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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開國的事情,慕典雲才知道怒蛟幫與朱元璋關係匪淺。老幫主上官飛曾是當年率兵反元的小明王韓林兒屬下,後來朱元璋設計鑿沉船舶,淹死小明王,奪得大權,上官鷹一怒出走,到洞庭湖創立了怒蛟幫。
怒蛟幫常常被人稱為“黑道中的白道”,就是因為他們有著這樣的背景。
如此一來,朱元璋總覺得怒蛟幫要和朝廷過不去,也是應有之義。
虛若無本來和上官飛頗有交情,也因這事決裂,與怒蛟幫更是從未有過來往。不過聽說朱元璋愈來愈剛愎自用,忌憚鬼王的能耐,鬼王偏偏又看重燕王朱棣,與皇太孫朱允炆並不親近,導致裂痕更深。
如果能和鬼王牽線搭橋,或者可以得悉朱元璋的真意。
慕典雲並非不願幫這個忙,事實虛若無名氣極大,最有名的不是他的武功,而是他對旁門雜學的精通,與萬花谷宗旨頗有相似之處。便是烈震北不說,慕典雲也有興趣結識這位大隱隱於朝的當世奇人。
而且洞庭湖離京師的路程比鄱陽湖要遠,他想見的浪翻雲極可能還未抵達金陵,龐斑的行蹤更加飄渺不定。反正他在這裡連一個人都不認識,又無事可做,幫這個忙又有何妨?
但他和虛若無從無交情,有交情的不捨又不在這裡,貿然找上門去,未免無禮。
一開始他想以鷹刀為藉口,詢問楊奉和鷹刀的下落,問鬼王肯不肯將刀歸還風行烈。但事實上他認得的人中,從厲若海到谷倩蓮,沒一個人在意鷹刀。風行烈武功恢復之後,更是把這把絕世神兵忘到腦後,提都沒提過一句。
後來他才想起,左詩正是現成的理由。屠蛟小組擄走一個不會武功的弱女子,無論是不是用來要挾浪翻雲,都是極為丟人現眼的事。
現在他不知左詩下落,前去問同為朝廷辦事的鬼王,雖然牽強,至少理直氣壯。
鬼王府又名“無心府”,與南粵魅影劍派,漠北萬惡沙堡合稱黑道三大邪窟,但實力的差距如鴻泥之別。經過雙修府一戰,魅影劍派接近全軍覆沒,萬惡沙堡早已是方夜羽的走狗,但至今無人捋得動鬼王府的虎鬚。
慕典雲進入金陵的第二天,便站在了清涼山上,鬼王府外,依足禮數求見。
金陵成為國都後,被改名為應天府,但紙醉金迷的柔麗景色絲毫未受名字影響。戰亂過去,承平日久,此地發展的比六朝時還要繁華,在古都的蒼鬱深秀中,透出屬於大明的絢麗風光。
而清涼山的風景較之金陵城又有區別,山形龍盤虎踞,山中清幽寧靜,難怪鬼王擇此處建府。
慕典雲本已做好被拒之門外的準備,結果出乎意料,鬼王府接了拜帖之後,虛若無的徒弟,“小鬼王”荊城冷親自出來,將他客客氣氣地迎入府中。
荊城冷年紀約莫二十五、六,英偉挺拔,言談舉止中透露出強烈的自信心,絕非俗流。
虛若無本人則是另外一種感覺。他臉孔瘦長,鷹鼻鉤懸,身形瀟灑挺拔,看似有點平凡無奇,仔細一看便會察覺他驚人的獨特魅力。即使是慕典雲,也無法只從外表看出他的年紀和身份。
他的風采與龐斑、厲若海、裡赤媚等人均毫無相似之處,氣質極為神秘,讓旁人沒辦法看透,也許“神秘”本身就是他的特質。待他一開口,慕典雲更是難得地出現驚訝感覺。
虛若無以溫和好聽的聲音道:“慕兄身為醫者的名聲不淺,連虛某都聽過你的大名。如今見到你本人,方知你的奇異之處絕不限於醫道。”
慕典雲心中已有預感,仍強行按捺著心情,微笑道:“威武王言重了,若論武功,恐怕慕某未必及得上尊駕。”
虛若無雙目中射出奇光,沉聲道:“慕兄這話言不由衷,你想問的明明是其他事情,為何要扯到武功上?以及你並非朝廷中人,可以直呼我虛若無之名,或者稱一聲虛兄,亦無不可。”
慕典雲心知肚明,虛若無一定聽過自己的名字,否則不會進來的這麼容易。他也早知道虛若無精通相人命理之術,卻不知居然靈通至此,超越了尋常相士卜問吉凶的侷限,一見面便指向常人難以觸及的玄妙境界。
他仍然保持著微笑,不去順著虛若無的話說,“那麼就請虛兄把話挑明。”
虛若無淡淡道:“其實虛某也不想這麼咄咄迫人,怎奈慕兄的面相和來歷都太過稀奇,讓虛某生出久違的興趣。在我眼中,你是個沒有來歷的人,我看不出你的相格,看不出你過去的經歷,更看不出你未來一生將發生的事。你究竟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慕典雲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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