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第2/4 頁)
示看過去,蔣平正在奮筆疾書著什麼。
“寫了一早上了。”盧方摸下巴,很可疑啊對不對。
對的,小白也跟著大哥點頭:這搖頭晃腦的樣子,完全不像是在抄作業嘛。
——幹什麼呢?
啊啊,好奇心被戳中了,我要看!小白跑過去,剛要伸腦袋圍觀,蔣平撲地一下,整個身子都蓋在本子上了。
“喂,四哥,你這是幹嘛?”鬼鬼祟祟的也就罷了……防兄弟防得這麼明顯,很傷我的心吶。
“嘿嘿,”蔣平扯著嘴角硬擠出一個笑容,“……關於四哥在幹什麼,不如……你猜?”
猜?小白擠他椅子一條邊,搭過肩膀來:“給哪個小美女寫信?”
蔣平臉一紅:“怎、怎麼可能!我寫的都是正經東西!”
“老四,誰也沒說你不正經啊,緊張什麼。”盧方跟著轉過來了,叩叩他的桌子,“真不給看?”
蔣平賠著笑:“還沒寫好呢,大哥一看我就緊張了……”
這樣麼?好假。盧方打量了蔣平幾眼,拍一把小白:“走了,咱兄弟籃球去,讓老四寫他的情詩去吧。”
盧老大和白老五出門,蔣平湊到韓二哥旁邊:“二哥幫幫忙,這幾個字怎麼寫……”
管他在寫些什麼呢,白五爺要去做正事了。
這天白五爺在走廊裡被柴心農老師攔下,破天荒的不是因為打架,而是要他擔負起北一的榮耀,去參加縣中小學生運動會。
晚上下班,江老師在沙發角落裡拾獲不開心的小白一枚。
“吶,怎麼了嘛?”江寧撩水洗臉,感覺清爽一點了,來逗兒子。“誰欺負你……”不太可能,“你欺負誰沒得手?”
小白戳著茶几上的瓜子籃子,悶悶地開口:“娘,我是不是被當成差生了啊?”
怎麼可能嘛!江寧驚,她都沒見過比小白更天才的小屁孩。坐到沙發上摟過兒子(唷嗬都這麼大隻了,再長兩年就摟不住了呢)摸摸頭芯:“來跟娘說說,怎麼回事啊?”
怎麼回事?說來話長。長話短說呢,就是他本來拿到縣運選手的名額,挺得意的,畢竟這等於承認了他短跑水準麼,多年來校運動會上各種烏龍始終和冠軍無緣的陰霾一掃而空。可是這份小得意還沒捂熱乎呢,就聽到不知那個年級的幾個男生在那裡議論,說什麼去唱歌的、去跑比賽的,都是學習不好的。如果到這裡小白還可以把那些人當成是嫉妒心作怪,那麼下一句話還真是讓他不舒坦。那是個瘦高個子,眼鏡片裡透著“好學生”的光芒,他說,以前不一定,可是自從去年教學改革起學校就加強了對成績的要求,真是功課上有希望的學生,學校根本就不放他出去野。
學校現在主動要他白玉堂出去“野”。
小白絮絮地說了這麼多。江寧一邊聽著兒子說話,一邊思考。這兩年來,小白變了好多。剛上學時誰說一句什麼話都能把他的火點著,現在已經磨練得遇到什麼都滿不在乎——可那畢竟只是在人前,其實小白內心非常注意他的名聲,還有親友的認同。
嘆口氣:“小白怎麼會覺得自己被當成差生呢?根本就沒人那樣嘲笑你啊。你學得還是很好的啊,老師講什麼都沒有學不會的呢。”
“他們當然不會當面說,背後誰笑沒笑話我又不知道。”小白努力維持平淡的語氣,當然江寧聽出了其中濃濃的委屈,“還有,我也沒當班幹部,當個課代表還是美術課的……”
江寧暗暗唾棄了一番忽略音體美教育的當局,想法舉例說明:“你看雲問秋還是文藝委員天天負責領頭唱歌呢,有人說她是差生麼?”
小白想想,搖頭:“那倒是沒有。”
江寧拍拍兒子:“所以說啦——”
“可是雲問秋考試都在前十名!”小白不滿,這個例子根本沒有代表性。他白玉堂永遠都在成績單的中游徘徊甚至略低——這麼一想,莫非他和雲問秋的同桌組合就是傳說中的“前進帶動後進”?!
那是你自己不對小白!江寧心裡咆哮起來:馬虎馬虎!光是粗心大意的問題麼?考試半小時就交卷、跑出去丟小石子打展昭的是誰啊?!別以為監考老師沒有抓到就能連娘都一起騙過去!老孃清楚地知道你哪個鼻孔裡有幾根毛!
唉唉。可是兒子現在需要鼓勵和安慰。好吧,趁著大好機會揉兩把:“那你就給老孃好好考一把啊!把他們統統踩在腳下啊!”
江寧覺得自己的話不是很有煽動性,還在繼續措辭,可是兒子居然就被激勵了——這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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