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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眾人的目光聚集到他那,趙匡胤眸色沉沉的看著他,面無表情的臉上看不出喜怒。
“官家不必顧慮這麼多,不是還有個違命侯在那活的好好的麼。聽說這兩天還出了府,在京城招搖過市呢。他一介降臣,日子過得這麼順暢,誰還會誣賴官家背地裡下毒手鏟除異己?只需讓那違命侯出來,作為降君表率在百姓面前露個臉,說說我們的好話,這事就鬧騰不起來了。”趙光義的語氣裡滿滿的幸災樂禍,哼!你不是捨不得嗎?不是當個寶貝嗎?我就非要讓你親自把他拎出來好好的羞辱一回!看你們還怎麼勾搭。
趙普眼前一亮,剛要做聲,就被趙匡胤一聲怒斥嚇得憋了回去:“放肆!我堂堂大宋天朝,何時需要一個降君來維護尊嚴?趙光義你是太無能還是以一己私慾置我朝國威於不顧,竟然在此刻還能想出這樣的餿主意來!”
趙光義臉色瞬間變了,從小到大沒有被趙匡胤這般責罵過,如今因為一個李煜,他還真是把之前沒領受過的教訓一一領教了一遍!趙普伸手碰了碰趙光義,示意其忍住脾氣,斟酌了會兒開口道:“官家,晉王所言也並非沒有道理。您對李煜的格外寬容,朝臣們之間已經有些非議了。自古以來,沒有哪個降君能如違命侯般……官家何不趁此機會,作勢羞辱違命侯,把那些非議壓下去?”
“臣也認為此事可行。自古以來,謠言堵不如疏,與其想方設法的壓制謠言,不如用事實毀滅謠言。”楊涵上前一步,頂著趙匡胤的怒氣,聲音頗有些冷淡,雖是不懼不畏的走了出來,卻沒有抬頭直視趙匡胤的勇氣:“劉鋹一死,人心思變。臣願請旨出使吳越,以保證官家不費一兵一卒,讓吳越國主雙手奉上大好疆土。臣斗膽請旨,讓違命侯隨臣前往吳越,作為一介降君願意為官家出使吳越勸其歸降,足可見官家待降君之寬仁優厚,如此便可令天下人信服。”
如此這般,將置李煜於何地?趙匡胤心下空茫,陣陣痛楚如翻卷的浪濤層層疊疊的湧上心頭,掩在御案下的手握的死緊,青色的血管猙獰的暴起蜿蜒在寬厚的手背上。趙光義滿意的勾起唇角,眼神斜斜的掃過楊涵,帶著意味不明的眸光,趙普站在他身旁,也暗自勾了唇,衝著趙光義挑了挑眉。
“臣以為不妥。”一直在後面做背景板的孔樂突然出聲,素來面癱的臉上依舊沒有絲毫表情,聲音平緩,雖是低著頭,卻沒有楊涵的畏懼,亦沒有任何多餘的情緒,僅是在陳述事實:“縱然李煜出來現身說法,他一介降君,生死皆操縱在官家手中,又有誰會相信他的說辭?謠言止於智者,我們只要漠視他,百姓們議論一陣也就散了。若我們此時將違命侯提出來,反倒有些刻意之嫌,容易引得人猜疑。”
趙匡胤不著痕跡的鬆了口氣,沒有再說話,只暗自打量了眼前五人的格局,趙光義、趙普和楊涵站的明顯比較近,而龐虎跪在中央,孔樂一人站在一側。
“比起如何安撫民心,另外一點微臣希望官家能予以重視。”孔樂從袖中抽出一支通體烏黑的袖箭,箭頭密密麻麻的佈滿銀白色的倒刺,尾部是銀白的箭羽。趙匡胤臉色一變,幽暗的眼神反射性的轉向趙光義,而趙光義也在同時陰沉了神色。
“此箭前後淬毒,兩頭均可致命,歹毒非常,並非我朝生產的武器,臣在來之前曾請教過工部尚書,此乃吳越暗衛的兵器,可在百步之外奪人性命。如若真是吳越派來的殺手,那麼官家恐怕就要做好討伐吳越的準備了。”孔樂聲音不疾不徐,透著淡淡的疏離和冷漠,一番話說完便退回了原味,趙普偏頭不經意的掃了他一眼,斂眸掩去了眼底複雜的光芒。
趙光義臉色難看,再不見方才針對李煜時的得意。前次的懷疑尚未洗清,這次又被潑了一身髒水,任誰都不會有好臉色。懷疑的種子一旦埋下,終究會慢慢長成參天大樹,王權爭霸,是在刀尖上跳舞,一步踏錯,便是身隕魂殤。趙光義細細分析著趙匡胤的神情,他的兄長日漸深沉的面容上只餘下一片暗色的沉鬱,長久以來的防備和算計,已讓他們彼此看不清對方,於是開始互相試探,然後越走越遠。
趙匡胤一手執杯,一手敲擊著桌面,面上是一派的高深莫測,半晌後低沉的嗓音在屋內響起:“禮部尚書楊涵,即刻派人帶著這箭出使吳越,務必要向其要個說法。刑部尚書孔樂包圍整個驛館給朕仔細的查!任何蛛絲馬跡都不能放過。禁衛軍統領龐虎,加大禮賢館的護衛力度,違命侯再有任何差池,你也不用活著了。趙普傳朕旨意,讓曹彬帶五萬將士在吳越邊界駐紮向其施壓,朕半月內要看到成果!晉王趙光義留下,其他人退下。”
眾人領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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