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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鼠貓現代'包子編年史
作者:喵了個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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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兒園裡的江米包
“娘,我是從哪來的啊?”還是個豆丁的時候,白玉堂也有這樣問過江寧。
“你呀,”頭也不抬磕瓜子,“垃圾堆撿回來的。”
“……阿平說,垃圾堆什麼的都是騙小孩的。”
“別家都是騙小孩的,”繼續磕瓜子,“就你是真的。”
“……”
“男孩子不許哭。”掏手帕擦手指,順便給豆丁抹兩下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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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你為什麼會去翻垃圾堆啊?”白玉堂疑惑,江寧又不是拾荒的。
“這個問題,”頭也不抬磕瓜子,“小孩子不要問那麼多。”
“我不是小孩子了!”跳腳。
“其實,”繼續磕瓜子,“你是一個流亡了一千年的世家公子。”
“……”
“具體情況很複雜,等你長到比娘高的時候,故事大概就能編圓了。”擦乾淨手指,戳戳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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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為什麼叫白玉堂啊?”這樣的問題小白當然也問過。
“好聽。”頭也不抬磕瓜子。
“可是小朋友都跟爸爸一個姓……”
“廢話,”繼續磕瓜子,“我又不是你爸爸。”
“……”
“好啦好啦,”收起瓜子拍拍手,“我在垃圾堆撿到你的時候,忽然想到一句《紅樓夢》。原話記不清了,大概是‘地府缺少白玉堂,閻王來請襄陽王’這樣。”
***
江寧同志記不清的那句原文,多年以後,如果白玉堂去讀《紅樓夢》——或者在中學語文課本中讀到《紅樓夢》,不知他會感慨江寧做為語文老師的功夫,還是慶幸江老師歪打正著給了他一個還能見人的名字。嘛,那都是後話了。
總之就這樣,江寧搬小板凳磕瓜子的形象,襯著夕陽的顏色,還有大榕樹裡知了的叫聲,深深地印在白玉堂的腦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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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作者懶得對(沒有昭昭出現的)幼兒園生涯神展開的緣故,白玉堂幸福快樂地成長到了六歲那年的八月末。
1991年8月31日。
身為北城一小的老師,又是即將要帶班的班主任,江寧同志整理了一整天新生檔案啊什麼的,好辛苦。下班回家,開門,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明天要入學的白玉堂,正盤腿坐在他的積木城堡裡面,拆拆拆、裝裝裝。
白玉堂喜歡積木,第二喜歡。他第一喜歡的遊戲是打架。
白玉堂剛剛上幼兒園的時候,第一天很乖。第二天也很乖。所謂乖,當然就是指待在一邊不惹事。
到第三天,江寧下班去接豆丁。剛剛跳下腳踏車,遠遠地就聽到幼兒園阿姨叫:“江老師!”瘦瘦的幼兒園阿姨在大門口等她,還有三個家長一起。她的小白豆丁一個打三個毫無壓力。
江寧壓力好大。
於是,等不到回家,江寧一邊踏著腳踏車,一邊教育白玉堂:“不許打小朋友,這種事還要我教你麼?”
她聽到小白悶悶的聲音從後架上傳來:“他們搶我東西。”
小白居然不是完全不佔理啊,江寧把壓力稍微拿掉一點。
“……以後打人不許留下印子,知道了麼?”江寧回憶二十年前稱霸江家村的經驗,“不能咬人,也不要掐啊撓啊的,只能用巴掌甩上去。巴掌印子消掉比較快,那些小屁孩要告狀沒證據。”
“嗯!”背後的豆丁聽起來開心了一點,肉肉的小手摟得江寧暖暖的。
“對了,他們搶你什麼?吃的還是喝的?”
“劍!”
“……劍?”
“我都磨兩天了!就快做好了!”
江寧腦海裡浮出幼兒園阿姨保留的作案工具,一截磨淨了皮的樹枝。
還是壓力好大。
接下來的日子裡,客觀事實一次又一次地通知江寧同志:她家白玉堂,不僅是個一流的劍客,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