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下制服從後門離開,在小巷盡頭的轉角處,看到了那個人。
頎長的男子倚牆而立,一如那個雨夜的初見,卻與當時的狼狽判若兩人,無論站姿如何,只是簡單的立在那裡,就宛如一柄出鞘的利劍,散發著凜然的氣息。他的腰側掛著劍,搭配著筆挺的深藍色制服,整個人看上去有種神聖的莊嚴——黎佑在距離對方五米處的地方止步,粗略掃了一眼今天的新裝扮,而後對上那雙群青色的眼睛。
“這是Scepter 4的制服,設計上我稍微改了一下。”不等他說話,對方已經開口解釋,修長的手指拂過工整的深藍色衣領,宗像禮司微微笑了,“今天才正式拿到,還真是不習慣啊。”
很好的開場白,不卑不亢、甚至有些親和的態度,極易令人放下戒心,黎佑回想起兩年前那個堅持要償還他,簡單粗暴地將拼圖盒子遞到他眼前的青澀宗像,突然有些恍惚。
“放棄吧。”半晌的沉默後,他一本正經地說。事實上,他並沒有想到宗像禮司會一直等到這麼晚,之所以主動止步、開口勸告也是這個原因,“你來多少次,答案也不會變,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
修身的衣服分明地勾勒出宗像的身形,將清瘦的身材完全呈現在黎佑眼前,他下意識地擰起眉,“你應該很累吧,早點休息。”
這麼說著,他便果斷邁開步子,不再回頭地向前走去。
一切開始於那一天,他當面拒絕了宗像禮司的邀請之後。除了羈絆論之外,剩餘緣由的其中之一,是吠舞羅與Scepter 4是某種意義上的敵對關係。擁有異能的不良少年團伙和處理異能者事件的人民保姆……吠舞羅很重要,宗像禮司也很重要,哪一邊都放不下,那就不選擇任何人,黎佑的原則就是如此。
這個原因他很認真地告訴過宗像,只是經過短短兩年就將進退有度掌握得遊刃有餘的宗像,內裡的固執卻還是一成不變,甚至比之前更加嚴重,每天堅持來煩他一會兒,其間不乏各種威逼利誘的手段,有次甚至當街將他身後的牆轟成齏粉。成為青王后的宗像,衡量勢態優劣更加精準,黎佑不知道做了什麼,竟然會被青王劃為“有用”一類,並付出如此大的代價收納。
此時此刻,宗像再次將黎佑久違的勸告當做耳邊風,跟他並肩而行,一邊悠然開口,“你一定很想知道我執著於你的原因。”
“……。”
似乎早已習慣了另一人的沉默,宗像禮司滿不在乎地繼續說道,“你的奇怪之處,有期待的價值。”
一陣風掀過來,刀刃般又薄又涼地掠過臉頰,即使已經二月末,東京夜晚的風依舊很冷,帶著徹骨的寒意,對於黎佑這種天生怕冷的人來說,更是雪上加霜,相較於此,宗像禮司那玩笑一般的理由,也不那麼難以接受了。他擰起眉,將大衣的領子豎高了一點,在做這個動作的時候,餘光瞥到了身畔的宗像。
黎佑知道異能可以作為“傘”使用,但宗像禮司顯然沒有這個打算,藍色制服的衣角在風中搖曳,筆挺工整的樣子昭示著裡面根本沒有像樣的保暖衣物。
青王宗像禮司,他的定位是理性的極端,崇尚利益至上,所做的一切決定都帶著極強的目的性,必要的時候,可以將自己也毫不留情地利用,現在這麼做,無非是十拿九穩、篤定黎佑會因此動搖。
黎佑不得不動,他的眉心緊緊地鎖在一起,轉過身面對著宗像禮司,伸手把他的制服衣領豎起來,想了想又幹脆貢獻出自己的圍巾,將宗像的小半張臉裹得嚴嚴實實。
“呵,真是有趣的男人。”埋在圍巾裡悶悶的聲音染著清晰的笑意,鏡片下的那雙眼睛也微微彎了起來,深邃的瞳孔中漾著勢在必得的傲慢自信,“更讓人想佔為己有了。”
“……。”這樣的反應簡直令人心驚肉跳,黎佑擰著眉安靜地走路,過了很久,“確定不肯收手嗎。”
“我曾經發過誓,要筆直地走在自己的道路上。”
“……那你直走吧。”黎佑說著,一邊左拐走進公寓的入口。
……
隔天,KARMA酒吧迎來了周防尊的首次造訪。
當時宗像禮司也在場。
那簡直是一場災難。
無需介紹就察覺了對方的身份,這對於王權者來說不足為奇,二人之間的走向也很好,沒有一見面就打起來,只是乖巧地一人一邊安靜喝酒,結果突然就開始了蛇精病一樣的爭論!陷入了無法自拔的鬥智鬥勇!導火索居然是“你有沒有在二十歲之前喝過這傢伙做的奶茶,超難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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