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鞭倒捲回來,險些傷及她自己。
水月刀法凌厲無匹,同時又能做出種種奇妙變化,每一刀的軌跡均清楚異常。但若跟著這些軌跡封擋或攻擊,便會墜入被水月大宗刻意引導的錯覺,發現自己擋住的不過是水中月影。
水月大宗橫行東瀛多年,已找不到堪與自己相提並論的對手,認為自己足以挑戰中原第一高手浪翻雲。但他的刀法沒有自己以為的那麼高,至少在慕典雲看來,和黑衣刺客相差彷彿,離浪翻雲“因情造勢”的境界尚有差距。
刀光忽地湮滅,如同烏雲遮蔽了明月。
水月大宗眼中爆出懾人神采,似乎根本沒有受到刀勢被打斷的影響,反而凌空躍起,再次雙手高舉長刀,全力劈下。
刀氣漫空湧來,水月刀的光芒終於壓倒了天上真正的月亮。刀鋒破空而下,刺嚮慕典雲胸膛。
這一刀已至無跡可尋的境界,憑空出現在兩人之間,繼而陷入一片如水的氣勁。這氣勁帶著柔和的粘勁,憑空阻隔住長刀,讓它速度慢了下來。
千鈞一髮間,慕典雲看出他的真正來路,以三指挾住刀鋒。雙方的真氣以水月刀為媒介,相互爭持不下,力圖侵入對方臟腑。
刀氣一分一分銷蝕。
風林火山四侍本跟著躍下屋頂,在水月大宗身後虎視眈眈,此時不約而同,嚮慕典雲飛出雨點般的十字鏢,被早有準備的荊城冷和鐵青衣截住,之後索性動起手來。
廣場上響起一聲脆如刀劍折斷的響聲。
水月刀並未折斷,但它的主人向後連退三步,拄刀於地,森然道:“以柔克剛,好。”
分出勝負不是這麼簡單的事,但四侍出手之際,風行烈已經躍躍欲試,準備上前援手,只因荊城冷等人距離較近,方才暫時停步觀看戰局。
一個慕典雲就如此難纏,倘若風行烈,甚至於虛若無出來以二對一,那他即使能夠脫身,想來也要受傷,影響以後的計劃。是以他當機立斷,寧可自己吃點小虧,也要將水月刀從對方指間抽回,以免被人前後夾擊。
他一眼掠過廣場,直到此時,才發現虛若無已然現身,立在虛夜月身畔,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四侍的實力與他相去甚遠,露出敗象,怎奈水月大宗沒把他們的安危放在心上,只冷冷盯著虛若無。
慕典雲見虛若無沒有趁機剷除此獠的打算,也不再動手,淡然道:“原來你果然不是刺殺朱元璋的刺客。不過你是藍玉從東瀛請來的打手,總沒有錯吧?”
水月大宗的確是藍玉請來,卻不肯自認為“打手”。虛若無哈哈一笑,喝道:“住手!”
荊城冷和鐵青衣立即退開,仍站在水月大宗主僕五人附近,防止他們突行暗算。
水月大宗倒也不愧為東瀛宗師,身陷險地,不露狼狽之態,冷聲道:“好,鬼王府果然臥虎藏龍,相信鬼王也非沽名釣譽之輩。在決戰浪翻雲之前,我再不會來擾閣下清修。”
虛若無笑道:“聽說東瀛刀法不能殺人,便是殺己。不想水月老兄這麼懂得審時度勢,可見傳言未必是真。不過閣下的確有挑戰浪翻雲的資格,請吧。”
水月大宗一聲呼嘯,領著四侍飛身而去。
慕典雲目送他背影遠去,嘆道:“看來東瀛武學日益沒落,第一高手也不過如此。他要挑戰浪翻雲,雖然不算自吹自擂,但必敗無疑。”
虛若無道:“能死在覆雨劍下,也不算辱沒他的身份。”
他轉眼看著女兒,又看了看慕典雲和風行烈,問道:“朱元璋遇刺了?究竟是怎麼回事?”
碧天雁仍留在朱元璋身邊,暫無訊息傳回。虛若無帶他們重回書房,坐下細細詢問,從落花橋上遇到朱元璋,問到黑衣刺客出手,再問到朱元璋的反應。聽完之後,他沉吟道:“慕兄認為水月大宗不是刺客?”
慕典雲道:“他的刀法和那刺客相似,但真氣的流動方式迥異,不可能是同一個人。不過,如果有人冒充他行刺朱元璋,能得到什麼好處?”
虛若無嘆道:“我起初懷疑魔師宮,然而他們要殺朱元璋乃天經地義,何須冒用他人之名,天命教更是不必。或者……”
虛夜月好奇地看著父親,問道:“或者什麼?”
慕典雲道:“或者是皇太孫乾的?他怕朱元璋查到他和天命教的聯絡,將他廢黜。於是先下手為強,然後將責任推到藍玉頭上,又能順理成章除去藍玉。”
虛若無搖了搖頭,微笑道:“此事暫且難有定論,交給朱元璋頭痛吧。風兄,聽說令師即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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