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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路走來,身後拋滿了屍體。
對的,所謂偵探,不過是後知後覺的馬後炮!
“偵探是什麼呢?”柯南說,“不是用推理為武器窮追犯人,將其逼上絕路,我希望是這樣的:用推理揪出罪犯,讓他們直面自己的罪行並深切悔悟!因為我相信法律的公正,在其量刑下,人人都可以被平等地對待,犯人能受到應得的懲罰而非因為逃避而自殺;受害者可以昭雪,他們的家屬能得到法律的安慰!只有法律才有裁定人是否有罪的資格——這也是我深信的真相之一啊!”
“但是現在怎麼樣呢?我調查了一下,曾經被我送入獄中的犯人,姑且不論他們的作案動機,他們中的大多數,都快出獄了。判得最輕的,只有三年。所以偵探到底有什麼用呢?其實很多犯罪都不需要什麼特別的手法,就像昨天的案子一樣,大街上看到一個女孩子就可以隨便傷害她繼而殺了她!沒有任何前因,他們的理由僅僅是‘一時衝動’!像這樣的犯罪還很多,有些甚至無需偵探的任何推敲的,眾目睽睽下的犯罪生,就因為法官認為被告可能心有愧疚就一筆帶過,我一直深信的東西,算什麼了啊……我尋求的真相,堅持的真相,又算是什麼?!”
有一陣子的沉默,只能聽到屋外時不時的雨聲與屋內的電視聲。
“昨日進行的米花市x區少女被殺案的公審第一回合告一段落,”電視裡的新聞說,“但是判決結果尚未公佈,公眾的輿論也尚未平息。鑑於嫌犯尚未成年而且其成長過程坎坷,有專家建議,在探討嫌犯是否量刑之前不如先思考社會教育的重要性。”
“是啊,社會的錯……”柯南冷笑了一聲。
“柯南,”小蘭輕聲打斷道,“現在的你,是很希望松井又太死掉,對嗎?”
“有這種事嗎?”柯南咕噥道。
“因為柯南的正義感很強烈呢,”小蘭說,“所以希望松井立刻被判死刑也無可厚非。柯南現在一定對日本的司法體系非常失望吧?”
“……”
她起身關掉了電視。
“但是死掉的人畢竟已經死掉了,活著的人才應該被好好地對待。松井會變成這樣與他的成長不無關係,只要現在糾正,日後會怎麼樣也很難說哦……”
“蘭!”柯南強行壓抑住怒火,“你在說那天東條說的類似的話了啊!如果糾正有用的話,他上一次的傷害罪就應該對他起警示作用了,但是有用嗎?!”
“沒錯,”小蘭嚴肅地說,“如果聽了剛才的新聞,再加上這幾天媒體炒作的,關於松井不幸的人生經歷,很多不明真相的人都會下意識地去同情罪犯,產生我剛才說的那種想法。”
“……”
“但是我知道真相哦,”小蘭說,“其實最開始的時候,法院方面是打算派遣我媽媽作為被告的辯護律師的。”
“英理阿姨?”
“是。可是立刻就被媽媽拒絕了。”
……
“守君知道心審嗎?”倉橋青燈說,“所謂心審,就是看法官的心態,法官認為犯人被判下一種罪行就算贖罪了,再重就會給與罪犯有關的人造成不必要的傷害……”
守冷冷地打斷:“那麼受害者呢?法官有考慮到受害者有關的人嗎?”
“沒錯,如果你是受害者的家屬,一定會覺得犯人是死一百次都不為過的吧?”
“那是當然。”
“但如果你是犯人的家屬呢?”
“和放風箏的問題一樣嗎?”守略有所悟,“既要想要自己是教導他人的人,又要想到自己是被教導的人,對嗎?”
“是的,守君,請說出你的答案吧。就這麼說好了,如果你是那個無論如何都放不起風箏的孩子,你還會說‘揍他’嗎?這樣的話,不就變成你揍你自己了嗎?”
“但我想不到更好的方法,如果我真是那個無論如何都無法學會放風箏的笨蛋的話,那就自己揍自己好了,”守無奈地撇撇嘴,“一個無論如何都無法被教導好的人,沒有存在的價值,就不應有存在的必要——路尼是這麼說的。”
“守君,那是因為你的監護人都是了不起的人,而在這個世間,大多數都是平庸的凡人。凡人是無法走只有神能走的道路的。”
“……”
“守君,你可以看看別的同學的回答。”
倉橋青燈隨意抽出一本作業簿遞給守,上面的署名是灰原哀。
翻開簿子,在第一個問題上,灰原的作業簿上寫道:“如果是我的話,我會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