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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哉不語，藍染之前說了，市丸銀在什麼地方……這絕對不是一句沒頭沒腦的話，也就是說，如果之前的幾次刺殺都是玩真的，那麼反而是這次，只不過是藍染想要製造談話的機會罷了，可是……銀又怎麼會不見了呢？奇怪的是居然連藍染都不知道……前幾天他和銀還見過面，在這幾天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讓市丸銀……離開了朽木家？

藍染靜靜等待著，似乎並沒有直接和白哉目光交匯，但卻一直從另一個隱秘的角度觀察著他的面部變化，不過白哉從來就不是喜形於色的人，五六分鍾過去了，除了眼睫毛間或閃爍，根本就沒有任何額外的表情變化，不過藍染也是耐心極好的人，既然在這裡很安靜很安全，那麼他不妨多等待一會兒。

“他……是什麼時候離開的？”白哉捧著杯子喝水，正好遮住了臉，“走的時候什麼都沒有說嗎？”

藍染抿了抿唇，很紳士地攤開雙手，“如果他留下隻言片語，我也不至於找到你這邊來對不對？白哉，我們認識很多年了，我和市丸銀一直搭檔得很愉快，你應該不會要從我身邊把他挖走吧……”

“很抱歉，我沒有你想象中的偉大影響力。”白哉突然有一種說不出的憤怒感，不過反映在臉上也只不過是稍微眯了眯眼睛，“而且，腿長在別人的身上，我可沒有限制別人行動的癖好。”看來銀是真的離開了，但是見面的時候，他連一點點意向都沒有表露，這麼說來……不是處心積慮預謀了很久，就是臨時起意，但是導火線是什麼呢……難道……是自己……

“你需要我付出什麼代價嗎？”藍染並不著急，慢條斯理地開始講價，“在我可以接受的範圍內，我都會點頭答應，你沒有死，就已經證明我的失敗，你如果有本事往那幫老頭子面前一站，我恐怕喝口水都回被嗆死，不過……你竟然就任憑我們這麼把你‘埋’了，確實……很讓我吃驚呢！”

白哉蓋上杯蓋，“代價？如果說朽木家出了名的多面手市丸銀可以在展臺上任憑人叫價買賣，怕是有數不清的中小幫派願意出價買回去供起來。就算是義大利、美國的大幫派，也會有人賣他這個面子。怕的是，朽木家的現任當家要賣，恐怕正主兒沒這個念頭呢！”

藍染不語，似乎在分析白哉這段話中究竟有多少真有多少假。而白哉的臉色則慢慢陰沈下來……銀，你不值得啊，之前我這麼說，你不反駁，可你也沒有點頭，如果你聽了今天藍染的話，你會不會同意我的預言了？不管你犧牲多少，你都只是一件可以被講價的商品，如果連你這麼多年來的心意都可以漠視的話，連你的意志都可以忽略的話，你確實應該離開了，早早地……就可以離開了……那麼現在，你是終於想清楚了嗎？

“前幾天……你們見過面？”半晌，藍染這麼問，“據說在一個亭子裡面下了很長時間的棋……”

“你是監視我，還是監視他？”白哉冷靜地回答，並不作出正面解釋。

藍染一震，扶了扶眼眶垂下眼角有點兒狼狽，“呵呵，從前沒有覺察出來啊……白哉……你……其實真的很會說話……每一句都好像是早有預謀衝著我來的，我還以為這世界上除了銀，口齒這麼伶俐的人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來了……”他是真的意外，如果先前白哉就表現得這麼強勢，自己會不會根本就不會想到要去……

“是嗎？”白哉站了起來，慢慢走到窗邊，外面一片黑暗，不過遠處閃爍著斷斷續續的光芒，搜尋的行動應該還在繼續，戀次這個傻瓜……唇角輕輕上揚，“大概是心情不一樣吧……放下一些包袱，我就有時間做更多的事情了，有時候，人的思維是真的會走進死衚衕，也許銀就是突然走出來了，所以才離開這裡去散散心……”

作者：　廢魚 2006…12…14　16：39 回覆此發言

67回覆：千年一夢　BY：himiren

藍染的手指反覆搓揉著杯子，“你……真的不知道……怎麼連你也會不知道呢……”

“這句話很有歧義……”白哉諷刺地挑了挑眉毛，“請問，你是在懷疑我和市丸銀有曖昧關係嗎？”

“你——”藍染一時氣急，“好，”他點點頭，“那麼，告辭了。”

“等一下，”白哉看著藍染開啟門，“我們是一起長大的沒錯吧……”

“那又怎麼樣？”藍染不回頭反問。

“送你一句話，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白哉推開窗戶，“事情既然進展到這一步，既然那個人都已經下了決心，那麼，就請不要再去打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