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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畏的衝向他,求他去救自己的夫君……
那般不要命的執著,連他都深深震撼了,柔弱的女子,用自己的生命去守護自己的丈夫,怎的不令人心生敬佩。
李煜心頓時一沉,僅憑一張晉王玉牌,嘉敏便不要命的闖勁宮中,甚至直逼官家所在,其中的危險自不必說,他緊了緊拳,猛的跪了下去,堅定道:“微臣想讓夫人自此出家為尼,還請官家成全!”
19第十九章
意料之中的請求,趙匡胤坐正身子,看著跪在身前的男子,亡國之君,保護自己妻子的方式竟只能悲哀的讓其遁入空門嗎?
趙匡胤嘆息:“是我趙氏一族欠你的……”李煜抿緊唇,沒有抬頭看趙匡胤,只冷著聲音道:“官家不欠微臣,欠微臣的是晉王趙光義!”
趙匡胤一怔,恍然間又想到趙光義和他下午說的那些話,他有太多的疑問想要問李煜,然而他猶疑的看了看身前的男子,卻不確定這是否是詢問的時機,糾結半晌趙匡胤終是開了口:“你起來吧,陪朕聊聊。”
李煜沉默的起身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趙匡胤臉上洋溢著淡淡的微笑,像是閒聊般不經意的開口道:“聽說你和光義很早之前就認識?”李煜像是早已料到趙匡胤會有此一問,他挑了挑眉,直視著趙匡胤道:“微臣和晉王之間的恩怨,官家怕是三天三夜都聽不完。”趙匡胤豈會不知他的心思,幽暗深邃的眼眸沉了沉,而後嘆息著道:“朕知他傷你良多,朕也可以不過問你們當初的事情。然而他是朕的親弟,當初的事情對他的傷害非常大,整個人的改變了,你們曾經有過那麼一段……”趙匡胤有些說不下去,他略微動了動身子,神情頗有些不自然,隨後才接著道:“他的變化你應當比朕更清楚,朕也知道你必不會對他善罷甘休……如同他對你一般,然朕決不允許你傷害他,他對你的傷害朕會從別的地方彌補你,這是朕唯一能承諾你的。”
李煜心裡止不住的劃開冷笑,彌補?若到時你真有命彌補我的話!然而趙光義在趙匡胤心中的地位實在比李煜所想還要重要,想要輕易動搖甚至扳倒他已是不可能的事,好在也不是全無機會……
李煜這麼想著,便甩了甩袖子,起身道:“天色已晚,微臣不敢打擾官家休息,告退。”趙匡胤頜首,雖然有些捨不得,然而李煜一介外臣,的確不適宜久留宮中。
夜色星垂,李煜隻身走在宮闈裡,四周安靜的過分,影子在月色下拉長,無端端的孤寂。周圍的一切莫名的讓他有回到紫禁城的錯覺,夜色下孤獨的影子,徘徊在冰冷幽深的宮廷裡。
遠處有人叫他的名字,他以為是錯覺,繼續向前走了一段路後,呼喚他的聲音更大,細細柔柔的呼喚聲在安靜的宮廷裡顯得詭異而飄忽。李煜不怕鬼,身正不怕影子斜,正直的雍正爺從來都是無愧於心的。
一抹精白的影子晃過他面前,眨眼便消失不見,李煜神色如常,不著痕跡的攏了攏袖口,隨即繼續向前走去。
暝奕正坐在李煜的房內,緊閉著雙眼似在沉睡,一陣風過燭火微微顫動,暝奕的臉在燭火微晃間有片刻的扭曲,繼而醒轉。
門外一陣騷動,卻是李煜抱著嘉敏回了府,暝奕一臉興奮的衝了出去,主動接過嘉敏,又上下打量了番李煜,確定沒事才安下心來。
待安置好了嘉敏,李煜派人去請鄭式微來,自己帶著暝奕先去了書房。暝奕有些莫名的跟著李煜走著,仍是忍不住的嘮叨了句:“天晚了,爺去休息吧,要謀劃也不急在這一時啊。”李煜沒有理會他,仍自己向前走著,暝奕摸摸鼻子,安靜的跟在身後。
鄭式微進門後將藥箱放好,又在門縫處撒了些粉末,將門仔細掩好,才道:“什麼事這麼晚了還急著商量。”
三人站在一起,房裡只在書桌上點了一隻蠟燭,微弱的燭光映襯著三人的面頰無端端的顯得陰沉許多。李煜掏出一小塊白色的方塊,展開後是一方白色的錦帕,上面栩栩如生的繡了一隻在花叢中翩然飛舞的蝴蝶,一個頑童正拿著捕蟲網似乎在追逐他,一副完美的童樂圖。
暝奕有些莫名的看著李煜道:“這是哪來的啊?爺怎麼有這種女兒家的帕子?夫人的?不像啊……誰的帕子會繡的這麼滿啊?”鄭式微站在一旁仔細看了看李煜手上的錦帕,突地瞳孔一縮,輕聲道:“爺,這是花蕊夫人的錦帕?”李煜側頭,又仔細看了看手中的錦帕,疑惑道:“你怎麼知道是她的?”鄭式微伸手指著角落裡一小叢微不起眼的杏花:“吳越女子通常都有在角落裡繡上杏花的習慣,他們的杏花並不完整,只繡半朵,且花瓣越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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