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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只是件可說可不說,無可無不可的事情罷了,若能解開白素香的心結,實話實說又有何妨?
愣神過後,谷倩蓮倒是腦子動得最快的一個,脫口而出道:“那……那你的心上人是不是風公子?怪不得肯為他得罪龐斑,出生入死,你們兩個難道……”
風行烈張了張嘴,很想解釋幾句,卻什麼都沒說出來。
谷倩蓮心中仰慕風行烈,對他也是一片真情,芳心全掛靠在他身上,倒不是故意對慕典雲無禮。但這句話一說出來,就很難避而不答。慕典雲微微皺眉,道:“谷小姐多慮了。風兄是我朋友,我焉會對他有其他想法?”
事實他這話半真半假,情況不是全如他所說的那樣。
風行烈人品武功容貌無一不是上上之選,出身惡名昭著的邪異門,出道後卻被譽為“白道彗星般崛起的青年高手”,可見本身品行極佳。且他容貌俊秀,氣質儒雅中糅合燎原心法特有的霸道,論天資,更是被厲若海認定為挑戰龐斑的可能人選。
正如很難有正常男人拒絕谷倩蓮和白素香,風行烈的存在,對慕典雲也差不太遠。
不過風行烈是他的朋友,又與靳冰雲有夫妻緣分,縱使他有過任何想法,也是想想就算,如微風拂過水麵,連痕跡都沒有。
而且說出這個秘密,也並非只有壞處。慕典雲就是慕典雲,若因此事,別人對他的看法有了變化,那麼也大可不必強行湊在一起了。
至此風行烈還是沒有說話,反而出人預料地露出奇怪神色。
白素香終於恢復清醒,囁嚅道:“這……相信公子絕非信口開河,戲弄旁人的人。可公子何不早說,害得素香,素香……”
她說到這裡,也覺無理,頓時說不下去了。
這種事又怎是能見人就說的?
慕典雲微笑道:“所以這都是在下的不是,素香小姐品貌雙全,命中註定要有佳婿。和在下不過是一段誤會,就此揭過吧。”
白素香茫然應了一聲,卻仍忍不住打量他和風行烈,卻見他站起身來道:“攪擾貴府多日,如今厲門主要動身了,在下也不便多待。我這就去向公主辭行,如果以後貴府有為難的事,在下也會盡綿薄之力。”
慕典雲之前就在想該往何處去,邪異門雖好,但自己和厲若海交淺言亦淺,不方便長時間同行。至於去看戚長征和範良極的事,不知為什麼,在坦承心事之後,也變得索然無味。
況且秦夢瑤路上必定會看顧戚長征,並不需要他多事。
如同烈震北,慕典雲去意也非常堅決。谷姿仙本以為他會和厲若海等人一起上路,所以有點驚訝,不明白他為何要提前離開。
烈震北心思較為縝密,私下裡問他是否因提親之事感到不快,畢竟谷倩蓮嬌縱慣了,不定何時就口無遮攔。慕典雲一概以“沒有”二字回應。
風行烈跟他去向谷姿仙辭行,又跟著去別過厲若海,雖然開口勸他留下,表現得就像是不知道那件事一樣,但神情一直非常不自然,顯然絕非沒有想法。
慕典雲笑道:“魔師宮尚在中原肆虐,只要是他們的對頭,我們總還有再碰面的時機。風兄和令師數年不見,儘管去盡弟子之責,說不定還有支援怒蛟幫的機會。”
這次輪到風行烈皺眉,問道:“那你要去哪裡,難道不是怒蛟幫?”
慕典雲道:“既然浪翻雲和龐斑都要去京城,我也想去那裡看看。畢竟浪翻雲是與龐斑齊名的人物,我在嶽州府三年,始終沒有和他碰面的機會,已經有些好奇了。”
因慕典雲所請,唯有風行烈和谷姿仙送他出府。這時雙修府已經恢復了它的美麗,正值晚秋,許多樹木的葉子變的色彩斑斕,橙黃、赤紅、慄紫,諸般顏色交錯成比錦緞更燦爛的畫面,襯托谷中的寧靜安詳。
風行烈欲言又止,最終有點躊躇地道:“家師可能也會前往京城,到那個時候……”
到那個時候會發生什麼事情,他到底沒能說出來。
朱元璋定金陵為帝都,看中金陵繁華秀美,堪為九五之尊皇城所在。不過這個決策並不全然因為金陵的美景,也有以此擺脫鬼王虛若無影響的目的。
虛若無不僅武學修為高深,還精通鬼神、建築、園林、相人之術。他認為金陵王氣已盡,應當定都北方,方能保住大明國運。但朱元璋偏偏不聽,他也無可奈何,只好盡力為皇帝設計京城和皇城的方位建築。
青巖萬花位於李唐國都長安附近,慕典雲對那裡的地勢景色熟極而流,卻從來不知大明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