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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頓時陷入了一片壓抑陰沉中,靜的可怕。只餘李煜偶爾劇烈的喘息和無意識的痛吟。趙匡胤本就陰沉煩躁的臉色愈加難看,厲眸狠戾的盯著鄭御醫,鄭御醫頂著巨大的壓力,堅定的回視著趙匡胤,不躲不避,心中早已是鋪天蓋地的悔意,耳畔違命侯虛弱的喘息聲卻更似一種力量,支撐著他和趙匡胤的交鋒!
——汙衊王爺,可是株連九族的重罪!
——微臣句句屬實,官家儘可去查,若微臣有半句虛言,甘願一死!
——朕憑什麼相信你。
——憑官家是個是非分明的仁君!
趙匡胤移開目光,閉了閉眼,忍住了從心底泛起的悲哀,只輕聲道:“你日日待在宮中,又怎能證明此毒只有晉王一人才有?”
鄭御醫微微的鬆了口氣:“官家可還記得,前年晉王殿下舊傷復發,皇上甚為憂心,令微臣前去看診?”
趙匡胤點了點頭示意,鄭御醫開啟藥箱,將李煜傷口周圍的衣服小心的剪開:“晉王當時病勢兇猛,微臣曾在其府上逗留了三月餘。晉王有自己的專用藥房,臣無意間在那裡看到了此種毒藥……”
鄭御醫熟練的將被血浸透的紗布揭開,清理著箭矢周圍的血汙:“當時臣非常吃驚,因為此種毒藥宋人根本不可能煉製成功。”趙匡胤站在床旁看著他處理傷口,眼神環顧了四周一圈,只餘兩個宮女正在熬藥。
待血汙處理乾淨後,猙獰可怖的傷口便暴露出來,箭矢周圍的肌膚蒼白裡透著青黑,確是中了毒的症狀。
鄭御醫重新換上乾淨的紗布將傷口覆蓋住,才起身對趙匡胤道:“等微臣的續命丹來了,微臣就會開始拔箭,到時還請官家壓制住侯爺,再輔以內力護住其心脈。”趙匡胤坐到了床邊,手撫了撫李煜的面頰。
鄭御醫沒等到回應也並不急,只是打發了另外兩個熬藥的宮女,親自坐到藥爐旁。趙匡胤眼神微閃,對門外開門的侍衛暗地裡做了個手勢。
鄭御醫沒有看見這個他動作,只是繼續說道:“接下來的,才是微臣真正要和官家說的。大宋無人能成功煉製此毒是因為,這種毒需要用到一種藥草,然而這種藥草只有吳越皇宮中才有!”
趙匡胤瞳孔一縮,不可置信的抬頭,鄭御醫將熬製好的藥倒在碗裡,隨後朝著趙匡胤跪下:“微臣說的句句屬實,此種草藥喜陰,靠水而生,特別是天然的熱水邊上,也就是俗稱的溫泉。吳越泥土潮溼,吳越皇宮中有一處藥泉,只供吳越帝王使用,這藥草便生長在那裡。一般人是無法靠近那裡的……”
趙匡胤心瞬間亂成了一團,他一直信賴有加的弟弟,竟然和吳越皇室有牽連!又想到前幾日趙光義在對待吳越的問題上難得的遲疑……心冷成冰!
10第十章
王繼恩拿著藥站在外室,身旁兩具屍體被快速的清理走,他站在原地面無表情的等著裡面的傳喚,過了良久裡面才傳來官家略顯沙啞的嗓音宣召。
房間內鄭御醫神情如常的坐在違命侯身旁,正在仔細的洗手,王繼恩將續命丹放在一旁,便立在趙匡胤一側。趙匡胤坐上床,將李煜整個上身抱在自己懷裡,一掌貼上李煜的胸口,開始緩慢的輸入內力,觸手一片滑膩,本就柔韌光滑的肌膚泛著因疼痛而沁出的汗珠,更顯得細膩潤滑,頸項處是李煜微弱灼熱的呼吸,柔軟的撩撥著趙匡胤。趙匡胤有片刻的晃神,心放佛被貓撓般,平日裡不甚強烈的慾望此刻竟隱隱有爆發之勢!
趙匡胤正自混沌間,突然被人猛地推開,頭狠狠的撞在床欄上,強烈的痛楚將腦海中的綺思瞬間打散,趙匡胤惱怒的看向推倒他的人,卻見鄭御醫正坐在床沿,懷裡摟著虛弱的違命侯,眼神森然的看著他!然而片刻後已恢復成了平日裡那個寡言少語的御醫,好似那一幕是趙匡胤的錯覺:“皇上應是未曾休息好,方才內息紊亂,侯爺差點死於陛下掌下。”
趙匡胤一驚,這才想起自己剛才做了什麼事,無地自容的羞愧感侵蝕著他,李煜現下命懸一線,自己竟然還會因為一時的慾念,差點送他去見了閻王爺!若是不明白自己究竟對他是何感情,一個降君若真這樣死了也不是什麼大事,可現下已然明白了自己的感情,自己若因一時的貪念而將他害死,豈不是要抱憾終身!
前方鄭御醫神色恭敬的環抱著李煜,藏在恭敬背後的,是一抹冷然的嘲諷,在趙匡胤整理好情緒抬起頭時已然消失不見。
李煜再次被圈在趙匡胤的懷中,這次趙匡胤正了神色,小心的控制好力道,渾厚的內力緩緩的進入李煜體內。鄭御醫一臉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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