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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見你來,我便想出去尋著,不想驚動了那惡棍,才鬧了起來。如今見了你們,方知是我錯了。”
甄士銘原先說話從來簡潔,在府裡倒也混的尚可,此刻初至外頭,才發覺實在同屋裡有著很大差別。他清咳一聲,儘量讓自己說話符合他們的習慣,斟酌著語句說:“也是湊巧,要不是阿柳指明瞭路,今日怕是無法善了。”他笑道,“倒是你,如何放心的讓我去了,竟不怕我趁機跑了?”
阿柳笑說:“你既不似尋常孩童只知一味哭鬧,又對陌生小孩心生憐憫之心,又怎麼會是貪生怕死之輩。道長常說觀其人必先觀其眼神,想來我是沒有看錯的了。”
甄士銘尤如被一柄利劍戳心,張了張口,啞口無言。
卻見那阿柳撲到虛空道長懷中,撒嬌道:“道長。我立了如此功勞,你那鴛鴦劍是不是可以借阿柳把玩一下。”
虛空道長慈愛的摟過他,說:“你行事草率,若非如此,又如何進得賊人的船來,還好意思說自己立了大功。鴛鴦劍原本我想著下次見面再給你。既然你來了,那便罷了。稍時同我一起去取罷。但記著莫要辱了它的名聲便可。”
阿柳,鴛鴦劍。
鴛鴦劍!
甄大編劇如遭雷劈,訥訥道:“慢,慢著。你不會是姓柳,叫湘蓮罷?”
那小哥兒轉過臉來,更勝嬌妍的容貌上初顯稚嫩豪情,又是笑又是好奇:“原來你還是一個算相的?要不得如何曉得我的名字。”
轟隆一聲,甄大編劇覺得腦瓜子又被雷劈了一下。
方才他還說若是男子此等姿色,便是薛蟠等人好龍陽之癖也是情有可原。
沒想到這個小哥兒真是柳湘蓮?!
他木著臉,久久不能回神。
為什麼柳湘蓮會這麼早出現?
自然無人回答他的疑問。
偏是那身姿頗有些風流的甄家爺子笑著走了過來:“這幾人我們便先押著去見官兒了。柳哥兒,寶玉可有些時日沒見你。呆會不許再跑了,可要進府去坐上一會兒。”
轟隆隆!甄大編劇已經淡定了。
書的裡頭湘蓮是賈寶玉的好友,卻沒說柳湘蓮不能認識甄寶玉的,是吧。
算了,他已經只能以一個渺小的心態去看待這一切了。
甄家那人又朝甄士銘微笑道:“這位小哥同甄府也是有緣,此事也因小哥之力方能解決,過後也請入府小聚片刻。”
甄士銘忙道:“有道長出面,自然比我這個孩童所言令人信服。倘若不是阿柳有本事,如今那一群孩子已經不知道要如何是好了。”
虛空道長笑說:“阿柳雖機靈,隻身之力卻也做不了什麼事。今日若非有你,怕也是截然不同的兩種局面,倒也不必你來我往的推禮。”
白眉老道,仙風道骨,面上的微笑總有讓人安定的力量。
渺渺真人,茫茫大士,都是太虛幻境之人,超脫於紅塵之外,權作引路人。虛空道長卻似是天外人,又身系紅塵,仙人和人終究是兩相差別。
甄士銘方才才在路上想通一事,此刻聞言,終於翻身下馬,鄭重其事的深深作了一個揖:“道長,既然如此,小子還有一件事,煩請道長也舉手幫忙。”
“何事。”
“小子曾因一念之差,行了懊悔之事,如今心中牽掛,若有……”
甄士銘的話尚未講完,就被虛空道長託著手臂扶了起來。
虛空道長目光露出慧然之意,微笑道:“莫言,莫言。貧道方才便講過,有緣的人總有相遇的一天,是命躲不過,是劫逃不了。因你之失非你之過,緣來緣去終有一解。小友心中有結,不是今日可解,來日自然有人為你解憂,此刻毋須多言。”
言輕意重如鍾。
甄士銘目光微動,唇間囁嚅,不再言語,只深深的行了一個禮。
不消片刻間。
方才才離開的地方此刻又在眼前。
甄士銘抬頭去望。
甄府宏偉,高牆朱門,擋住了裡頭的風光無限,不知比起寧榮二府來又是如何,想必不會差到哪裡去。天暗星稀,隱約透著藍。那甄賈兩府就如同是星河之中最為耀眼的那兩顆,雖然亮堂,卻也已經在燃燒著最為輝煌的生命。
而如今,他即將踏入其中。
☆、入甄府心中真明
甄家的人在船上好一通收拾,哭哭啼啼的小兒聲此起彼伏,王八胡漢幾個被押著送了官府。甄家那位身姿頗有些風流的哥兒跟著去看了。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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