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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什麼那麼嚇人……”公孫回過神來，皺眉看小白。

“沒搞什麼，就是好奇先生你在看什麼——”小白跳上沙發扶手，“說來聽聽嘛，天花板上有母狐狸？”

“去。”公孫揮手把小白趕到另一隻沙發上去，“年紀輕輕也學那些大人說什麼公母雌雄的。”

小白在小沙發上蹲穩，看展昭。展昭丟眼色給他：公孫先生好像有心事啊，你別鬧太過。想想，他就抬腳去廚房：“好像包老師還泡了一小盆鹽水菠蘿呢，我去找來。”

於是做完了教案想起鹽水菠蘿的包老師拖著步子出來時，看到的就是公孫正帶著兩個男孩消滅菠蘿渣子。

“你們倒是夠自覺——沒給江老師跟阿敏留點啊？”

“你猜？”小白看著包老師，笑得很欠揍。

既然這樣就肯定留了。包老師去廚房找到剩下的半盆菠蘿，端去602一起吃。

門關上，公孫拎一把小白的耳朵，呼氣：“謝謝啊。”

“……有您這麼表示感謝的麼，先生！”小白揉揉耳朵，“好啦，接著說，那你打算下一步怎麼辦嘛？”

那還用問，公孫伸個懶腰，豪氣四射：“當然是去周遊世界！”

兩個小聽眾被他的情緒感染，鼓掌撒花熱烈支援。用小白的話說，周遊世界真好啊，都不用上班、不用寫作文、還能吃到各種米國豆國腐國的神奇食物。展昭倒是不大讚成：“……可是先生，你有錢麼？”

家裡兩位家長也是同樣的反應。包黑同志第一時間就問了出來：“公孫你不諳世事這我懂，可是周遊世界真的很貴的，你哪來那麼多銀子？”

公孫撓頭：“其實，我有些存款……”說著比了半天的手指頭。

包拯皺眉：“不用精確到小數點後兩位，你就說吧，數量級是多少？”

“……包老師你那膚色皺眉我也看不見的，好吧，”公孫放下手指，笑，“總有個六七數吧。”

“我去萬元戶。”江寧直接站起來走人，去給學生看作業冷靜冷靜吧。

小白看著孃的背影——不是萬元戶、是百萬富翁啊娘！不過，他又看看展昭，發現對方果然也是滿眼驚奇。至於阿敏，早就在一邊捧著小臉仰望公孫，滿眼星星了。

包拯鎮定了一下，端茶杯喝一口，很好，手沒晃：“老實交代吧，那麼多錢，什麼來路？”一個住閣樓的傢伙那麼有錢，說出來誰信？肯定是編謊，待我包老師拆穿你。

公孫縮一下：“我一向很有錢的……”

包黑瞪眼：“瞎說！”

“沒瞎說，不信你問小白——”公孫一指小白，要定期轉移戰場。

小白被點名，只好站出來作證：“真的，先生那堆破爛看著不起眼，其實隨便拎一個都值幾千上萬的……”

真的咩？包黑盯著公孫看：“你一個小學校醫才幾個工資？就算大醫院的大夫也掙不來那麼多吧？”

“當然不是工資，哪有人靠吃工資發財的。”公孫剝一顆花生米丟在嘴巴里，開始給包老師講他這些年有多少多少發明，賣了多少多少專利……一直講得包老師頭都大了，展昭則是一邊旁聽一邊戳小白：公孫這麼厲害的你都沒告訴我！

再厲害也是公孫的事，又不是五爺的事，五爺說它幹嘛——小白悄悄拖起展昭：走啦，觀察好了，我們回去寫作文。

回到房間裡，小白開啟作文字，掃一眼剛才渣上去的幾行字，果斷地撕掉它團成一團，丟——準確地丟進了字紙簍。

“……”展昭看到小白對著鋼筆尖哈了口氣，一副就要甩開胳膊大幹一場的架勢：“小白，你打算怎樣寫？公孫先生心路歷程全解剖？”

小白搖手：“怎麼可能，就三四百字，肯定只能寫寫他的發明史啊。”

“呼，那就好，”展昭鬆一口氣，“我還以為你要把他的秘密情史大曝光呢——記得啊，他可是連包老師都不想告訴的，跟誰都不能說！”

“五爺有那麼傻麼。”小白嘟囔著開始碼字，每過五分鐘就數一數字數……“展小貓，將來我一定要發明一個自動作文字，一邊寫一邊給你數寫了多少，順帶改錯字，再提示下一句應該寫什麼……”

“……有想那麼多的工夫你都寫完了，小白。”

正這麼邊聊邊寫著，門敲響了。這會能是誰呢？展昭跑去開門，小白也跟了過去。

門外是胖乎乎的校長夫人，這位搓著手跺著腳，急得眉毛都擰到一塊去了：“……啊昭昭呀，你家包老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