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1/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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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彌抬起頭。
衛宮切嗣的臉正在畫像上看著她。
“大人,這兒有半獸的小孩。”
一個士兵抱著貓耳的女孩走進了堂屋。被從睡夢中強硬地拉了出來的小女孩無法控制自己的形態,被粗暴地抓住之後就只能哭著叫著舞彌的名字。
“半獸?”年輕人打了個響指,身後的書吏恭敬地把厚重的戶籍冊遞了上去。他翻到了記載著眼下人家的一頁,哼哼地冷笑著,“丁一口五。哪兒也沒有提到過這家有半獸吶。”
舞彌停止了顫抖。她挺直了身體,毫不退讓地注視著對面的年輕人:“你想要什麼?”
“啪”地合上了戶籍冊子,年輕人沒有理會舞彌的疑問,用著接近冷酷的聲音下著命令:
“把所有的人都抓起來。”
兩個士兵上來攏住了舞彌的雙臂。粗糙的麻繩勒進了她的手腕。很快剩下的孩子們也被帶了出來。同樣被捆住計程車郎一看到年輕人的臉就驚訝地叫了出來:“……慎二?!”
藍色頭髮的年輕人一直掛在臉上的高傲神態瞬間扭曲了:“士郎。哼,你現在知道我不是空口胡說了吧?我早就告訴過你——想要捏死你們這種人,就像捏死一隻蟲子那麼簡單!”
“我不明白。”士郎困惑又驚訝地看著昔日的同伴,“我從來沒有嘲笑過你。”
“沒錯。你是幸福的傢伙,被人所愛的傢伙,一直都傻瓜一樣去保護著別人的傢伙,”慎二惡毒地重複著,“所以你根本就不可能明白。看看你所崇敬的那個男人吧——”他將手中的畫像扔到了士郎的面前,“這就是你口裡的大英雄?他只是弒君的罪犯而已!”
“士郎!”
舞彌察覺到了氣氛的波動,大聲呵斥著。
而赤銅色頭髮的少年只是定定地看著地上的畫像。然而他很快就抬起了頭,認真地道:“切嗣不是那種人!”
“哼。”慎二笑得臉都歪了,“我不管你說什麼,只要被我逮到了他,他就只有死路一條。說起來——”他捏住了士郎的下巴,“你也是半獸吧?”
士郎沒有反駁。他只是平靜地注視著得意洋洋的年輕人。
“襲擊官員的半獸該判何罪?”
書吏半躬了身,恭敬地回答:“在州城示眾十日、鞭笞三百。”
“聽到了嗎?”慎二放開了士郎,背手踱到了士兵面前,“——這傢伙可是襲擊了我喲。”
“你在胡說!”舞彌咬著牙抗議道。
“……啊啊,還有這個女人也是。”涼涼地加上了這樣的句子,慎二從士兵手裡抱過了仍然在哭泣的小女孩,“我奉勸你們,還是不要繼續反駁為好。這麼小的孩子,在烈日下可站不過一天吶。”
舞彌和士郎不得不沉默下來。這時候,士兵推著綺禮走了進來:“大人,這裡還有一個。”
“……和他沒關係。”舞彌咬了咬牙,仍然說道,“他不是峰國的人,你們可以看他的旌券。”
“哦?”慎二走到了高大而沉默的青年身前,上下打量著他,“雖然不是峰國的人——不過,他可是衛宮切嗣的旅伴吶。”
掃過了地上的通緝犯畫像,綺禮平靜地問著:“你們在追緝衛宮切嗣?為什麼?”
“哈啊。看來你可是睡得過好了。”慎二失去了興趣,簡單地下達了命令,“統統帶走。”
綺禮沒有去看舞彌和士郎強忍著憤怒和不甘的表情。
不可能在這裡耗費時間。
他低下了頭,試圖恢復自己的本來形體——然而,就像一頭撞到了堅硬的石壁那樣,疼痛和暈眩襲擊了他,他踉蹌了一下、險些跌倒。
“發什麼呆,快走!”
身後計程車兵粗魯地推搡著。
——這是幫你招魂喲。
那時候被強硬地貼上去的東西、效力到了現在還在嗎?
綺禮無聲地在心裡嘆了口氣。
這真是糟糕了。
“在連臉都看不清楚的人的面前把一切都說出來。——你是笨蛋嗎?”
不知何時出現的、全身佈滿了刺青的青年浮現在了衛宮切嗣身後。
獵屍者什麼也沒說。被打暈了帶進來之後,醒來就是在這間客房之中——說是客房,也只不過是某個裝飾得不錯的洞穴罷了。除了鎖住的門之外,似乎外面並沒有監視者——他貼到了門上,側耳聽著門外的動靜,然後從髮間摸出了開鎖的鐵絲。
“還是說,這是你想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