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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衣服又是破破爛爛的,住的地方還差,想沒有一點特殊的味道都不行。
好在他本身並不是個特別嬌氣的人,大丈夫能屈能伸,他骨子裡是很能適應環境的。異味,怕什麼,忍忍也就過去了。
但那是在自己身上的時候,放在別人身上,而且那個人還靠他這麼近,簡直就是考驗他的嗅覺。
他很想一腳把對方踹下去,但關鍵時候還是剋制住了。
要忍耐,一定要忍耐,不能因為對方是個傻子就做出這麼不道德的事。
顏景白不斷的催眠自己趕緊睡覺,只要睡著了一切狀況都會被忽略。
就在這時,身後的人忽然動了動,一條手臂猛地搭在他的身上,鐵鉗一般的胳膊牢牢的扣住他的腰身,即使是以他現在的臂力也掙脫不開。
顏景白狠狠擰眉,還未做出任何動作,就聽身後傳來一聲粗喘。
緊貼著他的胸膛劇烈起伏,那一聲聲的喘息壓抑痛苦,彷彿敲在了人的心上。
顏景白想要掙脫的手忽然就這麼停了下來,他的眉心緊緊地擰在一起,雖然不適,卻到底還是任他摟著沒有動彈。
顏景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模糊的意識中一直是那個充滿壓抑的粗喘,弄得他也不好受起來,一整夜都在做些雜七雜八的夢。而等他再次睜開眼睛時,看到的就是一張經過歲月流逝卻更添魅力的臉。
他現在的這具身體偉岸高大,此刻卻像一個大大的抱枕一樣被人牢牢地圈在懷中,這樣的姿勢讓本來就沒睡好的他更加難以忍受。
顏景白身子一動,就要掙開禁錮,然後一抬眸就對上一雙沒有焦距的眼。他沒什麼好氣的說道:“鬆開。”
對方眨了眨眼,這樣略顯女氣的動作由一個成年男子做來應該是很違和的,但放在這人身上卻只多了一份可愛。
他的睫毛很密很翹,比女子都來得纖長,配合著那雙雖然沒有神采,卻黑白分明的眼睛,就像一個十足無辜的孩子。
那人似乎聽到了他的話,又似乎沒有聽見,他動了動腦袋,然後慢慢地、慢慢地抵在顏景白的脖頸處,輕輕地蹭了蹭。
裸在外面的面板被蹭的發癢,顏景白幾乎是下意識的伸手一推。
“噗通!”高大的身子被這突如其來的一下推得直接掉下了床,那人摸著發疼的屁股愣愣的坐在地上,既沒有喊疼也沒有爬起來推回去,那張俊朗的面容上一片空白。就好像他的人雖然在這裡,但他的靈魂卻已經不知跑到了什麼地方。
顏景白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屋內的其他兩個小鬼已經出去了,想來應該又是去騙吃騙喝上順帶養他們這兩個年紀比他們大了好幾十的累贅。
老實說,他心裡不大舒服,雖然那兩人是無所不能的主角,他也打定主意以後要把人打包帶回去,但要他這個好手好腳的成年男子讓兩個孩子養著,他還真的有些過意不去。
他沉思片刻,舒展了一下已經大好的身子骨,然後看也不看蹲在地上的人,徑直出去了。
直到臨近中午的時候,他才回來,左手拿著一張質地實在不怎樣的弓,右手則提著一隻瘦骨嶙峋的山雞。
漆黑的眼睛掃視一圈,寇仲二人還沒有回來,而那個男人竟然還維持著早上的姿勢一動不動的坐在地上。
顏景白輕嘖一聲,扔下手中的東西就走過去扶他。
許是保持一個姿勢坐的太久,腿麻了,只是輕輕一動,那人的眉宇就露出一股痛苦之色。
顏景白無奈,只能先幫他揉腿,活絡活絡血脈。
腿麻的時候被人碰觸,那種滋味肯定是不好受的,男人本能的就想避開,卻被顏景白強硬的按住了。
直到緊繃的身子漸漸放鬆下來,顏景白才放開他。
日頭漸高。
顏景白把男人領著坐在門邊,然後開始將帶回來的那隻野雞拔毛破腹,放在架子上烤。
剛烤到一半,破舊的院門被人一腳踢開,是雙龍回來了。
顏景白沒有回身,直接問道:“今天怎麼回來晚了?”
沒人回答他,寇仲大喊了一聲“烤雞啊!”然後旋風一般颳了過來,蹲在他身邊,兩隻眼睛閃閃發光。
徐子陵也詫異的問了一句:“你哪弄來的雞?不會是偷來的吧?!”
顏景白冷哼一聲,把架子上的野雞翻了個身剛要反駁,卻在下一刻忽然站了起來。
微微眯起的眼睛寒意凜冽,帶著森冷的怒意,他捏著拳頭一字一句道:“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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