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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煜細細聽著,又全力回想著自己以前對南唐所剩不多的記憶,在想了很久之後,李煜終於不得不遺憾的表示他什麼都記不起來。南唐一個小國,對於當時課業緊張的皇子來說實在沒有注意的必要。
“爺?”說了半天得不到一句回應的裴厚德有些鬱悶,怎麼說也是自家將軍,國主怎麼一點反應都欠奉?
李煜回過神,皺起眉斥道:“如今既已歸降宋朝,你這話說來便是大逆不道!若還想活命,今日這些話便不可對旁人說,明白嗎?”裴厚德縮了縮脖子,顯然也明白了自家主子的意思,畏畏縮縮的站到一旁打扇子。
李煜想了想隨口問道:“可知官家如何處理這事?”自家主子主動問起,裴厚德立刻活了起來,又一臉神秘得意的湊李煜耳邊小聲道:“聽說派了盧絳的堂弟盧席去勸降,哪知昨個傳說那盧席被盧將軍亂棒打了出來!現在正在官家處覆命呢!”
李煜忽而想起什麼,懷疑的打量了番裴厚德,只把他看的渾身發毛,才低聲問道:“近日館內守備森嚴,裡面的人不得私自外出,外面的人亦進不來,你是如何得知這個訊息的?”裴厚德用扇子給自己狠扇了幾下,撥出口氣道:“哪還需要奴才出去啊,這些時候日頭毒著呢,外面那些守軍到了正午全都窩到大樹下乘涼去了,奴才就是在他們閒聊的時候聽他們說的這事。”
李煜點頭,意外聽到的,應該不會是作假,不過也不包括有人故意將資訊透露給他……李煜面色數變,陰晴不定的神情看的裴厚德心驚肉跳的。訊息的準確性有待商榷,李煜有心讓暝奕出去查探,卻鬱悶的發現最近暝奕那小子不知道跑哪去了,整日整日的不見人影,當然,絲毫不懂武功的四爺,是不會知道暝奕就在暗處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等著他傳喚呢。誰知日子一天天過去,這位主子像是徹底遺忘了他,從來沒有召喚過,令他一人在暗處咬牙不已,美好的誤會啊,就是這麼坑爹的存在。
當李煜還在為訊息的真假煩憂時,幾日後難得涼爽的夏夜,迎來了孤身一人便裝突然出現在房中的趙匡胤。
推開門的一剎那,李煜眨了眨眼,然後果斷的將門重新關上,揉了揉眼睛,又打了個哈欠,又走到院子裡環顧了一週,確定這的確是自家院子,前面也確實是自己的房間,不是自己被太陽烤昏頭了,而是真的官家來了,於是他淡定的捋了捋衣服,一本正經的再次推開了門,關上後恭恭敬敬的行了禮:“參見官家。”
趙匡胤正被李煜突然關門的動作弄得一愣,這會子見他正正經經的行了禮,頓時悟了,抽了抽嘴角,努力不去計較他剛才的失禮,沉著臉喚了聲起。
李煜沉默的站在一邊,靜等趙匡胤的吩咐,心裡卻在暗想,恐怕是為了盧絳一事而來。趙匡胤站起,含笑走到李煜面前,俊朗的面容上含笑威儀,語氣輕鬆愉悅:“上次朕與你月下泛舟,弄得不甚愉快,可願今日陪朕再去一次?”
李煜想起那次鮮血淋漓的後果,心有餘悸的後退了幾步,趙匡胤見他反應,略微嘆了口氣,又不知說些什麼,況且那次如果重來,他還是會對李煜刀劍相對,只因他是一國之君,揹負的是天下百姓的福祉,大宋的江山社稷,不能有半點疏忽。二人之間並未沉默多久,趙匡胤有些不自然的調侃了句:“今日朕可沒帶武器。”話語間笑意盈盈,半分責怪都無,還帶著一絲窘迫。
李煜啞然,想是這位高高在上的主,還不曾學會如何安慰人。李煜莞爾失笑,正正經經的行了禮,清越的嗓音滿是愉悅:“蒙官家不棄,臣自當陪同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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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是月色宛然,銀河扁舟,碎光處處,滿目皆金。李煜眯著眼,品著順路買來的美酒,耳邊遠遠飄來歌女婉轉纏綿的歌聲,李煜雙掌合擊,順著歌聲打著拍子,一派的慵懶悠閒。趙匡胤放下酒壺,失笑的看著眼前的人,往後一倒撐在船上,語氣是難得的輕鬆:“你在江南時,便是日日如此享受的麼?”
李煜嚥下一口酒,酡紅著臉蛋,水潤的眼眸橫了趙匡胤一眼,略帶著些鄙視的開口:“微臣在江南時可比這奢侈多了,宮中日日笙歌,晝夜不息,酒香滿溢、香風環繞、綬帶飄飛,說是人間極樂也不為過。”趙匡胤靜靜聽著,描繪著李煜口中那個奢靡的場景,腦子裡竟只有一個想法,活該這廝亡國!轉而又想到什麼,他直起身,神情有些古怪,看著對面那個形象全無的貴公子,他輕聲問道:“吶……你們在江南時,應該是以李從嘉為主的吧?那……他床笫胡鬧之時,你難道就眼睜睜看著麼?”“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