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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負香帥重託!”柳無眉笑道,從懷中掏出一個牛皮紙包裹著的小藥包遞給楚留香:“這就是胡兄的解藥。咦,胡兄呢?”
楚留香接過那小藥包:“兩位為了這貼藥想必也費力不少心思,楚某先謝過了。至於小胡,跑去外面玩了,估計再過一會兒就會回來。現在,我們想看看這刺客身上有什麼線索。”
蹲下身子,楚留香也假裝沒注意到柳無眉和李玉函兩人的僵硬。解開了這刺客的衣襟,裡面是空的,這種人自然絕不會將一些零零碎碎的東西帶在身上做累贅。但沒有楚留香想找卻找不到的東西,在他貼身的小衣裡楚留香終於發現兩樣有價值的東西——張數目很大的銀票,和一面形狀很古怪的銅牌。
銀票是當時最通行、最可靠的一種,無論在任何地方都可以提現。楚留香拿著那張銀票頗為新奇道:“沒想到我這條命居然還能值二十萬兩。唉,楚某左思右想,也想不出自己到底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居然還能勞動嫂夫人和李兄弟賢伉儷大駕,破費了二十萬兩給楚某找了個殺手比劃。”
李玉函訝然道:“這二十萬兩怎麼會是我們的,楚兄弄錯了吧。”
楚留香看著地上已經沒了聲息的黑衣蒙面人笑笑:“柳無眉,或者,我該叫你‘畫眉鳥’?”
“你在說什麼啊?”柳無眉蹙著眉頭,眼中具是疑惑和不滿。
“是啊,香帥,是不是有什麼誤會,為何這樣質問內人?”李玉函上前,將柳無眉隱隱護在身後問道。
“是不是誤會你們心裡只怕最清楚。”楚留香嘆道。
“香帥這是何意?”李玉函一臉氣憤,瞧著憤怒的樣子,只要楚留香再說什麼就要和他打上一場了。“我們夫婦二人誠心相邀,一路上更是不曾慢待過一分,胡兄身中劇毒,我們夫婦更是一夜奔波為胡兄去求解藥。我夫婦二人也不求報答,但至少不應該是這樣咄咄逼人的態度吧!”
楚留香搖搖頭,看著李玉函的眼神銳利:“如果這毒不是你們淬上的,我楚留香一定會更感激萬分。”
“你什麼意思!”李玉函怒極。
“夠了!”柳無眉拉過李玉函的衣袖,站了出來:“楚香帥既然說得如此肯定,想來定是有所依據的。卻不知是我夫婦二人何處做錯了,讓香帥這般懷疑?若香帥真的能說出個子醜寅卯來,我夫婦二人就是認了又如何!”
柳無眉眼中含了淚水,卻始終倔強地不讓那淚水落下,只在眼眶中打轉。這要是換了個人,只怕就要溫聲安慰了,就如此時的李玉函,一臉心疼,半圈著柳無眉的肩溫柔地安慰著。
若是在之前,柳無眉這番作態,說不得引得楚留香憐香惜玉之情,只是,如今楚留香一心繫在花滿樓身上,而楚留香又是個有原則的人,從來時風流而不下流。心有所屬,自然不該再與其他人有所牽扯。故而,此時楚留香只是看著柳無眉和李玉函並不做聲。
柳無眉窩在李玉函懷中,等了好一會兒,也沒聽到楚留香開口,心下暗恨。調整了一下表情,柳無眉紅著眼看向楚留香:“還請楚香帥說說看,我夫婦二人除了為胡兄求藥還做了些什麼事?”
“你們倆的破綻雖不多,但也不少。”楚留香掏出當時柳無眉以作信物的簪子:“從你拿出這支簪子開始,你們的話,我只信三分。”
第六十九章
又趕了一天的路,兩人終於到了開封。
花滿樓下馬後就有些站不穩了。倚著馬身,休息了一會兒花滿樓才勉強壓下了那股暈眩感打起精神。姬冰雁在花滿樓下馬後便一直跟在花滿樓身旁,看到花滿樓不適,正要上前卻被對方示意無礙。
放在袖中的拳收緊,姬冰雁心中止不住地擔憂,花滿樓的身體他很清楚,本就已經中了蠱毒,為了穩住情況,花滿樓封住蠱蟲的同時也封住了自身的內力。以這樣的情況下趕路……姬冰雁心中嘆息,楚留香若是知道了又該是一場亂了。
緩了一會兒,花滿樓便和姬冰雁尋到丐幫於開封的分舵,待姬冰雁拿出吳長老的信物,丐幫弟子連忙將人請入。
花滿樓和姬冰雁正等著開封處的負責人出來,遠處突然傳來一整哈哈大笑,隨後一人踱步而出笑道:“這開封最近可是熱鬧了,香帥才走不久,又迎來了久不在江湖上露面的姬大俠。”
姬冰雁仔細看來人一眼,也拱手見禮道:“原來是‘萬里獨行’戴老爺子。”
花滿樓也上前見禮:“在下花滿樓,見過前輩。”
“這江湖上後輩真是一個比一個出彩啊,我這老叫花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