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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龍雅哥哥,你是在告訴我們你跟臭屁黃是夜夜春宵麼?”席子身後探出一個褐色的腦袋,俏麗的小臉蛋上盡是促狹的神色,“嘖嘖……小心精力消耗過度哦親。”
“……小心,跟一個男人討論這個問題,你認為合適嗎?”一道黑線爬上了龍雅的後腦勺。
“都是臭屁黃教我的,不關我事哦。”龔心雙手搭在席子肩上走了進來。
“臭丫頭,又在說我什麼壞話呢?”換好衣服從浴室裡走出來的閻黃拍了拍臉。
“說臭屁黃天天晚上被龍雅哥哥吃。”龔心吐了吐舌頭,躲到席子身後。
“吶吶,小心,你不要搶了麥子的真相帝桂冠啊親。”席子笑眯眯地看著桃花眼中釋放者淡淡殺氣的閻黃,聳了聳肩膀,“親家,你瞪我沒用啊,找一天反攻回來才行哦親。”
“好了。”見話題越扯越遠,龍雅出言打斷,“早點進溝,可以多看點美景。”
坐著遊覽車進溝,席子和龔心以不打擾二人世界為由與閻黃和龍雅約好中午的午餐地點後,便揹著相機在箭竹海下了車。
看著站在車下衝著自己招手道別的兩條小尾巴,閻黃不由得揚起嘴角。
“我們在哪裡下車?”
“珍珠灘。”
“哦。”龍雅應了一聲,並沒有再追問下去。
閻黃側頭看向窗外,溝裡的秋色比溝外的漸濃,片片樹葉都染上了秋天的色彩,遊覽車沿著彎道行駛,車上導遊甜美的聲音響起,閻黃收回視線,拍了拍龍雅的肩膀,示意他準備下車。
從車上下來,耳畔響起如雷般的吼聲,憑著童年的記憶,閻黃沿著小路前行,龍雅跟在身後,吼聲越來越大,迎面撲來淡淡的水氣。
“瀑布?”龍雅問道。
“嗯,珍珠灘瀑布。”閻黃拉起龍雅的手,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低頭看著十指相扣的手,龍雅唇邊的笑意漸濃,他沒有多說什麼,跟上了閻黃腳步的頻率。
踏上棧道,看著不遠處的瀑布被石巖分割成數股,呼嘯著傾瀉而下,頗有“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的視覺效果,水流擊向澗底的岩石,白色的水花四濺,猶如一顆顆飽滿的珍珠,在半空中創造出一道絢爛的彩虹,煞是好看。
“美的名副其實。”龍雅深吸一口氣,讚歎道。
“這是他們第一次相遇的地方。”閻黃半眯著桃花眼看著那道彩虹。
“你是說……伯父伯母?”龍雅撇過頭看著閻黃,淡金色的陽光落在那張英俊的側臉上,不知為何,他竟看到一抹淡淡的哀傷。
“八歲那年,他們帶著我故地重遊。”閻黃垂下眼簾,聲音變得有些飄渺,“卻不知……那是我們最後一次一家人旅遊。”
“阿黃……”龍雅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從九寨溝回到成都,雨很大,路比較滑,車直行,一輛據說是剎車裝置失靈的車衝了出來,攔腰而撞,就像……就像古代刑罰的腰斬一樣,等我醒來,發現自己躺在醫院。文丫頭的媽媽告訴我,他們在另一個世界幸福地生活。”閻黃頓了頓,抬起頭,直視前方,繼續說道,“那一天,我八歲。”
龍雅靜靜地聽著,沒有說話,只是握著閻黃的手漸漸緊了。
“哎喲喂……看來我講的故事還挺吸引人的。”閻黃將手從龍雅的手中抽了出來,笑眯眯地說道,那雙好看的桃花眼眯成了一條縫。
龍雅神色一僵,嘴角抽搐得有些厲害,如果不是為了環保考慮,他會將身邊這貨直接丟進水潭裡,讓他順勢東流。
“嘛嘛……大牙不要這麼嚴肅。”閻黃抬手拍了拍龍雅的肩膀,將掛在脖子上的玉佩取了出來,碧色的玉佩染上陽光的色彩泛著淡淡的光華,指腹輕輕地撫過光滑的玉身,他深吸一口氣,將玉佩遞到龍雅面前,“喏,給你。”
“給我?”龍雅總算停止了嘴角的抽搐,斜眼看著閻黃,“你不是說這玉佩是一個很重要的人給你的嗎?”
“唔……那個很重要的人告訴我,如果遇到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人,就把玉佩給他。”
“你的意思是我是你人生中最重要的人?”
“勉勉強強算得上吧。”
“我該感到榮幸嗎?”
閻黃將玉佩塞進龍雅的手中,雙手背在身後,半眯著桃花眼,靜靜地看著遠處飛流直下的瀑布。龍雅低下頭,看著躺在手心裡的玉佩,一股莫名的熟悉感透過手心傳遞至心底,熟悉得讓他的心不由自主地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