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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三日,水曜日,天氣陰。我告白了……”
回想之前那個記事本里的內容,每一句的開頭,似乎都寫了“我告白了”,同時,有四天的天氣是與之對不上號的。
但細細往下想,對不上號的天氣,卻與下一日的天氣吻合。
大木老師說,藤澤祈擁有看到未來的能力,若自己猜得沒錯的話,守想,這個記事本的一篇篇日記,應該是藤澤祈對於無法訴說的戀情若在第二日“告白”的情況下做出的預言。
所以,實際上應該是這樣的。
“七月三日,水曜日,天氣陰。如果我告白的話,下雨了,夕木君就會將沒有帶傘的我送回家……”
他有喜歡的人,但不過是苦澀的暗戀而已。因為他和他喜歡的人,都是男人。
而在最後幾天,他看到的應該是在第二日告白的情況下被戀人拒絕的情景。連續三日的拒絕,終於在七月二十三日的那天,藤澤祈看到了自己的死相。
然而,他只能看到結果,他以為那是他自己因情自殺,卻不知道,在第二日的他,是被謀殺的。
沉默寡言的藤澤祈心思敏感,他帶著這些負面情緒,偶然遇到了自己的小學老師——那個姓島田的傢伙。
不好意思向朋友訴說,這個男生只能把所有的痛苦訴說給了自己以前最信任的老師,然而,島田背叛了這種信任。
他把他帶到偏僻的地方,然後殺了他。
“到這種地方來幹什麼呀?天都這麼黑了。”加隆不解地問。
站在菖蒲療養院的門口,室內還是亮堂的。一箇中年婦女坐在接待處攤著報紙打瞌睡,還有幾個療養院的病人坐在大廳裡,好奇地望著門外那個夜晚來訪的小朋友。
“請問,藤澤祈是住在這裡的嗎?”守說。
很快,有人帶他來到二樓的某個房間裡。
帶他上來的大嬸說:“藤澤祈啊,其實每天這個時候呢,是由他的朋友來看護的,但是今天有些晚了……唉,小朋友,老實說他的朋友脾氣不太好,我只是好心提醒你哦,不要在這裡留得太久就是了。”
“抱歉,能告訴我他那個朋友的名字嗎?”
“啊……讓我想想……好像叫大木……大木夕樹,沒錯,是這個名字。”
“是嗎……我明白了,”守說,“放心,我不會逗留太久的,謝謝您帶我上來。能讓我單獨和這位不幸的人聊聊天嗎?”
他很有禮貌,人類都喜歡有禮貌的孩子。中年大嬸笑眯眯地退出了房間,還不忘提醒:“不要聊太久哦,小朋友。”
房門被關上了。
面對著四處都是白色的房間,和躺在床上面無血色的青年,真的與其獨處的話,守倒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窗外的夜櫻在月色的映襯下如同鍍上了一層光輝,有生命一般,隨風擺動——與屋裡毫無生氣的人產生了對比。
櫻花的花瓣飄入屋內,守清楚地知道:藤澤祈已經死了。
他在四年前就死了。
能夠看到的他的靈魂還是作為高中生時的少年的容貌,而並非床上躺著的這位已經成長了的青年。
靈魂是無法成長的。
有的人,明明死了還會有記掛於心的事呢,就因為這些事,即便只能附身在無法言語的櫻花上,他也一直固執地不肯離開。
守取下書包,從包裡翻出一本老舊的記事本,然後將其輕輕安置在藤澤祈的手邊。
“這是你的吧?”守說。
等了一會,當然不可能會有回應。
“謝謝你。”最後,也只能這麼說了。
門猛地被開啟,又一個青年衝了進來。
“你是誰!在這裡幹什麼!”他緊張地向一個小孩子大吼大叫。
“大木夕樹,同時也是本城夕木,”守叫出對方的名字,“這是藤澤祈自己的選擇,請尊重他吧。”
藤澤祈的手指漸漸放鬆,等了四年之久,此刻,他終於可以得到解脫了。
一樹的櫻花開始散落,從上到下,在秋風中瘋了似的飛舞開來……
守站在窗邊,花瓣落了他一身。在月光下,他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就站在垂枝櫻的樹幹旁。倉橋青燈,他從樹幹上揭下了一道符。
安息吧,安息吧……
令所有的生命釋放於此。
——散華。
31第二十八章、開花
大木夕樹誕生在一個警察世家,他的父母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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