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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這麼久,無花還未曾告訴花某,這前來找花某之人究竟為誰?”
“一個不知深淺的初生之犢。”無花很直接給了自己的看法。
花滿樓將自己認識的人梳理了一遍,嘆息一聲:“如此,花某明白了。”
以對方的年歲,比起無花來說,的確小了點。
“哦?明白了什麼?可否說予在下聽聽?”無花心中念頭轉一些猜想過,似是隨意地問道。
“自是明白應該明白的,而無花你又是否真的明白應該明白的?”花滿樓反問。
“執念是魔,花某嘗聞妙僧之高潔,自幼於少林中成長,只是,後來卻試圖顛覆武林,花某不明白為何?”
“為父報仇,有何不可?人皆有欲,我如何不能去取我想要的?”無花很直接地回答了花滿樓的話。
“花某卻是好奇了。你究竟是執著於怨還是恨,或者是單純地報仇?亦或者,從頭至尾……你不過將一種執著變成了一種執念?”
“你說什麼!”
花滿樓執起茶杯,一飲而盡:“浮生如茶,破執如蓮。苦甘味俱全,方為人生。佛門高徒,花某卻不信無花連這點都不明白?”
“胡言亂語!”無花鐵青著臉甩袖而去。“留於此處,莫要妄動。否則,即便你是對方要保的人,我也斷斷留你不得。”
輕笑一聲,花滿樓悠悠道:“萬眾皆由緣,無花亦無果,無慾便無求,無功即無量,無相也無形。”
遠去的無花身影一頓,復又離去。
“石觀音……連自己的兒子都能下得去手,真是……”花滿樓闔上杯蓋,長嘆一聲。可憐可恨,萬般因緣,只求唯心而已。
只盼楚留香他們能順利看到他留下的資訊了。
……
沒有妝臺,沒有繡被,沒有錦帳流蘇,也沒有任何華貴的陳設,庸俗的珍玩,眩目的珠寶。這屋子的精雅,正如天生麗質,若添脂粉,反而汙了顏色。
楚留香被石觀音帶至這個屋子中,心中暗暗嘆息,無論如何,石觀音這個人真是不俗。
石觀音摘下面紗,瞧著楚留香呆愣的樣子,心下也是自得的。
屋子裡自然有張床,寬大而舒服。
石觀音緩緩坐了下來,靜靜的瞧著楚留香。她只是靜靜地坐著,靜靜地瞧著,沒有任何言詞,沒有任何動作,但卻比世上所有誘惑的任何動作和言詞都要誘人。她身上仍穿著一件輕盈的紗衣,掩蓋著她的軀體,露出來的只有一雙柔若無骨的玉手,一雙纖美的足踝。
但這已比世上任何一個*著的美女都要令人動心。
她眼睛裡像是籠罩著一片迷濛的霧,耳語般柔聲道:“無論今後會怎樣,有了今夜,你就永遠也不會後悔了。”
楚留香的呼吸驟然沉重起來,竟似看痴了般。石觀音的話,其中意思已經再明白不過了。任何男人都為這邀請都瘋狂,而楚留香當然也是個男人,還是個萬花叢中過的風流公子。
楚留香嘆了口氣,喃喃道:“的確,很多男人都不會後悔,即便下一刻面對的便是死亡。”楚留香笑著,雙手也放在了石觀音的身上……
石觀音笑得更加嫵媚,她已經可以想到接下來會是怎樣的香豔靡麗的場景。
“可惜了!”下一刻,楚留香將石觀音狠狠地推了出去。他是個正常的男人,可惜,卻是個心有所愛的男人,而石觀音再美,於他眼中也比不上心上人一絲頭髮。
石觀音訝異地看著楚留香。
楚留香微笑道:“你認為一個正常的人,是絕對無法拒絕你的,是麼?”
石觀音嘴角的笑容淡了些:“永遠也不能的。”
楚留香道:“我若不拒絕你,恐怕也會和那些山谷中的奴隸一樣,去掃那永遠也掃不盡的風沙。你不過想要征服罷了,享受過征服的快感,那些男人也都傾心於你後,他們的價值便已經消耗殆盡了。”
石觀音霍然起身,瞪著他,良久沒有說話。
楚留香道:“而楚留香自認還沒活夠,也沒在江湖上晃盪夠。石夫人好意,恕楚留香不能接受。這大好人生,若是隻剩下掃地一事,豈不悲哀。”
石觀音溫柔地笑道:“我真的不能讓你動心?如果我都不行,還能有誰?蘇蓉蓉?”
楚留香的心沉了下去,但面上卻仍不動聲色,淡淡笑道:“在我眼中,蓉蓉她們是我妹妹,是親人。而親人消失不見了,我自然是要去找的。”
石觀音面上溫柔的笑容忽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