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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楚卻像是分筋錯骨。王憐花方才還能呻吟出聲,此時卻除了呼呼喘氣之外,發不出其他的任何聲音。
若只是針刺之痛,也就罷了。
即使不能抬頭看見,王憐花也感覺到,方才覆在手臂上的花汁,隨著這針刺指勢,絲絲地滲入了他的體內!
巫行雲不失時機與他說笑:“我聽說有一個酒鬼,有一日突發奇想,將家中好酒全都倒入大缸,裸身躍入其中。家人不解,問他為甚,此人答道,平日只有喉舌能品得酒,今日我為公平起見,讓身體髮膚,都享受這一妙物。王公子以為如何?”
王憐花躺在那裡,無法看到他的表情。
只是巫行雲在性命交關之際說的那句話,突然浮現在腦中,一字一句的鮮明。
需在它盛放之時摘下,立刻生食其蕊,便能解蠱。
這是王憐花用銀針刺穴刑求他時,所要到的答案。
能夠解蠱的,是斷情花盛放時的花蕊,花汁也許其實並無用處。
只是現在輪到他自己處在銀針過穴的劇烈痛楚中,就算有一千句咒罵的話,也無力從唇舌之間擠出來。
這真他媽的是個惡劣的玩笑,赤…裸裸的報復。
巫行雲似是看透他的心思,慢吞吞地道:“雖然此斷情花非彼斷情花,可其中也大有妙處,王公子不妨好好體會下。”
體會?
嗯,體會。
沁涼的液體,起初甚至有些像撫慰。
之後,便起了變化。
一股莫名的熱力,從手指指尖開始,在飽受蹂躪的指節處,融匯成一個又一個熱流的漩渦,麻脹地無法忍受的感覺,幾乎使方才敲擊時刺痛的餘韻,也有了一種舒暢的快意。
陽池、支溝、三陽絡,自方才刺穴引導的方向,繼續攀爬而上。
少陽為樞,主的是人體耳目知覺。
針炙雖止於肩髎,感覺卻繼續遊走於四肢百骸。
也許巫行雲所說的那個酒鬼的故事,的確別有深意。
不是隻有入喉的酒,才能夠醉人。
王憐花突然覺得自己可能有點醉。
王憐花酒量很好,從未喝醉,所以也不知道這究竟算不算醉。
熊貓兒熱愛買醉,王憐花曾經很細緻地向他打聽喝醉酒的感受,究竟妙在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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