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第2/4 頁)
魯路修還是不由地皺起眉來,子彈在朱雀的肩上留下了一個圓形的創口,創口周圍的面板不規整地撕裂著,就算傷口已經開始癒合,沒有什麼發炎的跡象,看起來猙獰得很。一定很疼吧?魯路修又憶起了朱雀滿身是血倒在他懷裡的樣子,一股寒意再次竄上心頭,每當想起那個場景魯路修都想要發瘋,他無法忍受朱雀任何受到傷害的樣子,更何況這傷說到底是為了救他而得。
“魯路修,別露出這樣的表情,我又沒事。”朱雀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魯路修感到對方手掌的溫度從自己的肩膀傳來,“如果可以救到你,這樣的傷根本算不上什麼。”
“算不上什麼?你知道你差點死了嗎?”魯路修果然不能原諒朱雀不把自己的身體當一回事的做法。
“但比起你死了要好得多。”收起了笑容,只有在這種時候朱雀才會變得異常認真,且毫不讓步,“守護你是我身為騎士的職責,如果那時讓你死了,我會一輩子活在悔恨中的。”
“朱雀!那可是你的生命,你就不能再珍惜一點嗎?”禁不住向朱雀吼道,對魯路修不能忍受對方為了職責就輕賤自己的生命的行為,因為對他而言朱雀本身就意味著無可取代。
身體微微一顫,朱雀偏過頭小聲喃喃道,“……對不起。”
“你沒有必要向我道歉……”在朱雀面前不經意就控制不了感情,魯路修嘆了口氣,從袋子裡翻出鑷子和酒精棉球清理朱雀傷口周圍被紗布覆蓋的面板,在棉球接觸到對方面板事,魯路修感到對方猛顫了下,連忙停了手,關切地問道,“疼嗎?”
“不是,只是有點涼而已。”連忙搖了搖頭,朱雀輕笑一聲回答道,“魯路修,你太大驚小怪了。”
尷尬地低下頭,魯路修小心翼翼地用棉球擦拭著面板,不讓酒精碰到傷口,然後再次檢查確定沒事以後才再將紗布蓋起。又這樣如法炮製地清理了另外幾處傷口,確定每一處都沒有發炎的跡象後才鬆了一口氣,抬起頭對朱雀道:“你今天也累了,早點睡吧。你睡我的床上,我打地鋪。”
“這怎麼行?我怎麼能佔了你的床,讓你睡地上去。”朱雀停下了扣起衣釦的右手,堅定地表示反對。
“放心,C。C。就是這樣佔了我的床的,打地鋪我已經習慣了。”收拾起用完的酒精棉球,魯路修自嘲地笑道,“我是不會幹讓傷員睡地板這種殘忍的事的。”
“那就一起睡吧,反正你的床很大。”朱雀提議道,用幾乎已經一錘定音的口氣。
“哈?”魯路修誇張地驚叫了一聲,熱度從耳根擴散至臉頰,他怎麼會沒想到還有這個發展方向。
“有什麼奇怪的嗎?我們小時候不也經常一起睡嗎?”朱雀眨了眨眼睛,投來了不解的目光,“C。C。是女孩子所以不方便,我的話無所謂吧?”
“嗯,那好吧……”的確魯路修沒有拒絕的理由,而且他知道在他沒有答應之前朱雀是不會罷休的,但是在現在這個只有一人意識到了那件事的情況下,魯路修只覺得一陣頭痛,“我先去洗個澡。”
從浴室回來時,朱雀已經睡下了,魯路修無奈地揉了揉還留有些水汽的頭髮,還是拉開被子的一角鑽了進去,斜眼掃向朱雀的側臉,正好對上了對方帶著笑意的視線。
“這樣一起擠一張床真的就像小時候一樣。”
“啊……”如果真和小時候一樣也不會這麼尷尬了,魯路修已經數不清自己是第幾次在心中嘆氣,朝著朱雀那邊半躺下,一手撐起腦袋,問起了他思忖已久的話,“我們分開的那些時間裡,你怎麼樣?”
“我?”朱雀怔了怔,將腦袋往被子裡蹭了下,將視線轉回魯路修身上,用稍顯沉悶的聲音答道,“被親戚接走後,我一意孤行要參軍,所以和家裡斷絕了關係,成為了名譽布里塔尼亞人,然後進了軍隊預備校一直到現在這樣。”
沒有立即接話,魯路修遲疑了片刻,還是繼續了下一個問題,“在軍隊很辛苦嗎?”
“嗯,還行,我很結實的。”朱雀一笑而過。
“那個……你有過女朋友之類的嗎?”儘量讓自己可以通順地說出這句話,然而問題出口,魯路修羞愧地連忙移開視線,但又忍不住去確認朱雀臉上的表情。
“怎麼可能?在軍隊裡連個女孩都看不到。”朱雀聽了差點沒笑出聲來,又突然反應過來,露出疑惑的表情,“魯路修,你為什麼突然這樣問?”
把早已漲紅了的臉撇向一邊,魯路修清了清嗓子糊弄道,“沒什麼,隨便問問。”
屋內安靜了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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