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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也產生了個體的慾望。我們已經不偉大了，對人類來說只是異界的生物——我是這麼認為的。”

“那麼，為我們取下名字的人類，對我們來說豈不是類同神？”羅弗寇不屑道，“別開玩笑了……”

“事實如此，”少女說，“迄今為止，我們甚至會擔心人類的消亡會影響我們的存在，所以才要搶奪這個世界，不是嗎？”

“那是因為……”

“那是因為我們每一個都非常清楚：能讓穢物存在的人類，亦可讓穢物消失。因為人類的心，看似脆弱，其實是十分堅強的。”

羅弗寇摳了摳耳朵：“煩死了……老是想這種東西，巴貝雷特，說這種話的你……真沒勁。”

少女定定地望著他：“不，說這句話的，憑藉的是這具身體本身的意志。”

“……”

“所以，無法臣服於人類之心的我們，現在到底是為什麼而存在的呢？”

——出此感嘆的，似乎又換成了巴貝雷特。

129第一百二十四章、存在

蘭的房間靜悄悄的；她的父母，一個去買些食物回來；另一個則去門診部大廳再去配一些沒什麼用的藥物。

園子去詢問醫生了。

現在這一間病房裡只有柯南靜靜地坐在一邊陪著她。

躺在白床單上的公主沉睡了；或許這樣可以和她多說一些話，是以前沒有坦白的話。

“或許；如果早一點告訴你的話；不會這樣，”柯南說；“守那傢伙說；如果就這麼不說的話；如果我一輩子都是像現在這樣；那麼你就一輩子都不會知道。然後啊，全世界的人除了你以外；所有人都知道了。”

柯南深吸了口氣，望著天花板自嘲地說：“我並不是沒有想過，偶爾會幻想了一下那種未來的，但多數時候我寧願拋棄想象，因為不敢想。知道嗎？我有一次做夢，夢見……我長大了。是像這個樣子，慢慢重新成長為高中生，一直沒敢向你說出事實，然後眼睜睜看著你結婚了，我卻無能為力。”

“雖然說這話還太早……嘛，無論怎樣我們還是高中生啊，但我還是想說，那個時候夢裡的我其實知道的：女人的青春是耽擱不起的。你等了我很久，如果實在等不到的話……或許有些唐突，我是說，如果‘新一’這個身份沒有回來的話，你……會選擇‘柯南’這個身份嗎？”

躺在床上的女子沒有回應。那是必然的。

“以前我無法理解，靈魂是一樣的，只是**變得不同，那麼感情究竟會是如何呢？”

“你會愛‘我’，還是‘新一’呢？”

柯南的幻象中，在床上的女子似乎慢慢醒來，並似乎能夠回頭看向他了。

“為什麼要這麼說呢？”她微笑道，“難道‘柯南’和‘新一’不是相同的嗎？”

柯南的眼神暗了暗，問：“小學生和高中生的容貌會是相同的嗎？”

“即使容貌不同，思維也是一致的吧？”

“不，和從前比，我的心境也變得狠多了。”

“那麼，那些記憶還在吧？”

“記憶？”

“從小學到高中的記憶，每一次約會、爭吵、再到互相諒解，這些記憶，是沒有變化的呀！”

“那麼如果，有一天連這些記憶也消失，新一就會從世界上徹底消失了。”

“但是，你仍存在。不論是哪一種身份。”

“我的存在就是：誰都保護不了！”柯南捏著拳頭吼道，“偵探到底是為了什麼而存在的！即便每一次解開真相又如何！死去的人無法再回來啊，那些罪犯也好，受害人也好，每一次……每一次……不知什麼時候就會又碰到案子，不過是改變一種犯罪手法而已，不過是換個罪犯換個受害者而已！這個世界，為什麼要有這麼多仇恨，這麼多不公平啊！為什麼最終是要你來承受這一切啊！”

“對我來說，已經很公平了，”女子溫柔地說，“至少現在，你能坐在我身邊，新一。”

“蘭……”

柯南抬起頭，病床上的女子並未說過什麼話，她還是靜靜地躺著。

對話戛然而止，剛才不過是幻覺而已。

柯南重又低下了頭。

從門外踱進來一個小孩：“我在外面聽到你一個人自言自語哦，柯南君。”他和方才的加隆一樣，很不客氣地一屁股坐在柯南的身邊。

現在病人的床邊坐著的是兩個小孩了。

“剛剛，加隆來安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