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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衣熄了燈,朝床上走去。他這些日子一邊趕路一邊做偃甲,著實有些累了。
忽然,他腳步一頓,側頭向窗外看去:那裡靜靜的,沒有陰影。
謝衣掉頭向那邊走,抬手支起窗戶,一柄劍橫在他肩上:“別動。”
謝衣的手頓了頓,卻還是將窗戶支好,淡笑:“沈先生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沈夜湊近幾分,劍貼著他的脖子向前伸了一些,口中道:“真沒想到,這麼快,我們又見面了。”
“幾日不見,沈先生竟然要對謝某刀劍相向了嗎?”謝衣面帶微笑,好似全然無辜,“不知謝某可有得罪之處?還望明示。”
“明示?”沈夜伸手探到他身前,扣住他的腰,悠悠道,“本座以為,你很清楚。不是嗎,初七?”
話音剛落他的手已經與謝衣的手絞在一起,靈力互相沖撞,謝衣周身受制,卻依然不以為意,甚至好心情地與他拖延:“謝某不明白沈先生在說什麼?”
沈夜收起手中的劍,整個人貼上他後背,嘴巴湊到他耳邊,緩緩道:“怎麼,想要裝傻?偃師謝衣與殺手初七本就是同一個人,上次在林中你已然承認,今日卻又變卦,實在不像是你的作風啊?”
謝衣偏了偏腦袋,鎮定道:“你說我是初七,有何證據?”
“還需證據?”沈夜笑,“謝衣根本沒有見過初七,本座也從未在謝衣面前提過初七,你聽到本座指認你們是同一個人時卻毫不意外,這不就是說,你知道初七是誰?況且……這石頭,我上次可是系在初七身上的。”
謝衣低頭看到腰間繫著的青石流蘇,不由嘆了口氣,知道拖不下去了,卻還是笑著反駁:“其實你說過一次的,那次守夜時你問我有沒有兄弟。”
謝衣回過頭,兩人面對面,近在咫尺的距離並沒有讓他有所觸動,而是頗為有禮地問了一句:“沈先生可否先放開在下?”
沈夜眯了眯眼,謝衣的反應實在出乎意料,他看了一會兒,發現謝衣連嘴角的弧度都沒變過,也不知在想什麼,不由氣結,收了手中靈力,鬆開他,後退兩步。
謝衣撣了撣衣服,伸手讓禮:“既然來了,不如一起喝杯茶?”
沈夜面無表情地轉身走到桌邊,一揮手,火燭亮起,他自己找了椅子坐下,就那樣看著謝衣。
謝衣走過去,耐心地為他沏茶,面上含笑:“沈先生此次來,恐怕不止是為了揭穿在下的身份吧?”
“自然不是。”沈夜疑惑地打量著謝衣:依舊是那副溫潤從容的模樣,眼中的笑意都帶著幾分寬容的溫柔,和初七那副冷漠凜冽的模樣截然相反。他皺了皺眉,忍不住問,“你到底是謝衣還是初七?怎麼能有如此……不同的兩面?”
“沈先生……啊不,阿夜。”謝衣眨了眨眼,調侃道,“阿夜你不是說我與初七是同一人?”
沈夜算是明白了,謝衣這是鬧自己呢,身份揭不揭穿,他才不在乎!這個稱呼一出,沈夜就額角冒青筋,之前讓他喊他不肯喊,現在倒是叫得親熱!冷下臉色,忍怒道:“謝衣,你覺得這樣很有趣?”
“嗯,有趣得很。”謝衣笑眯眯地應了一聲,將茶杯遞過去,自已在在一旁坐下,緩聲道,“阿夜想問什麼便問吧。”
沈夜見他終於有個正經樣子了,飲了一口茶,問道:“你的身份到底是怎麼回事?”
“正如阿夜所想,謝衣是我,初七也是我。”
“……”說了跟沒說有什麼差別!沈夜閉上眼,告訴自己話還沒問清楚呢,不能生氣。便接著仔細問,“換種說法,你什麼時候是謝衣,什麼時候是初七?”
“我一直是謝衣啊。”謝衣道。
“你……”沈夜氣結,卻忽然想到什麼,擰起眉,“你的意思是……你一直以來的身份,都是謝衣?而初七這個身份,幾乎不用?”
謝衣點點頭。
沈夜放下茶杯,看著他:“那你為何三番兩次以初七的身份出現在我面前?”
“職責所在。”
“職責所在?你的職責就是刺殺我?”沈夜冷笑,“誰派你來的?”
謝衣卻問他:“問這個,有意義嗎?”
“……”沈夜看著他,卻發現謝衣的笑容很淡,那是種疏離的溫和,明明是彎起的嘴角,卻似乎帶著幾分淡漠的冷意。他點點頭,附和道,“的確,沒什麼意義。”
“你為何要刺殺我,誰派你來的,這些都不重要了。”沈夜站起來,逼近他,“其實從一開始,你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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