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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兩道玻璃間,則是餐館的玻璃大門。
這種格局,白天可以透光,晚上,則能欣賞玻璃外的霓虹燈——一派喧囂的繁榮景象,身在其中,往日為生活而奔波導致的疲累感,大概也能因此煙消雲散了。
但此時,窗外的霓虹燈前似乎附著一片人形的陰影,又好像是緊緊貼在玻璃上的大塊汙跡……而在之前,是明明沒有的。
“那是什麼?”他低聲問。
“是一個女人。”加隆晃著酒杯說,“這件事要從幾天前說起。”
阿布羅狄只瞟了一眼,那片陰影是男是女他可看不清。
“幾天前,我炒了老闆的魷魚。”加隆說。
——就是這麼個開頭。
“哦。”阿布羅狄敷衍地應了一聲。
“然後呢,守那小子又和我鬧彆扭不理我。晚上一個人實在閒得無聊,我就上附近的酒肆裡去喝幾杯。”
“原來如此,”阿布羅狄評論道,“因為滿心苦悶所以想借酒澆愁啊。”
“才不是苦悶,是因為無聊,”加隆糾正道,“言歸正傳,總之,我說到進酒肆了是吧?”
“是的,請繼續。”
“那家酒肆很小,就是進門一張桌,桌前一排凳子隨便坐,要幾杯都能隨便喝的那種。”
“的確,很符合你的形象和做事風格。”阿布羅狄點評道。
“我要了本地的燒酒,一連喝了好幾杯,等我回過神的時候,已經午夜了。”
“就是現在這個時間嗎?”
“大概吧。”加隆終於舉起酒杯,稍微抿了一口,“醉得暈的時候,依稀覺得身邊坐了一個女人。”
37第三十四章、【怪談】影女
深夜,某處冷清的酒肆。
即便今年的秋季熱得要命,到了晚上,蕭瑟的秋風還是能帶來些許涼意的。
酒肆外的布簾被風吹動,時而嘩啦啦響個不停。
酒肆內,昏暗的燈光談不上曖昧,倒是撩動些許詭異的氣息。
不過,在醉酒的人看來,這點詭異完全可以不放在眼裡。
“沒想到深更半夜的,也會有女人到這種偏僻的地方來喝酒麼?”在當時,醉酒的加隆腦子裡一開始只想到這句話。
不過他不是個喜歡多管閒事的人,他喝他的酒,而女人也僅僅是坐著而已。
大約過了一刻鐘,女人還是坐著,一動也不動。
這就有些怪異了。
她來到酒肆,既不說話,也不要酒喝,光低著頭,不知道在看什麼。
又過了不少時間,那個女人還是保持著同樣的姿勢,即便不想管閒事,加隆還是陡然產生了好奇之心……
……
“既然覺得有異狀就應該立刻離開,這是常識。”阿布羅狄打斷道。
“打斷別人可是不禮貌的,阿布羅狄,而且你現在才說這話,未免也太晚了。”加隆一口喝乾杯中的威士忌,繼續說下去。
……
秋日的夜晚涼爽,但還未到寒冷的地步。那女人卻一身黑色的厚呢裙裝,長袖及腕,連領子也是嚴肅地豎著,從下巴開始,擋住所有能擋住的地方。
黑色的裙襬長至腳面,一絲不苟地裹住女人的身體——所凸顯出的不止是女人的身姿,還有某種禁慾到絕望的氣質。
就連鞋子都是黑色的。
不知不覺,加隆光顧著端詳那女人,手中的酒變得不怎麼重要了。
看不清女人的臉。
女人的黑長長地披散下來,從側面看去,光看得到她的頭散落在領子外,更令這單薄的身影只顯出黑色一味。
冷清的酒肆,詭異的女人,和一個酒鬼。
身邊沒有更多的人了,喊了兩聲,就連酒肆的老闆也不知所蹤。
秋日的涼風拂過脊背,幾隻蒼蠅聚在昏暗的光下嗡嗡作響。
握著空了的酒杯,這個醉酒的男人向陌生的女人打起招呼。
“喲!”他說。
其中一隻在光下飛舞的蒼蠅,落在女人的黑上。黑色的蟲,黑色的,融在一起。
加隆揉揉眼,又好像沒有什麼蒼蠅了,女人只是個女人,光下的蒼蠅,大概也還是那幾只吧?
就在這時,聽到了極輕的“呵”的一聲。
加隆以為自己聽錯了。
“呵……”又一聲。
拖著長調,似在笑,又似嘆息,之前全無動靜的女人,突然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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