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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若無道:“我怎麼知道。不過朱元璋這麼做,代表他猜疑他們之間有姦情,不管楞嚴出現不出現,陳貴妃都難逃一死。”
慕典雲不由感嘆道:“他既然一直寵愛陳貴妃,那這件事對他的打擊也必定極為沉重。”
虛若無搖頭道:“我見他第一面時,就知道他一生將掙扎在求不得的痛苦中。雖然命數貴不可言,卻永遠得不到真正想要的東西。言靜庵已經側面表明他不如龐斑,紀惜惜和憐秀秀心中也只有浪翻雲,如今他還要處死心愛的貴妃。唉,我從未見他真正快樂過,儘管對他不滿,其實也很明白他心中的痛苦和憤懣。”
若非數十年憋著一口氣,想要證明自己比龐斑和浪翻雲更強,朱元璋也不會不顧一切,將所有江湖勢力刻意聚集到京城,想要一網打盡。
可怕的是,他的確可能做到這一點。
連最不必擔心他下手加害的秦夢瑤,也正色提出警告,要他們做好離京的準備。
她當然不是瞧不起他們的武功,連浪翻雲都在她的警告範圍內。一旦朱元璋下旨拿人,整個應天府將被圍得密不通風,插翅也難飛出去。
即使是龐斑,也很難與在金陵經營了三十多年,皇權密佈到無孔不入的皇帝抗衡。
風行烈忽然問道:“那麼藍玉的命運又會如何?他和楞嚴、胡惟庸都是朱元璋要剷除的人,難道就這麼眼睜睜看著他們一個被殺,一個失蹤?”
虛若無冷笑道:“他和小棣還不同,朱元璋和他可沒什麼父子之情。他自一開始就不該回應天府,在邊疆手握重兵,朝中有幾個武將敢去動他?無非自以為有天子之份,想要回京分一杯羹罷了,既然來了,就別想再回去。”
藍玉在軍中廣有親信,但遠水解不了近渴,等罪證送到朱元璋手中,“無定風”連寬又被戚長征幹掉,那他將成為一隻沒了牙的老虎,只等朱元璋一聲令下而已。
除非他福至心靈,立刻去哭求龐斑或單玉如,請他們庇護自己,否則已是在劫難逃。
慕典雲驀地又想起了安祿山,在他看來,藍玉不過是個失敗了的明朝安祿山,其實並沒有什麼可怕。最令人擔心的,仍是可能已經正式聯手的魔師宮和天命教。
就在此時,外面突然一陣騷動,虛若無詫異地向外看了一眼,和聲道:“月兒,出什麼事了?”
幾個呼吸間,虛夜月已掠進屋裡,先問道:“你們到底殺了胡惟庸也未?待會兒講給我聽。”然後衝著鬼王道:“阿爹,七娘要殺赤尊信呢。”
☆、第六十二章
“七娘”當然是鬼王的七夫人於撫雲。
她精通雪梅劍法;位列鬼王府四大家將,負責傳授虛夜月如何用劍。不過因其身份特殊;很少像別的家將那樣拋頭露面;慕典雲也算是鬼王府的座上常客,從來沒見過她。
看虛夜月滿臉緊張;又不是特別緊張的模樣;他甚至猜測赤尊信故態復萌,去調戲鬼王家眷,惹出了一場禍事。
但鬼王並無慍怒之意;聽完女兒的話;不但不去檢視,反而搖頭苦笑道:“這是赤尊信過去作下的孽,隨他們去吧;月兒,你不許管這件事。”
此話一出,人人均生出好奇,不知其中有何內情。虛夜月撒嬌道:“不讓人家管可以,但你得告訴人家,為什麼七娘一見赤尊信的面,立刻大發雷霆,抬手就是一掌拍上去?赤尊信又為什麼愣著不躲,他的武功明明比七娘高啊。”
慕典雲尷尬地道:“既然牽扯到過去的隱私,我們還是先去找葉素冬吧。”
虛若無嘆道:“其實算不上隱私,此事可大可小,端看赤尊信作何反應。”
這時,連風行烈也忍耐不住了,問道:“難道虛兄不怕赤門主威脅到七夫人的安全?”
虛若無道:“撫雲名義上是我的七夫人,其實只是我師父的小女兒,借居在我府中罷了。她原就是赤尊信的人,後來赤尊信為武道離棄了她,她傷心之餘,前來投奔我,自此留在金陵。其中還有更深的內情,未得她同意,我不能告訴別人,但我亦沒想到他們會有重逢的機會。”
慕典雲恍然大悟,道:“難怪那天月兒和七夫人一起出門,原來是虛兄刻意為之,為的是不讓他們兩人見面。”
虛若無微笑道:“我本來不該插手,畢竟撫雲對赤尊信尚有情意,一切應由她自己決定。但那時牽扯到媚蠱,我也不敢冒險,到現在才敢讓撫雲回府。”
赤尊信一直一副強橫霸道,任誰都不放在眼裡的模樣。尊信門燒殺擄掠,無惡不作,常有暴力強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