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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研究成果？”

“啊，吞下它，裡面的劇毒能讓你保持死亡狀態很久，它外面的第一層膠囊會在十二小時後融解，然後每過半小時溶解一層內部膠囊，現在時間還有些早，還能再等一會兒。”魯路修說著又將膠囊收回手中，略顯猶豫地又問道，“……你吃過東西了吧？”

“嗯，最後的晚餐。”監獄為死囚提供的最後一頓比平時稍顯豐盛的晚餐，讓朱雀不禁想起了那個有名的叛徒，總覺得無比的諷刺。

“因為我試驗的時候也是吃過東西的，所以這樣可能更加精準點……”魯路修仍然在解釋著，讓朱雀開始覺得對方只是在尋找話題，“你知道羅伊德的能力，我想不會有問題的。”

“你一直是羅伊德實驗物件？”朱雀不禁蹙起眉，在被關在監獄中無所事事時，魯路修卻在為了他試藥，一股負罪感再次油然而生。

“嗯，那不會很難受，被麻醉後就像睡了一覺一樣，所以你也不用擔心明天……”魯路修的話突然戛然而止，眼神遊離卻像要試探什麼似的不住將視線又移回朱雀身上。

朱雀知道魯路修在避開什麼，因為他的確是這麼想的，這樣的死刑事實上只是一種逃避，但既然決定了，便無意反悔，他會活下去，然後用另一種方式去贖罪，“我沒有擔心明天，這是我們計劃好的。”

“嗯……”魯路修眨了眨眼，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差不多了，朱雀……”

“拿來給我吧，我手動不了。”朱雀晃了晃晚上的手銬，發出了陣陣金屬摩擦聲。

從密封袋中取出膠囊，站起將身體往前傾，魯路修將毒送進了朱雀嘴中。

朱雀感到魯路修的手指從自己唇間擦過，和他記憶中一樣。膠囊在口中的觸感有些奇怪，而且作為吞嚥用的有點大，沒有水，朱雀試了幾次才將膠囊吞下，感受到膠囊透過食道慢慢下滑，明明知道里麵包裹著劇毒，朱雀卻沒有任何實感，或許Code的存在已經抹消了他心中所有對死亡的畏懼，也有可能自己一直以來都期待著死亡，因此早就麻木了死亡會伴隨而來的恐懼。

明天不是結束，朱雀知道魯路修與他一樣也清楚這一點，既然選擇了永生，那麼他們就得用代替死亡的方法去彌補過去的罪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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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E。2021年11月24日

眼看時間過了零點，對魯路修而言這已註定是個不眠之夜，就算不是真正的死亡，他仍舊不能在朱雀被處刑的前夜睡得心安理得。憤憤地踹掉被子坐起身，在黑暗中，他想起了朱雀平靜的表情，因為太平靜了，以至於讓他不安起來。

這個死刑原本對朱雀而言說不定會是個解脫，至少會讓他覺得他得到了應有的懲罰，然而因為Code賜予的不死之身，死刑便成為了一場做戲，魯路修直覺認為對方會為此感到越發愧疚。朱雀總是覺得自己虧欠太多，甚至將不應該由自己承擔也一併扛下，他甚至會為了自己的假死而使得他過去友人悲傷都算在自己頭上，真是可笑至極。

原本魯路修想扯出個笑容對朱雀傻至頂點的想法嘲笑三聲，但是他卻做不到。因為這個逼迫朱雀不得不假死的境況有一大半是魯路修自己造成的，如果不是他耐不住寂寞悄悄潛回朱雀身邊，對方也不會因為他的要求去取得Code，並且為了不連累到他而拘捕逃走，最後選擇了違反他本願的假死。

但是魯路修卻不後悔自己這樣做，他不能夠眼看朱雀赴死卻不加以拯救，否則他一開始就不會對朱雀施以“活下去”的Geass。魯路修突然驚覺，自己希望對方活下去的意願，恰恰都會使朱雀痛苦不堪，“活下去”的Geass成為了發射芙蕾雅的導火索，讓朱雀犯下了對他而言無可彌補的罪，而現在Code甚至奪去了對方贖罪的可能性。

就算這樣魯路修仍不希望朱雀會真正的死亡，就算充斥著自私，他也想將這“強加的善意”貫徹到底，他甚至嫉恨為什麼朱雀一直顧及著他人的想法，卻不想想他要是真的死去自己會有多麼悲傷，只是在內心的深處，他仍舊忐忑朱雀是否會因此恨著他。

自暴自棄地爬下床，魯路修批了件外衣摸索到了羅伊德的地下室，果然那裡還亮著燈光，兩個科學家還圍在電腦前不止在商討著些什麼。注意到了魯路修的腳步聲，塞西爾聞聲回過頭，卻沒顯得太驚訝，只是露出柔和的微笑，“睡不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