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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回覆：千年一夢　BY：himiren

利落地把自己的頭髮綁好，白哉伸手挑過幾縷戀次的頭髮，你就披著吧，他這麼說到，看著穿衣鏡中換上鮮紅皮衣的男人，很好看……如果現在有一把好刀，我自信還能把你的衣服劃破而不傷到面板。戀次輕輕一笑，挑了挑眉看著鏡子裡面的人說，那就是技術已經退步了咯？白哉沒有反駁，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大概吧……

因為，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摸過刀了……殺人的刀……

太過於平靜了……不是嗎？但是平靜才是生活的本質，因為不是每一天都適合欣賞好萊塢大片的……有的時候，白哉也會壓著戀次在沙發上放一段王家衛，不過戀次撇了撇嘴，男主角挺有味道的，不過這床戲怎麼這麼假呢……他一邊手忙腳亂地把白哉弄開，一邊努力分辨著春光乍洩那四個大字……

於是，那天他們去了酒吧……

白哉一眼就認了出來，不過他沒有說話，對方不說話就代表不想說話，於是他只是靜靜坐在吧檯邊，把戀次扔進了舞池，看著那個精力過於旺盛的家夥和別個男男女女混作一團扭動著身體。

“天使之吻……”白哉轉身並不看人，只是對著透明的吧檯研究起來，後面的酒保動作迅速，不一會兒，一杯由可可和香草調製成的可可酒就被推到了白哉的面前，“我還以為是白色的……畢竟是天使嘛……”白哉毫不在意表示自己對於雞尾酒其實一竅不通，淺淺品嚐了一口，“還不錯，戀次那家夥有時候還是挺有品味的……”

“這件衣服我只看你穿過一次。”酒保一邊擦試著桌子一邊說道，“沒有想到有生之年還能再看見一次，真是讓我倍感榮幸……”

“有生之年能再見到你才是讓人驚訝的一件事情。”白哉一手支撐著腦袋，“以我對你的瞭解，真的認為再也見不到你了，離開，就等於死亡，我就是這樣想的。”

酒保淡淡地微笑著，一邊幫另外一位客人調製了一杯酒推了過去。兩個人陷入了沈默和僵持之間，不過似乎誰都沒有覺得尷尬，耳邊是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不過這裡卻彷彿是個小小的安靜處所，彷彿酒保不是酒保，手中不是各色美酒，而是小心地抬手斟了一杯清茶。白哉終於抬起頭來，仔細看著那張久違了的臉龐，良久，他舒了一口氣，轉身看向舞池。

“沒有什麼可擔心的呢……”他似乎是喃喃自語，身後的人像是聽見了，又像是沒有聽見，過了一會兒，戀次湊了過來，一頭的大汗，吵著嚷著白哉才叫了一杯幾乎沒有度數的水果酒讓他喝下，“很開心啊！”他看著那個大口喘氣的家夥，“還要看錶演嗎？”

戀次趕緊搖了搖頭，剛才他已經摸清楚所謂的表演是怎麼一會事了，今天能夠看見白哉這種裝束已經是賺了，再招搖下去自己就該為那些蠢蠢欲動想往白哉這裡貼的花蝴蝶頭痛了。

“回去吧。”戀次這樣說，“晚上還有電視可以看。”

白哉點了點頭，“那麼，走了！”

不知為什麼，最後兩個字的聲音……好像特別大一點……不過……誰說呢，大概只是錯覺罷了……

“走好，歡迎下次光臨。”酒保動了動嘴唇，手中的抹布很迅速地把吧檯上的水漬擦乾淨，端了盤子過來的ｂｏｙ很驚訝地看了他一眼，酒保才恍然大悟似地抬頭笑了笑。

“哎，原來你還會將日語啊？剛才那兩個是日本人嗎？”

酒保輕輕搖了搖頭，“你聽錯了……我唱歌呢……”

唱一首很老很老……連名字都記不清楚的歌……

“白哉，有沒有覺得剛才那個酒保好像很眼熟的樣子？”拉著白哉走進地鐵站，戀次突然想起了點什麼，“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呢！”

“不要過分相信記憶，尤其是你的記憶。”白哉不鹹不淡地回答，前者哼了一聲不再說話，這個問題就此結束，“不過……世界上想象的人真的很多呢……”白哉停下腳步，自己補充了這麼一句，也不知道是在對誰說話，“有時候不經意地，就會在陌生的城市裡面碰見，而苦苦尋覓了很久，到頭來可能還是找不到……”

“啊，車來了！”戀次輕輕叫了起來，拉著白哉站到了黃線的後面，等著車輛減速然後慢慢停下來，“你剛剛說什麼？”他看著身邊的人，這個時候的地鐵站裡面總是很空，沒有幾個人，大門就這麼敞開著，完全看不到早上擁擠的狀況，“什麼苦苦尋覓？什麼找不到？”

“沒什麼……”白哉搖了搖頭，“昨天看見的廣告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