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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不能不同意啊。
哪怕從此不見,我也絕不願意她成為魔鬼的奴隸!
上天不願意憐憫她,有我!上天不拯救她,就由我來拯救她!悲傷也好痛苦也好,所有的絕望都由我來承擔!全部都交給我,這樣就夠了!
因為我是哥哥啊。
怎麼可以讓妹妹越過自己,走上一條沒有未來的道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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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自己關在屋子裡研究手札,地上堆滿了密密麻麻寫滿文字的廢紙。
'獻祭密願'的咒文基本上接近了完美,並沒有多少需要擔心的,我現在要做的是在這個契約的基礎上,將'未白未央'效果加進去。
即使有一絲可能,我無法肯定魔法施展出來後海爾會不會來找我,也不能斷定我們會不會在雙方都不知道的情況下碰在一起。
'未白未央',取自漢語天未白夜未央的意思,這個附加契約的效果是讓我和海爾的時間完全錯開。假如她靠近距離我一定位置時,就會自動進入隱身狀態,融於世界法則成為契約的一部分,誰也看不到。反之亦然,這樣的話就不用擔心因為相見而不得不死一個的問題。
還有就是要克服怎麼將魔法陣刻進血液的難題。我想救海爾,沒錯,但是我不打算把自己搞廢。
斷一條胳膊或者腿給她?不是我冷血,這絕不可能,我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除非走投無路,絕不會做這種與飲鴆止渴無異的舉動。
經過提醒後,我決定採用血液。
向阿諾德先生求證後,我確認自己父母都為八神眾人的純血身份潛力無窮,失血超過三分之一也不會死,那麼,就用人體中最龐大的組成部分之一——血液作為祭品自然在合適不過了。這種修養就可以恢復、能無限利用的人體資源,用起來毫無心理負擔。
海爾的那個小女僕突然跑來敲門說小姐醒來找不到我到處亂摔東西,我咬著筆桿:“查步大就讓他走吧,分鐘內麼也布奇拿的其(找不到就讓她砸唄,反正你們也不差那點錢)。”
“小姐不可以動氣呀,她不愛吃藥還總喜歡亂髮脾氣,經常動不動就暈倒的!”粉綠在外邊急的快哭了。
“唉,女孩子真難哄。”我抓了抓頭髮起身,到海爾那邊看見蒼藍正在哄她。這個女人也算忠僕,見識過她那麼多事,自己的命也差點給搭進去,卻依舊一心一意。
聽下邊打掃花園的園丁說蒼藍本身是個還算有錢人家的女子,家中糟了什麼事被阿諾德先生順手救回來,而且她曾經丟過孩子。
如果是將對自己孩子的感情寄託在海爾身上,那麼她這行為倒是很好理解,這個世界上唯一沒有慾望的愛,就是母愛。
“失禮了,您先休息一會吧,我和海爾說說話。”我接過輪椅推著姑娘走到草坪上,“怎麼了?生氣對身體不好呀。”
“哥哥抱我。”
海爾緊緊抓著我的衣袖。
我一怔,這孩子幾乎連摔東西的力氣也沒有,不高興也是指著叫別人幫她砸,可是此時拽我的力氣卻大的不可思議。對了,關於魔法……雖然她聽話不再隨便看我心裡想什麼,可是這麼多年的習慣也不是輕易就能消除的,恐怕這孩子心裡也隱隱有察覺到一絲不安。
她怕我離開。
想到這裡我有些不忍,十六年沒見面,才剛剛相認便馬上就要分離,而這一次卻還是永別。
悲傷地是,在那之後,她連這前十六年用心靈感應偷看我的權力也將失去。
可不忍歸不忍,我沒有改變方案的意思,只是彎腰如海爾所言擁抱著她,“我就在這裡,哪裡也不去。”
第一次見面,說愛她,她告訴我,不信我。
我有點傷心,但是一點也沒有生氣。
因為我知道自己就是這麼一個滿口謊言毫無信用度可言的男人,也許我該慶幸自己,有生以來真心對待的過的兩個人,小勒希和海爾,他們都是說話算話的好孩子。
能遇到他們是我的幸運。
遇上我這個人渣……
對不起,但是我絕不會傷害你們的。
“哥哥……”海爾不安的握著我的手,“你是不是,遇上了什麼麻煩?”
“啊,是有一些,不過很快就要解決了,別擔心。”
我揉了揉她的腦袋。
“嗯……我知道。”海爾點點頭,話未說完,她突然捂著眼睛痛呼起來。
“海爾?”我低頭去看。
“別看我!”海爾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