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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開學之後,展昭去了學校兩回。一回是開學領課本——不愧是模範級優等生,都這時候了,居然還想拿著書回家自學;還有一回,就是拍畢業照了。
他跟在包老師身邊這麼多年,還是頭一回享受特殊待遇。包老師為了讓展昭能趕得及和同學們拍一張合影留念,硬生生把本班的畢業照時間提前到了四月,錯打錯著,這倒正是春暖花開的季節,照起相來再美不過。
在操場上選好角度,擺好了課桌和椅子,孩子們手拉手地站上去。
“一、二、三、展——昭——”據說是因為喊“展昭”比喊“茄子”口型更大,拍出來都是大笑的樣子,看著更喜慶。
白玉堂遠遠地倚在大樹下,看照相館的師傅比劃著胳膊指揮二班的孩子們調整隊形,要再拍一張麼?他本來想過要偷偷跑去後面,趁機跳起來搶個鏡頭的——如果他現在還是五歲,肯定就真的那麼幹了——可是轉念想想,這是展昭和他自己班同學的最後紀念,還是不要搞破壞了。畢竟,展昭的圈子不只在家裡,認識的人也不只他一個。
他只要確定自己在展昭心目中也是最特殊的“朋友”,就夠了。
一片花瓣從眼前飛過,抓了一下沒抓住,卻在不遠處的牆角停住了。白玉堂看看開始散場的二班同學,吹一聲口哨,去幫展小貓抬桌子。
那麼多種的花花草草,有的在展昭離開時綻放,有的更加偏愛五月、六月、甚至是七月。日曆撕掉了半本的時候,白玉堂領到了畢業證書。他的,還有展昭的。
“都沒回來參加畢業考試,還給他證書,切。”白玉堂小聲抱怨了一句,一邊阿敏聽到了,抬頭笑他:“考不考試不是重點,三個月沒回來一次,這才是你不滿的吧?”
“小妮子說什麼呢!”白玉堂插著褲袋轉過身去,“誰管他回不回來呢,五爺遲早也是滿世界轉的主。”
阿敏嘖嘖兩聲:“我也沒說什麼啊。要依我看哪,有時候你還真得學學人家小龐子。他最愛的公孫先生,那才叫走得久遠!好容易盼到回了國,也是打個轉就去京城高就了——可你看他現在,多淡定,每天乖乖上課聽講,放學就回家,連小朋友的糖葫蘆都不搶了,唉!”
“……阿敏,真不知道你這一聲嘆是惋惜還是幸災樂禍。”白玉堂搖搖頭,卻聽到吱呀一聲門響,是包老師進來了。
包老師明顯心情不錯,咧著嘴巴在笑——剛得的訊息,展昭首戰棋開得勝。他表達喜悅的方式就是來關心家裡另一個孩子:“小白啊,你的華賽杯總決賽也快到日子了,準備好了沒啊?”
“啊,天氣好熱。”白玉堂呆了一下,忽然感慨道,“我去陽臺上吹吹風。”
陽臺上有風吹過,阿敏養的沒名野花就在風中扭起腰肢來——還有一隻風箏,纏在了欄杆角的裝飾上,白玉堂解開風箏的線,放它飛起來。他低頭看去,樓下院子裡,小寶正揮著手向他道謝,小寶旁邊還有個差不多大的小姑娘,是哪個老師的女兒來著?抱著一袋蝦條在吃,笑得無憂無慮,那麼開心。
唔,到今年秋天,連小寶都要開始讀書了呢。白玉堂感到有一點難以置信:他覺得自己入學的事都還在眼前似的。比方說,他記得很清楚的,他到北城一小認識的第一個人就是展昭,當時餓著肚子,展昭還給了他一個包子當早飯。
包老師也是在第一天就認識了的。唔,阿敏和公孫略晚,但也都在第一學期……說起公孫,據說他改行去學法醫了,前途很光明。
白玉堂吹著風,聽到大門開了,娘和朋友笑著告別,她今天逛街也收穫頗豐吧?
他聽見娘和包老師閒聊,這麼一會已經從阿敏不吃青椒的事聊到他的前途了——包老師認為,以白玉堂的競賽成績,應該讓他抓緊初中三年的時間繼續努力,高中去省實驗中學讀,那樣以後讀重點大學的希望就大了。
江老師對兒子的信心則更堅定:“別看我家小白現在這樣,其實他很靠譜的,只要他想通了,自己肯用功,別說什麼重點,就是汴大,我們也考得上——哎,不過話說回來,汴大和宋朝,到底哪所更好一點呢?”
白玉堂抬起頭,站在這個角度上,能看到北一教學樓前飄著的國旗,紅彤彤的顏色很像展昭給人的感覺。他一邊向著某個方向遠遠地眺望過去,一邊支起耳朵聽包老師對大學的分析。他當然要去讀最好的大學,到展昭身邊。
白五爺,從來都只要最好的。
…The End…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沒有小劇場,只有作者的許多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