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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看見的大臣和世家子弟都相顧無言,雖說皇上寵愛定國公府小公子早已不是秘密,但是這麼多人看著……皇上你自己還沒到就把樂小公子送進自己帳中是幾個意思?
算了,皇上也大半年沒見過人家了,急一點也不是不能理解。眾位卿家安慰著自己,裝沒看見。就連一同進去的那兩個人……三年前還沒領教過他們的厲害嗎?誰會傻得去觸黴頭啊?
夏夷則到的時候,眾臣行禮。他說了些場面話便讓大家各自選馬準備圍獵,自己則披著厚厚的狐裘鑽進了帳中。
“夷則?你終於來啦!”樂無異嘴裡還啃著蘋果,看到他便站起來,一邊抱怨一邊走過去,“我都喝了兩杯茶了,你再不來我就跟師傅他們一起出去獵狐狸了!”
“批了幾張奏摺,來晚了些。等了很久?”夏夷則說著,解下狐裘披風,交給一旁的宮人,安撫了下樂無異,轉身朝席上站起來的兩人打招呼,“沈先生,謝前輩,抱歉,讓兩位久等了。”
“無妨。”沈夜淡淡搖頭,看樂無異終於換了個人纏著,臉上微微露出個滿意的笑容來。
謝衣笑道:“聖上事務繁忙,無需顧慮我們。”
幾人淺談了幾句,便有人進來通報說馬匹準備完畢。
樂無異鬧著也要騎馬,被夏夷則攔下:“林子裡積雪厚得很,一個不小心便栽下去了。只怕你見到個會動的影子便不管不顧地追過去了,林子這麼大,出事了怎麼辦?”
說著便將宮人手上搭著的狐裘拿過來,親自給他繫上:“你想要什麼,朕獵給你。”
“自己獵下的才有趣嘛……”樂無異嘟囔一聲,看他眼神威壓擔憂,便閉了嘴,不情不願地隨他出去,坐在高臺搭建的大帳子裡看著其他人蓄勢待發。
夏夷則轉而問一旁的沈夜和謝衣:“沈先生、謝前輩,要一起嗎?”
謝衣一頓,笑容不變,走到樂無異身邊坐下:“在下對圍獵之事興趣寥寥,就不同你們湊熱鬧了。”
沈夜看他那副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知道他是礙於昨晚被他折騰得有些累,騎馬委實造孽,便沒有戳穿。低笑著看他一眼,謝衣面色未改,鎮定地端起一杯酒小酌,假裝看不懂他眼中的揶揄。
夏夷則和樂無異都沒看到他們之間的小動作,幾人打過招呼,沈夜和夏夷則便去挑馬。
旗子揮過,十幾匹馬競相奔了出去,沈夜和夏夷則的馬率先奔出,換來樂無異興奮的一聲“好!”
他們待著的帳子是用木板和木樁搭建起來的高臺,擺放著豐盛的瓜果美食,零嘴佳釀,能看到近處的林子和人影。
山中大雪剛停不久,正是林子裡的動物們出來覓食的好日子,樂無異已經看見好幾只野兔山雞的影子了,眼看夏夷則視而不見被別人領了先,急得大呼小叫。
謝衣提起小爐子上溫好的酒,給自己倒了一杯,才說:“無異,外面那麼多人看著,你莫要喧譁。”
樂無異這才看見帳子外還有數個小帳子,隨行的女眷和不善騎射的世家子弟都齊齊把目光投向這邊。
樂無異臉上微紅,尷尬地端起酒杯低著頭,假裝沒看到。
被這麼多人看著……真是丟死人了!
謝衣淺笑,招手讓下人給帳中的爐子添了些炭火。他這幾年大部分時間都在北疆待著,那裡寒冷貧瘠,雖有偃甲爐可堪一用,終究還是比中原之地冷了許多,他呆的時日久了,難免有些畏寒。
半是羨慕地看了眼樂無異身上披著的狐裘,心中暗歎當了皇帝就是闊氣,這千金難求的一件狐裘通體潔白,皮毛柔軟,配上紅色寶石流蘇繫帶,真真富貴!最重要的是……看上去真暖和啊!
心中感嘆著,面上卻平淡。早上起來是被沈夜擁著,很是溫暖,出了門就覺得冷。大雪過後的長安銀裝素裹,他被沈夜拉著換了厚一些的錦衣,上了馬車又覺得熱——夏夷則命人在車裡放了偃甲爐。
帳中燒著爐子,可惜簾子掀起,冷風依舊往裡灌,謝衣猶豫了半天要不要湊到爐子旁邊去,看外面人多,只好打消這個念頭。
林子裡不時傳來歡呼聲鼓掌聲,是有人獵到了好東西。
隔得遠了,他們看不到,樂無異頓時就覺得有些無聊,撐在桌子上抱怨:“夷則真是的,帶我一起去騎馬不就得了?”
謝衣笑笑,沒說話。
“師傅,你說等會兒夷則和大祭司誰的獵物多?”樂無異跟謝衣搭話。
謝衣笑:“自然是聖上。”
“師傅你真是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