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第3/4 頁)

不耐煩，荊棘怎麼都覺得他這是想把自己扔下然後一個人跑路。不對啊……按道理也應該這樣。

不過沒時間困惑了，再多流幾分鐘的血劍齒虎只要把自己的屍體扛回去就可以了。雖然空氣中的水分子可以用來癒合傷口，但是附近的空氣太乾，不夠用的。

“把我扔河裡。”

“河裡……？小子，你瘋了麼？！”子彈的破空聲混著劍齒虎的吼聲傳進荊棘的耳朵裡。

“沒有！遇水我就能自愈了在水裡這群——”

剩下的話伴隨著噗通一聲，落水的荊棘自覺的吞進了肚子裡。劍齒虎倒不羅嗦，一聽扔水裡累贅就搞定二話不說就把荊棘扔到河中。接觸到水的一剎那他只覺得傷口再次一痛然後就停止了流血。水下是荊棘的地盤，他有力的擺動魚尾離開岸邊。即使在水中，他也能清晰的看見水面外的戰況，就算是由於視角問題看不全整個局面，

卻也能分辨敵人的大部分方位了。

沒了荊棘當累贅，劍齒虎自然是大開殺戒。他可不管什麼殺人犯法，本來就是亡命之徒的維克多根本不會在意這些退役軍人身後是不是有個被變種人強。暴過的女兒等他回家。

荊棘再次摸了摸脖子，本來中彈的地方連疤痕都沒留。

他浮上水面，想把整個戰況看個清楚。也許是動靜過大，也許是這些軍人授諾曼的意一定要擊殺兩個人，幾乎是他冒頭的一刻狙擊槍的紅外線瞄準儀就落到自己眼中。在水裡就算是反坦克導彈都未必能傷荊棘分毫，別說小小的狙擊手。

小人魚可不用瞄準，他比狙擊手更快。只是動動眼的功夫，橫空立起的水牆就擋住了子彈。緊接著，他再次躍入水面。

被圍攻的劍齒虎也不好受，就算有自愈能力也是需要時間的。不是人人都像金剛狼那樣能做到邊恢復邊打，何況被子彈擊中可不是鬧著玩的。這麼下去，被活捉只是早晚的問題。

狗孃養的諾曼——劍齒虎咬牙躍至剛剛朝著水面開槍沒顧忌自己存在的狙擊手身邊，撕碎他的喉嚨。然後轉身低頭躲過子彈，緊接著——

他扔下荊棘的河面猛的翻滾起來，就像是漲潮般的騰空，似乎是有意識的捲起想給自己下黑手的背後敵人。接著他聽到河水裡傳來荊棘的聲音，隨意一瞥就看到水中有人舉著手中似乎是注射器之類的東西：“維克多，小心！這次換高濃度的疫苗了！”

劍齒虎不屑的看了看河面，剛剛被水卷下去的男人到現在還沒浮上來。還行，看來這小子還是有點用處的。收起因為荊棘拖累而心起的想要殺死少年的想法，劍齒虎將目標落在這群惱人的廢物身上。

接下來有了荊棘幫忙本來略處於下風的劍齒虎基本上沒怎麼浪費力氣就搞定了剩下的敵人。在陸地上能力處處受限的荊棘到了水裡簡直就是一高壓水槍，劍齒虎負責殺人荊棘負責用水擋子彈，順便還拖上一兩個人按進河底。等到最後一個人倒地後，荊棘才再次浮出水面。

研究所並不在市區，附近沒有喧鬧的霓虹燈，唯一的光源就是沒什麼作用的路燈。劍齒虎站在遠處，確定所有人都斷氣後才朝河邊走過來。

……果然是兄弟倆。荊棘看著那酷似金剛狼的身影漸漸走過來，先是心中一緊，隨即又鬆了口氣。不過，還是不一樣。金剛狼無論再怎麼心懷憤怒，也不會渾身帶著這樣也許都能把普通人

嚇哭的殺氣。

荊棘主動游到岸邊，抬頭看了看停在岸邊的劍齒虎，發力躍到陸地上。

他還沒來得及動用能力分離身上的水分，殺手已經走到面前蹲下。荊棘還未想到劍齒虎想幹什麼時，他那雙不知道沾過多少人鮮血的手掌已經毫不留力道的捏住荊棘的下巴強迫他的臉完全進入自己的視線。

小人魚沒有眼白的青色的雙眼襯著路燈閃爍著星星點點冷漠的光芒。

“……吉米可真是撿到寶了。”劍齒虎明明在荊棘的判斷裡已經完全不存在的對自己的殺氣再次湧現，熟悉的氣息再次近距離的出現讓荊棘下意識的開始顫抖——這不是源自心裡的恐懼，而是身體記住了當日的場景。

劍齒虎看見荊棘的雙腿像是魔法般取代了魚尾的存在，然後是手臂上的魚鰭，緊接著漂亮的近乎於魔幻的青色也從他臉上褪去，雙眼也恢復往日的碧綠。

“河水離我不到三米，只要不超過三米，我還是有能力將你按在水底直到你死透為止。”讓人意外的，荊棘控制住了身體的戰慄，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畢竟比起大腦，人類的軀體永遠是最誠實的，“你殺不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