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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願看到一個永遠與朝廷為敵的怒蛟幫。
厲若海並未表示贊成或不贊成,彷彿對這些事毫不在意,事實除了寥寥幾人,的確無人能撼動他的地位。他兩次擋住裡赤媚,一槍挑死鷹飛,使魔師宮受到相當大的損失,以致排名在黑榜中直線上升,排到僅次於浪翻雲和赤尊信的位置上。
這只是因為赤尊信和龐斑交過一次手罷了。
烈震北笑道:“想你們也不會支援允炆。”
慕典雲微微一笑,道:“比起申明立場,我倒是有更重要的事,準備告知兩位。”
他用的是“告知”而非“商量”,乃是在他身上難得一見的強硬態度。風行烈不覺有點緊張,心臟開始劇烈跳動,不由自主生出想要阻止的念頭,卻又強行按捺下去。
範良極也知道他想說什麼,一樣無話可說,只好乾咳一聲,結果令氣氛更加緊張。
慕典雲道:“我和行烈彼此已有情意,亦不想自欺欺人,該做過的都做過了。此事說出來,未免有點駭人,但兩位是行烈的師長,慕某不能欺瞞你們,所以不如直接說出來,以免你們從其他人那裡得到訊息,容易誤會。”
“其他人”指的是範良極,也有虛夜月。範良極還知道閉嘴,虛夜月簡直口無遮攔,一開始的震驚過後,覺得非常稀罕,每每來問一些尷尬問題,連“你們在床上和男人女人是否一樣”都問得出來。
鬼王與厲若海會面,倘若虛夜月口無遮攔,直接爆出這個驚天訊息,還不如搶先通知厲若海。
何況厲若海對風行烈有養育之恩,於情於理,均不該隱瞞他。
房中一下子靜了下來。
厲若海深沉的目光移到慕典雲身上,像是能穿透心靈的利箭,但他始終沒有開口。烈震北也一句話不說,含笑看著兩個比他年輕得多的晚輩,不無欣賞之意。
範良極受不住這詭異的場面,又見外面天高雲淡,頓時一顆心奔著門外去,乾笑道:“不如我先離開,我是外人,留在這裡不怎麼方便吧!”
說完,他也不理餘下的人作何反應,嗖的一聲掠了出去,速度居然不比裡赤媚慢上多少。
他如此表現,也有故意緩和氣氛,間接幫他們度過難關的意思。厲若海拿這活寶也沒辦法,頭一次露出無奈神色,出言道:“我已經知道了,沒想到你有膽量挑明此事。”
慕典雲笑道:“最壞的結果不過是厲門主要殺我,也沒那麼容易。我為何沒有膽量?”
厲若海看了一眼忐忑不安的風行烈,清晰地感到這徒兒對自己的敬畏之情,嘆道:“這是行烈的私事,我無意介入,你們看著辦吧。”
風行烈這口氣終於鬆了出去。
即使厲若海勃然大怒,認為他丟了師門的臉,拿起丈二紅槍要殺他,那也沒太大關係,因為慕典雲與烈震北均不會坐視。他真正在意的是厲若海的“失望”和“憤怒”本身,直到此時,他才意識到自己有多麼敬愛厲若海。
厲若海無意在這話題上多談,平靜地道:“既然要支援燕王,你們下一步的行動是什麼?”
被問到的兩人再度交換了一個眼色。
風行烈道:“我們會先去見燕王,然後設法刺殺胡惟庸。”
☆、第五十五章
應天府又下雪了。
輕白如絮的飛雪飄揚而下;籠罩在蒼茫大地上。無論是紫禁皇城;還是貧民農家,都逃不過白雪的覆蓋。離朱元璋的萬壽慶典僅剩不到二十天時間,城中各方勢力再無過火舉動;彷彿動盪前最後的平靜。
高句麗使團在山東境內遇襲;人死了;車上的萬年參和璽書還在;被路過的範良極盜走。
他推測襲擊使團的人並非尋常山賊;否則何必遺下看上去就很貴的參?但所謂見者有份;他毫不客氣地把重要東西帶走;藏在自己佈置的秘密地點中。
若早知道朱元璋天顏震怒;要殺謝廷石,他也樂意將萬年參帶來;換取謝廷石逃脫死罪。如今卻已太晚了,不過朱元璋始終未有下令處斬,不知出於何等心理。
烈震北站在院中,舉頭凝視紛揚而下的雪花。他本以為,在雙修府看到的壯美秋色,將是這世界給他留下的最後印象,如今再見白雪,竟有隔世為人之感。
忽然之間,他好整以暇地道:“你還不趕緊帶著行烈逃命,怎麼還留在這裡?”
從他背後走近的慕典雲愕然道:“為什麼要逃命?”
烈震北笑道:“若海事後一想,覺得你們所作所為委實大逆不道,改變心意,要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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