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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嫻熟的手法很快完成準備工作,“忍一下。”說話的同時,黎佑將食指緩慢抵入對方體內,緊窒柔韌的內壁嚴絲合縫地裹上來,身體誠實地抗拒著入侵者,卻無異於螳臂當車,指腹以恰如其分的力道碾過腸肉,在下一刻、精準地找到了脆弱的突破口——
槙島聖護再次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被除去手腳的束縛、恢復了仰躺的姿勢,黎佑居高臨下地站在床邊,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軀體仍然殘留著不適的酥麻,他緩緩坐起身來、兀自垂眸,狹長的眼線眯起些許,宛如慵懶的獵豹在回味著美味的食物,如是稱道:“……非常有趣。”那一瞬間抗拒、卻又不得不將所有的脆弱都暴露出來,這從未體會過的無能為力。
“人類的真實嗎,稍微……不,我很愉快。”似乎得到了很滿意的禮物,他揚眸看向黎佑,輕輕歪了歪頭、唇邊溫溫柔柔綻出一抹淺笑。
……你贏了。
黎佑無奈地嘆氣,他微微傾身,靠近十分配合、並無動作的青年,抬手重重地掐了掐對方的頰側,“痛嗎?”
“MAKI,你也是會痛的。”他頓了頓,似乎在斟酌該怎樣闡述,”快慰、痛楚、飢餓、疲憊……名稱只是代號,重要的是,你與所有人一樣,能感受到它們。”並不是很擅長解釋,這個程度已經是黎佑的極限了,“不要總是思考為什麼,偶爾也拉低一下自己的智商吧。”
他站直身體,將中指比在槙島聖護眼前,放出最後的大招——
黎佑的手很好看,指骨修長筆直,指甲也總是精心修剪得整整齊齊,此時此刻,一圈尚未褪盡的牙印明晃晃地印在勻稱的指節處,昭示著此前無法更改的真實。
“……看。”黎佑癱著臉說。
事實上,他更傾向於“你他媽的咬痛勞資了”,這種可以直白表露內心不滿的方式,但是,那有點長。
……
作為一名患有反社會型人格障礙的死宅,LEO的記憶裡,並沒有太多關於SIBYL系統設定的資料,所以要去哪裡找SIBYL,黎佑考慮得很單純——如果將SIBYL假定為統治者,那麼這個國家的統治者,他們所在的地方,大概是叫做內閣……當然,那是百年之前。
“根據SIBYL系統的判定,最適合下任內閣大臣的人選是……”——在LEO的記憶中捕捉到的這條資訊,立即推翻了他的假設,倒是頻繁出現在腦海中的另一個名詞“厚生省”,存在感強到連死宅都知道,肯定是重要的突破口。
……
黎佑再次出現在槙島聖護的面前,是兩天後的清晨。
那天離開了槙島聖護的窩,他癱著臉以一副不眠不休的架勢,徑直驅車駛向目的地、這座城市最顯眼的建築物——厚生省本部“諾娜塔”,附近的街區,攝像頭遍佈在街頭巷尾,巡邏的機動警察隨處可見,踩點的結果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都昭示著他做了一番無用功,如果直接衝進去說讓我見見SIBYL,那樣的話,即使犯罪係數為“0”,估計也會被當做潛在犯隔離起來談人生了。
除了製造一場大型恐怖活動來調虎離山,還有沒有別的途徑進入諾娜塔——這兩天他都在做這樣的取捨,至今懸而未決。
槙島聖護一如既往、安靜地坐在沙發上看書,似乎剛剛結束了晨練、洗過澡後的髮梢尚在猶自滴水,白襯衣套著墨綠色的外衫,V領的設計托出精緻的鎖骨,連著白皙的頸項,使他整個人看起來愈發雋美高貴。
黎佑從廚房裡出來,將手中的番茄汁和熱吐司放在青年面前的桌几上,然後擰過身走向玄關處,彎腰將匆忙放在那裡的兩盆植物一左一右地抱起來,經過沙發的時候,聽見青年饒有興致的聲音,“鈴蘭和……風信子?”
“嗯。”簡短地回覆,黎佑腳下的步伐沒有停頓,顯然全神貫注於安頓這兩盆小可愛。
相較於獨自呆在原地不動,出去呼吸新鮮空氣或許更有利於大腦運作,因此這兩天他都在漫無目的的駕車亂跑。這兩盆花就是順道帶回來的,再過不久花期就到了,它們沿途已經跟著他顛簸了一路,自然要好好照顧。
風信子留給自己,將澆過水的鈴蘭擺在槙島聖護面前,黎佑想了想,還是有點不捨地確認,“你會對它負責嗎?”
“你的興趣,稍微有點誇張了吧。”槙島聖護卻答非所問,清冷的聲音帶著淡淡的玩味,令人極易猜到後話一定很難聽,他卻並未繼續,似乎已經適應了與黎佑交流的方式,看著對方一副託付了女兒準備離開的樣子,岔開話題:“你不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