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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士銘的衣裳已經溼了,他深呼吸了兩次,道:“我找虛空道長。”
並不似大觀大宮那般雄偉,殿是普通的殿,供著的神像甄士銘不認得,估計是各個地方也有差異。小道士把他引到了座上,給他端了一杯茶水,甄士銘喝了一口,是觀音。
沒多久就有人來引他去虛空道長的房裡。
甄士銘跟在領路的人身後,這才發覺後面也有一片天地,待到的房中,小道士便退了。甄士銘定睛一看,那裡坐著一個慈眉善目的老人,正在對他微笑。
此人髮鬚皆白,卻雙目有神。虛空道長迎了他進來:“小友深夜找老道有何事。”
甄士銘以前就一直很想見見廟裡的方丈觀裡的道長,自然師太是不方便見的。但是去過那麼多名勝名剎,從來只有坐在門邊收錢的人,只看過方丈道長的房間,上面寫明:遊客禁入。年幼時見過兩個小和尚一眼,在房內隱約聽得他們拿了方丈的照片給他媽看,說了些什麼不記得了,但最後拿走他一套衣服倒是真的。
甄士銘收回心神,拱手道:“道長,小子有事相求。”
他便把那船上的情形有幾人,在哪裡都說了一遍,末了道:“阿柳說可以找道長幫忙。”
那虛空道長聽了,喚了小道士進來囑咐了幾句,末了便朝甄士銘道:“小友且在這裡等上一等。”
甄士銘忙站了起來:“道長,我與你同去。”
虛空道長也並未猶豫,聽得甄士銘如此堅決,便應了。
兩人稍做整理,出了門,小道士已將馬匹備好。甄士銘人小腿短上不了馬,虛空道長一隻手就把他拎了上去,隨後自己坐在後頭,喝的一聲催馬前去!
騎馬總比走路舒服,不曾想如此順利,甄士銘心裡也跟吹了涼風一樣的安了下來。他道:“我在船上遇到阿柳,他的談吐閱歷非尋常孩童所比,竟然又認識道長,當真是了不得的人。”
實際他是想問,這孩子這麼早熟,容貌更勝花之嬌妍,認識的老道想必也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吧,可惜金陵城中的名觀從來沒有聽說過。但或許高山深入隱真士,這小小的象鼻山腳下也有真人。智者總是比較低調的。
虛空道長呵呵一笑,只說了一句文不對題的話:“有緣的人總有相遇的一天。”
說話間,他已勒住馬頭。
駿馬嘶鳴一聲,高高揚起了四蹄,甄大編劇的心咯噔的吊了一下。
他抬頭一看,喝,好大的一塊門匾,上頭赫然映著甄府二字。居然就是金陵的甄家。
想那林黛玉當初進府所見榮禧堂的什麼赤金九龍青地大匾,十分的尊嚴堂皇,如今這大字門匾甄府卻不知是用什麼東西做的了。甄士銘是看不出材質的,他得承認。
古董放他面前,估計他也只能讚美一下雕功藝術,別的一二三是一句也說不上來。古文物這東西,像他們這些略有接觸的只是照本宣科,需要哪個朝代了,就去研究一下當代的器物。不過一般而言除非真要是臂如官家大院裡十分講究的戲,不然也用不太著那些該當是古物的道具。當然也有不考究的同行,如此行徑無非是等著被人糾其中的錯處再開噴。
☆、金陵甄府來解困
大門前的石獅子巍峨的矗立在那裡,昭示著主人家的身份地位。
虛空道長隻身前去敲了門,很快就有管事的前來,看樣子似乎和虛空道長也是熟稔,作了揖還了禮,在那裡說了一陣,管事的看了看甄士銘,就進去通報了。
虛空道長退回馬前,朝甄士銘道:“無須擔心,甄大老爺自會處理。”
果然沒有多久,就見裡頭出來兩個人,為首一人細長眼,寬庭飽額,另外一個矮一些,身姿頗有些風流之意。他二人朝虛空道長作了一禮,笑說:“既然道長說事情慢不得,我家老爺也知不便留道長內堂去坐,待得把那小毛賊捉拿歸案,還請道長進府一聚。”
虛空道長笑言:“自然。這邊請。”
那個身姿頗有些風流的年輕人看著大約二十一二,臨出門前和管事的說了兩句,很有拿權的模樣,甄士銘在這種場合不便說些什麼,只由得他倆人磨磨磯磯了一會,再帶了幾個人翻身上馬,往著城西口的渡頭去了。
甄家。
甄大編劇側眼看了那前頭跑著的兩人一眼,心想,甄家和賈府同氣連枝,本是老親,又是世交,平日裡的走動必定不少。但書中對於甄家的描寫卻少的很。
都說小說二字荒唐書一本,所寫所說必有緣由,從沒空穴來風的道理,又是這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