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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得他有點睜不開眼睛。
恍惚間他似乎看到那個人坐在窗臺上漫不經心的睜開眼,答道,“啊?啊啊……算是吧。”
【二】
艾倫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日頭正高,他記得自己似乎做了一個夢,但是又想不起來夢裡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場景了。
他記不得自己生命時候睡著的了,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頭暈暈的,喉嚨也火辣辣的疼。
他瞪著迷茫的眼睛在自己不遠處找到了正拖著腮望著窗外的利威爾。
“兵長……”艾倫張開嘴,發現聲音沙啞的不像是自己的聲音。然後他看到利威爾將水囊放在了自己的嘴邊。“我這是怎麼了?”
“小朋友,你睡著睡著突然發起燒來了。”利威爾拿著水囊頂了一下艾倫的嘴,“哪來那麼多廢話,給我把水喝了,身為一個士兵居然那麼容易就生病了。”
“抱歉……唔!”艾倫剛張嘴道歉就被早就等的不耐煩的利威爾將水囊嘴捅進了嘴裡。
“艾倫,自己扶著,我這樣拿著和很耗神的。”利威爾像是有點力不從心一樣示意艾倫自己扶著水囊。
艾倫擔憂的看著利威爾,自己撐著身子坐了起來。“兵長,你沒有關係吧?”一邊問著,艾倫一邊在心裡暗自揣摩著,果然因為昨晚睡得時候沒有好好蓋著毯子,而且馬車也不靠著火堆,隨意冷感冒了嗎。
靈魂體也會被傳染嗎?
他想問利威爾,但是一抬眼就看到利威爾一臉‘為什麼我死了還要照顧這個小鬼’的表情,他就默默的把嘴巴的話換成了別的。
“我們走到什麼地方了嗎?”
“已經過了艾爾米哈區了,如果路上不會再耽擱的話,明天應該就能到達王都了。”利威爾一臉不耐煩,“直接騎馬過去不就好了嗎,非要弄個馬車磨磨蹭蹭的,半天都到不了。”
“但是……真的是難得的休憩呢。”艾倫稍微換了一個姿勢,他不知道利威爾從哪裡弄來了糖,水囊裡的水甜絲絲的,幾口下去嗓子也好了很多,但是頭還是有點暈暈的。
利威爾算是認同的哼了一聲。
兩人之間就陷入了尷尬的沉默。
“兵長,等驅逐了巨人,我們就可以看到牆外的世界了。”艾倫想打破沉默,這樣的事情他意外的擅長,不需要利威爾打斷他,他可以一直滔滔不絕的說下去,就和每個自己被噩夢困擾的夜晚一樣,自己滔滔不絕的說著自己的母親,自己的家庭,自己兒時的夢想,利威爾不會打斷他,也不會應答他,但是他就是知道,利威爾在聽,非常仔細的聽。
“我曾經想象過,騎著馬,向著太陽昇起來或者落下的方向前進,我想那樣的事情應該會被稱為旅途。”艾倫回憶著自己記憶中的詞彙,然後他看到利威爾收回瞭望向窗外的視線。
“我會喜歡旅途,因為在旅途中間,我不屬於終點,也不屬於起點,不屬於任何人和任何人,在這樣一個單獨的時刻裡,我只屬於我自己就夠了。”艾倫慢慢說著,車窗外的樹蔭和陽光組成的斑駁映象在他漸漸褪去稚氣的臉上移動著。
所有該盡的義務,該揹負的責任,所有該去爭奪或者退讓的事物,所有人世間的牽牽絆絆都被隔離在馬背的兩側。只有在那樣的時刻,我們才真正屬於自己。
利威爾感覺自己聽到了羽翼在風中張開的獵獵聲響,窗外的景色在不斷的變換,彷彿不再是單調的人工運河和佇立在中央的山峰,而是山巒和河谷延綿而過,那些成林的樹叢裡,每一棵樹都又長又細,為了爭取生長空間和陽光,它們用盡一切委婉的方法來生存。
然後他看見在一大片曠野上,有一棵孤獨的樹,因為孤獨,所以他肆意生長著枝葉,撐起一把又大又粗又圓的傘。
他看著眼簾半闔的艾倫,他知道艾倫註定是那棵孤獨的樹。
翠色的眼睛,翠色的披風,翠色的熒光,夠成一道綠色的夢魘,將他完全籠罩。
艾倫呦,我不知道你是否看見了我看見的那棵樹,但是我知道,在你成為那棵樹之前,你必須學會不想任何人尋求依附。
那麼你是否又想到過,在沒有巨人的世界,在你不許喲任何人依附的世界,我又應該在什麼地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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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此章依舊沒有萌點【摔】如果你們看到了萌點麻煩告訴我!
找不到虐點我搞笑不起啦!
小黑喵懷孕了,我現在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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