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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自己重出江湖的第一個對手。
她的媚術已經達到“色相”的巔峰境界,差一步便可達到最高的“無意”,可惜遲遲不能突破。由於赤尊信和龐斑源出同門,她也想試試媚術對身懷魔種之人是否有效。
單玉如掩口笑道:“想不到先生也聽過妾身的薄名。”
她每個動作都流露出楚楚可憐的意味,惹得人恨不得把她擁入懷中,輕憐蜜愛。僅憑外表,沒有人能想到她是陰險毒辣,為了打擊浪翻雲,不惜暗算無辜女子的魔女。
赤尊信寒聲道:“赤某一樣出身於魔門,怎可能忽視你的行蹤。教主銷聲匿跡數十年,如今突然現身,大概不是來和我寒暄的吧!”
單玉如一現身即提起龐斑的名字,意欲影響赤尊信的情緒,此舉絕無善意。赤尊信又非初出茅廬的年輕人,怎會意識不到這一點?
但令他暗自心驚的事發生了。
他唯有竭盡全力提升魔功,刺激魔種的靈覺,方能保持對她的敵意,只要稍有鬆懈,立即受到她無孔不入的媚術影響,不自覺地想向她低頭。這種感覺甚至比龐斑的精神壓力更危險,因為魔種本身就依託於魅惑生長,媚術的影響是潛移默化的。
這也證明他的魔種尚未真正大成,否則會成為單玉如的剋星,而非被她剋制。
單玉如柔聲道:“原來先生還記得同門之情,那真是再好不過了。玉如此來有個不情之請,請你勿要心急,聽我說說好嗎?”
赤尊信明知最好的應對方法是不理她說什麼,立即動手,但這竟是個不可能完成的目標。他回憶著方才心無掛礙地狂奔,連自身存在都忘掉了的暢快感覺,緩緩道:“你說吧!”
由於有頭有臉的人物不是在應天府,就是在來應天府的路上,除浪翻雲傳信出去,讓左詩不要進京之外,其他人均未再往外送信。赤尊信不知京中局面與他預料的大相徑庭,隨著單玉如娓娓道來,連他也難掩凝重之色。
單玉如提出了一樁極有誘惑力的交易。
她猜到赤尊信的勢力並未被完全毀滅,因此邀他與天命教聯合,以中原魔門的身份,從正道手中奪回屬於他們的東西。
她自然隱瞞了己方的真正實力,但輕鬆的語氣中透露出絕對信心,表明她認為自己將超越朱元璋和魔師宮,成為最後的贏家。儘管不可能將赤尊信送上皇位,她卻許諾改朝換代之後,白道勢力將被掃除殆盡,江湖上只剩魔門和依附於魔門的門派。
至於怒蛟幫、乾羅山城的人,如若他們不肯歸附,那也屬於一併清理的物件。赤尊信本身與怒蛟幫對抗魔師宮,獲得他們的信任,若肯答應做臥底,效果將極為驚人。
赤尊信的目光在她修美曼妙的身軀上流連,良久方道:“如果教主對過去的我提出這個要求,赤某一定大喜過望,甚至以此討價還價,想要獲取你的身體。”
天空已徹底晶明,每個經過的人都可看到單玉如的絕代姿容,可惜這地方實在太過荒僻。單玉如盈盈俏立,含笑聽著,毫無被褻慢的不快之色。
赤尊通道:“如今我只擔心一件事。”
單玉如笑道:“請講。”
赤尊信聲音轉冷,冷冷道:“我怕答應了教主,又會成為過去那個沉溺於酒色名利的赤尊信,然後對龐斑望風而遁,重溫喪家犬般的日子。”
單玉如甜蜜的笑容忽地一僵,旋即恢復正常,依舊柔聲道:“難道就沒什麼條件能打動先生的心嗎?即使想要玉如陪在你身邊……”
赤尊信費盡力氣,才勉強積蓄氣勢,擺脫她媚術的影響,怎會聽她再說下去。“陪在你身邊”五字入耳,他心中一凜,果斷喝道:“單玉如,赤某不想聽你的鬼話,我要走了!”
話雖如此說,他還是肅立在單玉如對面,完全沒有舉步的意思。他很清楚,單玉如足以躋身於當世最頂尖的高手之列,無論自己是背對著她,還是從她身邊走過,都會被她抓住最微小的破綻,藉機攻擊。
單玉如輕啟檀口,嬌笑道:“玉如深表遺憾。既然如此,請恕我不能讓先生進入金陵。”
今日兩人相會,乃是天命教處心積慮的結果。赤尊信要麼同意合作,要麼只有死路一條。盈散花豁出性命才成功種蠱,眼見成功在即,單玉如絕不允許任何變數。
剎那間,她身上的長裙廣袖獵獵飛舞,纖手被袖子遮住。一聲清越至極的聲音自袖中傳出,簡直可以震散人的心志。
這是她藉以縱橫江湖的一對玉環的交擊聲。
這聲音響起的時候,她看似全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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