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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瞎子,即便再怎麼細心,有時也會忘記一下細節。就如這點蠟,正常人在入夜後均會做的第一件事,而對於花滿樓來說,有沒有蠟燭都沒有什麼關係。
還好曲無容並不是真的好奇,不過隨口說了一句罷了。“還不快吃,要是誤了師傅要事,死了也不錯,省得浪費了這些糧食。”
花滿樓輕笑,適才的緊張不復,倒是難得的輕鬆。這曲無容倒也有趣,話說得刻薄,但花滿樓知道,她並沒有什麼壞心。
既然是曲無容一番心意,花滿樓去點了蠟燭,坐在桌旁,就著那幾碟小菜將那些清粥嚥進了肚子中。說實話,花滿樓還真是感覺到餓了。
待用罷,花滿樓將手中的竹筷放下,曲無容便近前收拾,花滿樓也幫著收拾。然而除了無花,曲無容這些意外,石觀音破門而入。
花滿樓一驚,石觀音來的迅速,怕是用上了輕功,他才感覺到有人,石觀音便到了。拿著空碗的手放下,花滿樓不著痕跡地離曲無容遠了些。而曲無容也低頭,恭謹地拜見石觀音。
然而石觀音視線在花滿樓和曲無容之間打轉,並不叫曲無容起身。
屋中陷入一片死寂中,花滿樓心中暗覺不妙,開口道:“不知石夫人來此,可有事需花某效勞?”
但石觀音也不理會花滿樓的話,視線由適才的遊轉到定在曲無容身上。石觀音的聲音依然曼妙動聽,但是說出的話卻讓花滿樓心一顫。
“無容,你的武功可是越來越好,我名下弟子唯有你的資質最好,比我也是沒差多少的。”石觀音瞧著曲無容的發頂淡淡道:“也許過幾年,我老了,你的武功越發精進,怕是我也不是你的對手了。”
花滿樓看不見曲無容的表情,但卻能感受到對方周身環繞的絕望悲哀的氣息。
刀刃破空聲響起,曲無容本打算斷了拿劍的右手讓石觀音放心的,然而銀光停留在手腕上方不過一寸的地方,卻是怎麼也下不去了。震驚地看著夾住刀刃的雙指,曲無容是知道剛剛的出劍是有多快的,長痛不如短痛,她可是用出了最快的速度。
慢慢抬頭,花滿樓的面容便映入曲無容眼中,似是意外是他,心中卻隱隱覺得,這本該在意料之內。石觀音自是不可能阻止她,而除了石觀音,這屋中除了他,還會有誰呢。
一陣不緊不慢的拍手聲響起,花滿樓本因內力被封,全憑單純的雙指之力接住了這一劍,額角因這一劍沁出汗水,再聽聞這拍手聲,花滿樓心中一沉,後背更是冒出些冷汗。
慢悠悠地拍著手,似乎帶著一股韻律,讓人的心跳無端端地跟著這拍手聲起伏。石觀音看著花滿樓誇讚道:“好一個花滿樓,好一招雙指接劍。沒想到,一個被封內力的廢人,居然還能使出如此驚採絕豔的一招。只是……她自斷她的手,花公子這橫插一手,卻顯得多管閒事了些。”
花滿樓苦笑:“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曲姑娘何至於此。”
石觀音瞧著花滿樓,看不清眼中的情緒:“花公子對我這徒兒可是關心的很,莫不是看上了她?若真是如此,我這做師傅也是樂意成就這一好事的。只要花公子開這個口……”
莫說他對曲無容並無男女之情,即便真的有,若是他真向石觀音開口求了曲無容,怕是下一刻就是死了吧,不論是她或是曲無容……
花滿樓斂了臉上的笑容,顯得嚴肅而認真:“花某與曲姑娘不過寥寥見過幾面,又怎麼談的上兩情互許。石夫人過於憂心了,曲姑娘尊師重道,自然不會違背石夫人的意思。這完全是花某的錯。”
花滿樓向石觀音深深地揖了一禮:“是花滿樓膽小,怕見了血腥。故而出手攔下曲姑娘,也是想著石夫人關懷照顧弟子,怕是也不願因此誤會而錯失一名好弟子。”
石觀音深深地瞧著花滿樓,而花滿樓一直微微俯身揖禮不曾起身,他那彎腰的姿勢便是一種請求……
花滿樓就這樣一直微彎著腰,不再開口,他知道,話說得多了,石觀音反而更不會聽。花滿樓彎腰閉口,只要石觀音不開口放過此事,花滿樓便不打算起身。感覺到腰微酸,花滿樓仍然等著石觀音的話。
石觀音冷眼觀之,直到約有一炷香時間後,石觀音才冷笑著揮袖,一陣勁風將曲無容的面紗吹落。“你既有心,我又何妨成全,也不過拖上幾日罷了。到時候,自會讓你們做一對鬼夫妻。只是,我這弟子的相貌實在配不上花公子的溫文俊逸。花公子不妨好好考慮一下,妾身等花公子的反悔。”
說罷,石觀音便漫步生蓮,搖曳著身姿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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