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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想知道的都可以問她。這段時間便先同她處著。省得一個人住間屋子,心中不安。”
甄英蓮一隻手在背後拉了拉袖子,瞧了甄士銘一眼,又回過頭脆生生的喊了一句姑娘好。
迎春露出些笑來,伸手拿過荷色滾邊銀托盤上的一個果子遞給甄英蓮道:“日後你我自然情同姐妹,只是姐姐愚鈍,還望妹妹不要見怪。屋中簡陋,些許將就了。”
寶玉正不安份的四處亂看亂摸,此刻聞聲笑說:“我倒也想在這陋居中一住。”
襲人朝他招手:“還不快過來,回去晚了擾了老太太休息可怎麼好。”
寶玉平日裡睡得也早,應是家裡人管教的緣故,此時難得可以晚間亂躥亂逛,正是得意歡快的時候,聽得襲人言便道:“那就該將我挪出來,何必再去擾老祖宗清靜呢。”
襲人道:“若是將你另置他處,恐怕只折騰的更晚。老太太愛護你將你放在她身邊,你倒還說這樣的話了,仔細我告訴她去。”
“好襲人。可別。”寶玉一下子貼過來抱住襲人的腰,央笑道,“老祖宗心疼我,我自然知道,方才不過一時戲言,如何說這種混話給她聽呢。”
他同襲人二人甚是熟稔,此刻笑鬧,外人眼中看來很是親暱,甄士銘卻有如五雷轟頂。
倘若有雷劈過真如實物,他五雷轟頂那麼多次,怕早作一堆焦土了。
他竟然忘了!
他竟然只在意了寶玉說的同住一屋,卻忘了寶玉是同賈母一起住的?
當日黛玉進府,說要安置何處,因為賈母愛護外孫女,便將她安排同自己一起住了,而那個時候,寶玉已經同賈母住一處。賈母原是在外頭暖間套閣,寶玉在裡間,而黛玉住進了碧紗櫥後,寶玉並未搬出去,只在外間大床上睡了,也就是說,這才是同吃同住。
如今這算什麼?
他還覺得,若是隻同寶玉一個人睡,那先將就些日子也就罷了。誰知外頭居然睡著賈府最高的掌權人。噢上帝啊,寶黛二人是賈母心肝才行事舉止俱在她眼皮子底下受她庇護,如今這,這可真是……
甄士銘覺略驚恐,略不對,略違和。
先不說他不睡這碧紗櫥,但那地兒一圈基本上有如老太太一樣的存在,不是人人都能睡的,而是象徵著那個人在府裡的地位。他雖名義上是甄家來的,但怎麼著也受不起如此殊榮。
只消想想那個情景,甄士銘就覺得胃裡在呻。吟。
是說真的沒問題嗎?
到底是甄家的面子如此之大,還是另有隱情?
略不對。略不對啊。
一旦想到接下來要同賈母同處,甄士銘眼前一片黑暗,這樣不是得處處行為舉止皆重禮儀,時時說話氣度都得人心?太不自由了。
脫個鞋子也不能隨便亂扔,喝個茶也得細吞,笑一笑還要矜持,二爺說話還得應聲。
寄人籬下果然很不好過。
甄士銘人還在前往寶玉住處的路上,心裡已經在活絡著怎麼說服賈母儘早讓他搬出來。
而且賈母是怎麼想的,他才不會以為他也成了老祖宗的心肝肉呢。怪不得出門時一眾丫頭下人看他眼神略帶奇異,敢情是把他當成了座上賓。
誒?等等。
這樣的話他在府裡的日子略好過啊。
不過,萬一浪頭捧的高摔的痛呢。
哦喲老太,如何使得,你是咋想的。
賈母既然當了掌權者這麼多年,怎麼可能只是一個笑眯眯的老太太。想她旁觀神色度攬一眾小輩,心中跟明鏡似的,或是裝聾作啞,或是打著太極,就說明她是一個極厲害的人物。
被這樣一個老太太在初次見面的時候攬到了眼皮子底下,是福是禍可難說。
歡歡快快欲攜人手而去的寶玉兄弟才不會體會甄士銘此刻糾結的心態,只在心裡頭尋思著,雖說這個哥兒也是拿著話哄他不要摔那石頭疙瘩,但卻不似旁人說的那甚麼寶貝玉命根子,生生把塊沒有命的死物看的比人還重。別的且不論,單就他說的別人的愛護之心,倒也是很有道理。他雖然不喜歡很多世俗的東西,但諸如母親之類的關愛,倒還曉得。
這麼一想,便果然如甄士銘之前所猜因著那事寶玉對甄士銘多了幾分好感。
又何況,這甄家的小哥還是那蓮花也似般妹妹的親近之人。
寶玉今日沒有如何去親近那妹妹,倒不是不在意,只是憑的出來兩個,一時有些懵,後又那丫頭平白惹了他的心中刺,再者,姑娘家在大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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