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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家族。只是老人還依稀記得有一個世家大族在這裡存在過,具體姓什麼哪裡還記得,只要我們稍加誘導,想讓他們說出是姓應還不是小菜一碟。至於院試和鄉試,只要買通了官府,多加一個名額又有何難?”
應禛徹底放了心,對鄭式微的好感又上升了一個層次,所有的事情他都能替自己打點妥帖,先自己一步想到,而後在自己想起時給出一個完美的處理方法,簡直就和前世的十三弟一摸一樣,胤禛心裡一動,拉住鄭式微的手道:“你不必口口聲聲叫主子,憑白叫生分了,你既是把我當弟弟看,不若就直接喊我的名字吧,日後你常伴在我身邊,你我日日在一處,兄弟相稱才更顯的親密。”
鄭式微失笑,又看看眼神誠摯的胤禛,放柔了目光道:“主子的哥哥另有其人,我可不敢搶。我現在的身份便是當你的長輩也夠了,”似是想到了什麼,鄭式微露出一抹壞笑:“突然想起來,應府還缺一位夫子啊……”
胤禛挑眉,這是得了便宜還賣乖?面上卻更顯歡快,當下利落的站起身,瀟灑的行了一禮:“夫子在上,請受弟子一拜!”
“噗。”鄭式微很不厚道的笑出聲來,隨即在胤禛調侃的目光下,裝模作樣的咳了一聲,眼神高傲的撇向胤禛道:“起吧,既然知道要尊師重道,今後你可要好生複習,準備應試,莫要辜負了為師的厚望,之後的一段時間,你就呆在屋裡好好複習吧。”
胤禛臉上表情一僵,隨即狹促的笑道:“稟夫子,學生還想去街上逛逛,好感受下科考來臨前的氛圍,也好專心應考。”
這是什麼破理由!鄭式微憋笑,看胤禛的眼神卻愈見溫暖,胤禛也徹底放下了架子,親密的看回去,一時間二人之間的感情迅速升溫,彼此更顯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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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您別生氣了,為師也是為了你好啊,你說你這個樣子,萬一被人認出來了怎麼辦?”鄭式微無奈的看著身旁散發著生人勿進的寒氣的應禛,小心翼翼順毛。
面上覆著輕紗的胤禛聽了更是抿緊了唇,怒氣衝衝的走在金陵城裡,心裡咆哮不斷,什麼叫未免人認出要蒙面啊!什麼叫未免太過怪異不能用斗篷啊!什麼叫只覆輕紗美觀自然啊!其實你根本就是想看朕的笑話吧混蛋!一不小心真相了的胤禛深深的鬱卒了,同時萬分後悔自己怎麼會一時興起就拉著新出爐的女兒逛街聯絡感情來了,雖然為了成全原芯李煜對江南的念想才是最主要的方面。
鄭式微看了看周圍人詭異的眼神,又看看面覆輕紗的應禛,清雅精美的容貌被掩藏,只餘下一雙灩瀲秋水的眼眸閃爍著灼人的怒意,頗有些猶抱琵琶半遮面的美感。終於欣賞夠了的鄭式微欣然提議:“既然如此,我們僱輛馬車可好?”
“啪擦”胤禛腦袋裡名為理智的弦徹底斷裂,咬牙切齒的看向鄭式微道:“剛才是誰說坐在馬車裡的感覺不如親自走在街道上的感覺更為深刻的。”
鄭式微默默後退,果斷的拒絕回答這個問題,同時向一旁的馬車租售點走去,不一會兒,胤禛終於拿掉了那該死的面紗,黑著臉坐在了馬車裡。
和惠小心翼翼的看了眼炸毛的便宜爹爹,抿了抿唇,掩去那一絲笑意,正正經經的倒了杯茶遞到胤禛手上道:“爹爹彆氣了,先喝口茶吧。”感覺到和惠的貼心,胤禛那直往頭上竄的怒氣終於勉強被消除了點,伸手摸摸和惠的頭,胤禛接過茶喝了口。
金陵城已恢復了往日的繁華,不過一年戰爭的陰霾已經消散了大半,人們的臉上重新閃現著富足而快樂的微笑,街上酒旗招展,兩旁皆是熱鬧的叫賣聲,偶爾會有一聲聲宛轉悠揚的歌聲從路邊的樓閣中傳出,帶著江南人特有的軟糯和風流,一條清泉橫過石板路,馬車嘚嘚的踏在石拱橋上,一葉輕舟從橋下飄過,正在聯詩的公子圓潤柔和的嗓音裡帶著掩不住的傲氣。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酒香,間或夾雜著一絲甜膩的香氣,並不濃烈,若有似無的,是女子與馬車插肩而過時帶起的香風。
“葳蕤華結情,婉轉風含思。”胤禛背靠著馬車,呢喃了兩句,他很少看這些詩文,所以縱使江南美景如畫,他亦沒有好的詩句的來讚頌他,這兩句來自他深埋的記憶裡,卻已記不清作者和其餘的字句了,鄭式微駕駛著馬車,看著沿途的熟悉又陌生的景象,心裡百感交集,自從十五歲離開江南,自己已經整整二十年沒有再回來看過,早就忘了這裡是什麼樣子,只依稀記得是一個水一般溫柔的國度,現下終於能夠好好看看自己的家鄉,他突然的便生出了近鄉情怯的感情,對故鄉的無限眷戀,逼得他幾乎落下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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