的雙眼眯起,分不清是因為逆亂紛飛的花瓣,還是為了想要看清眼前的青年。
貝瑟芬妮……不,不僅如此。他的靈魂中,還藏著更多的東西。
那團光如此耀眼,以至於差點忽略了在其背後的影。
倉橋青燈微笑著伸出小指:“哈迪斯大人,您答應過我的吧?不要因為一點挫折,就將人世看得黑暗吧?”
“那就再答應我一件事:不要沉溺於黑暗,但也不要捨棄黑暗。”
大地再次轟鳴開來,奔湧的花瓣蓋住了倉橋青燈的身形。
“因為光與影,是同在的。”他的聲音如是說。
虛空中跌下一個鈴鐺。
聲音輕微,但清脆,恰好跌在冥王的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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