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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一搭的和下首的陳瑾聊著什麼。
其實不光是趙匡胤、趙普,這殿上哪一位對胤禛的身份不是疑心重重?只是如今沒有確證的證據,又有了吳越王的前車之鑑,大家會想當然的以為官家只是對於違命侯那樣的男子有一定程度上的偏愛,所以當初才會力排眾議,將昔日的吳越王直接作為寵侍充入後宮了,按理說那吳越王美則美矣,卻沒有這位探花郎這麼相像的容貌,所以大臣們只能暗自感嘆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了,沒想到世上居然會有與那李煜長的如此相像的人。
“這位想必就是探花郎應禛了,本王聽大哥說起過你,你的‘攤丁入畝’一策非常好,將來實施起來也定是利國利民的良策,卿能想到這樣的方案,令小王佩服。”胤禛感受著四下的目光,眼觀鼻鼻觀心的坐在大殿上,偶爾喝一兩口酒,此時冷不丁的被人一叫,頗有些怔愣。
他抬起頭,卻是一個身著華服,貴氣逼人的男子笑的一臉溫雅,俊美的面容與趙匡胤有七八分的相似,五官柔和,沒有趙匡胤的冷肅和威嚴。
他叫趙匡胤大哥,趙光義已瘋,此時應該關在晉王府裡,那麼他應該就是現存世上的趙匡胤的三弟,趙光美了。
胤禛如此想著,身體已下意識的站了起來,端起酒杯道:“微臣謝王爺讚賞,實不敢當,能為官家為朝廷效力是微臣的榮幸。”
趙光美一陣恍惚,略嘆了口氣,終究不是他啊……
趙光美飲下一口酒,又與胤禛攀談起來,殿上的大臣臉頰抽搐,秦王回來了,在朝中肯定要領實權的,那麼得到王爺認可的胤禛是不是也該拉攏……
趙匡胤可不知道底下眾大臣的糾結,他看著趙光美和胤禛相談甚歡的樣子微沉了眼眸,他怎麼不知道他的三弟和這個應禛關係如此之好了?
酒過三巡,殿上的人均已有了幾分醉意,就連趙匡胤也鬆懈了許多,不再像之前那樣嚴肅端正的坐著。胤禛環顧了四周一圈,默默的從後側離開了大殿。
春夜寒涼,離開了熱鬧的宴會廳,外面只剩下一彎冷月伴著幾點新芽,冷風一吹,胤禛的酒意未散,當下便有些飄飄然。方才在大殿裡,秦王一直拉著他說些有的沒的,害得他只能一杯一杯的陪酒,胤禛哪裡喝過那麼多酒,只能在心底暗暗叫苦,頭也開始昏沉起來。若非後來章諱替他擋了幾杯把秦王拉走了,胤禛非得醉倒在秦王面前不可。
這麼想著的胤禛扶著額頭隨著走廊走了一段路,便見一個寬闊的湖水在月光下閃著點點碎金,胤禛詫異的向湖邊走去,能在皇宮裡修建這麼大的內湖,趙匡胤花了多少心思可見一斑,這可不是江南,四面環水。
湖邊有一排石椅,胤禛晃晃有些暈乎的腦袋,心裡想著去哪裡坐坐也不錯,誰知去了才發現原來那裡已經坐了一個人。
那人是面對湖水而坐,因此胤禛看不清他的樣子,只能憑背景判斷這是一個男子,一時也不明白他的身份,若說是先他一步離開殿中的官員,身上卻僅穿了一件青衣,並不是官服。想不通的胤禛有些鬱悶,開始糾結自己要不要過去,他可不想在這時候惹上麻煩,被一些不必要的人牽連。
沒等胤禛想明白,那個男子已經站起了身,胤禛躲避不及,直直和轉過身來的男子對上,男子面上詫異一閃,卻是恭敬的對他行了禮,這讓原本準備行禮的胤禛更納悶了,這人的身份還真是不好猜,身著便服,在深宮中,還向他行禮?
那名男子起身後原本微微含笑的臉頰,突地變得平板漠然,揚聲道:“臣見過官家。”官家!胤禛滿臉驚嚇的回頭,就見原本應該在殿中的趙匡胤竟然來到了他身後,當下便是一激靈,立刻行了禮,連原本微醺的酒意也算了個乾淨。
趙匡胤面無表情的看著喜相逢的二人,眼神莫測的在二人之間徘徊了一陣後,對錢俶冷聲道:“誰準你來這的?這是你能來的地方嗎?”錢俶臉一白,卻是鎮定的跪下道:“臣該死。”
“你是該死。”趙匡胤冷哼一聲,這話說的卻是意味深長,目光不著痕跡的掃了眼胤禛,見後者完全沒有異樣後,皺了皺眉,打發了錢俶,對胤禛道:“應卿可是醉了?跑到外面來醒酒?”對於趙匡胤的柔聲細語,胤禛頗有些接受不能,他已經不再是需要處處討好趙匡胤的李煜了,所以他沒有必要再陪趙匡胤演什麼感恩戴德的戲,沒得噁心人。
因此胤禛只是略帶慚愧的敷衍了幾句,趙匡胤盯著他的反應,眸底失望一閃而過,卻突然道:“卿在殿試時所寫的‘攤丁入畝’這一政策朕非常感興趣,明日在文德殿,朕會召集各大臣商議,卿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