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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說:“墓碑苔蘚是我弟弟。”
我:“……”我說你們這群植物怎麼都有點沾親帶故啊!
“買兇殺人的話,我不太合適。”我誠懇地對它說,“我是良民。”
纏繞水草好像根本沒在意我說了什麼,自顧自地繼續言簡意賅:“墓碑苔蘚暗戀豌豆射手。”
我:“……”這簡直是當頭一盆狗血,澆得我七葷八素。等等……問題在於,我又不是知心大哥哥它跟我說這個幹啥?
纏繞水草好像明白我在想什麼,看了我一眼說:“你跟豌豆射手常年在一個戰壕裡,能幫苔蘚一把嗎?”
我:“……”
纏繞水草說:“很久以前,在苔蘚還是塊深綠色小絨毛的時候就對我說過,它非豌豆射手那樣的大英雄不嫁。”
我幽幽地看著它:“……你沒有告訴苔蘚,它是個男孩子嗎?”
纏繞水草一臉鎮定:“你知道我話不多的,葉子。”
我心中奔過五萬匹糾結的草泥馬,有這樣當哥的嗎!你是腐男吧你藏得太深了吧!你弟的一生都被你毀了啊魂淡!
我內心懷著無比的糾結,在它期待的紅眼睛下點了點頭。我勒個去,鴨梨妥妥的,豌豆射手那個一根筋模樣的二貨脾氣,我一點都不想給它拉郎配。
但是纏繞水草這個悶騷貨都求上門了,我還怎麼能說出個“不”字?
幸好這個時候戴夫跑過來做戰前動員,還是把那個皺皺巴巴的報紙卷個筒放在嘴邊,朝大家喊話:“這一去山高路遠,這一去槍林彈雨,這一去庭院重擔挑肩頭……”
我真想一樹葉拍死這貨,話說我穿的到底是個什麼世界啊,鬼吹燈不要這麼亂入好嗎!PVZ明明是外國遊戲吧,這一定都是漢化組的錯!我穿的難道是盜版遊戲?
在我的怨念衝擊下,戴夫也講完了他的廢話,從我的丫杈上跳下去,轟轟地把他的小破貨車開過來,從裡面拖出幾輛擺滿花盆的板車。
……早說了末世配空間什麼的,真是讓人羨慕嫉妒恨。
戴夫拿著我記錄的小本,開始點兵——把植物們栽進花盆。由於路途遙遠唯恐舟車勞頓,他栽了滿滿一車的向日葵,作為夜襲部隊的奇兵後勤。
我不知道別的植物是啥感覺,但是我作為裝甲防禦工事,不得不在每輛板車上都配備機動小組,三百六十度加長夜用版視野,真是有種精神分裂到了極點的銷魂感覺。
尤其是這邊還要兼顧後院。總不能認為因為我們收拾包袱去突襲殭屍了,於是殭屍也就很配合地不來攻打庭院。這種二戰時期義大利人的思維就算在吐槽文裡出現也是很不合適的。
戴夫說我再這樣上帝視角亂入吐槽的話,河蟹殭屍就會頂著讀者打的負分衝上來浮雲我,於是我還是安心打仗比較好,以免作者棄坑讓我永遠不能得見CP。
話說回來,我CP到底是誰啊?
“什麼CP不CP的。”戴夫嚴厲地瞥我一眼,那雙突眼泡更加大小不一了,“趕緊準備出發,逝者如斯時不我與,打完仗大家也好回來結婚。”
我這條光棍情何以堪……這麼一想,我表哥火炬樹樁的理念雖然慘烈,但也挺現實。
不結婚,毋寧死。
“結婚!結婚!”植物們興高采烈地大聲喊,氣氛一片熱烈,讓人汁液沸騰。板車滿載著一條條光棍,帶著春夢出發了。
駕駛員是新兵西瓜投手,前幾天才來投奔窩瓜的鄉下小子。這個農場男孩來的時候土裡土氣,倒是蠻有一把子力氣。它本來是想跟堂叔窩瓜一起幹自殺襲擊,因為聽說這個沒啥技術性,只要大喝一聲同歸於盡就行了,它覺得這樣比較好,不用智商。
但是戴夫這個奸商多會物盡其用啊,他反覆測試了西瓜的力氣之後大喜過望,認為它完全可以開發改造成大範圍殺傷性武器。於是第二天,西瓜投手這個移動碉堡就成了庭院的新兵。
不得不說,誰也沒想到這個憨頭憨腦的鄉下土小子竟然這麼有潛力。窩瓜雖然沒說什麼,但淡綠色的面龐上的淺皺紋都舒展了許多,很明顯對自家侄兒這麼有出息感到欣慰。
這還不算完,戴夫告訴西瓜說,趁著年輕不如多學點東西,比如開動力板車什麼的,比如出征伐殭屍什麼的。
……也就西瓜這個傻小子能聽信戴夫的慫恿,笑呵呵地徹夜練習駕駛。
不過當然了,我也不知道戴夫具體跟它說了些什麼,只知道出徵之前西瓜像個做錯事的小孩一樣,在窩瓜面前擺弄著自己的藤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