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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過神來,聽得那平日裡教出了一個謙謙君子的親傳弟子的三師父,這會兒竟然罵罵咧咧地說著話:“那混蛋,竟然想憑藉這種方式來贏得五年前的賭?他休想,老頭子就是犯了天譴也不能讓他這麼糟蹋了玄清……”
和小九有關?
玄虹自己擰了擰眉,回過頭本來想要念上幾句,卻瞥見玄聽將眉頭擰得比她還要厲害。
玄聽從來是將玄清當做自己的孩子來看待的,是孩子,親生得那種,而不是那種口頭上說說的“親兄弟”,或者拜把子兄弟,雖然不知道這種關係究竟是怎麼早就出來的,但是不可置疑的是,若是玄清出了什麼事情,最容易發瘋的,除了那個將玄清收為關門弟子的三師父之外,也就這個“二十四孝孃親”了。
玄虹挑了挑眉頭,事情她不是很清楚,不過,應該是與五年前那被逐出師門的“師兄”有關係。
當年她也不算大,但是,也知道這事情嚴重得很,她是親眼看到那用鹽水浸泡過得蛇皮製成的軟鞭在二師父手腕上纏了一圈又一圈,臉色也是十分恐怖的。
究竟是什麼事情,她曾經好奇過,但是一想到自家師父當初的臉色,她又很聰明地將心裡頭的好奇壓了下來。
好奇心會害死貓,這是真話。
但是,玄聽多少要比她大上一些,況且她與玄清更加親近些,雖然師門中人都十分疼玄清,但是總也有個先後,若是讓玄清自己來比較,排在第一的,肯定是玄聽,第二必然是玄冥,再之後,便不好排了。
而在她還在胡思亂想的時候,倪清揚已經走出了長廊,站在了素睿面前,從表面上看,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只是面色十分冷:“師父,你測出什麼了?”
素睿愣了愣,看了一眼這個自己在這一輩中第一個收的徒弟,眯了眯眼睛,似乎是思量事情的輕重,最後語氣十分凝重地回答他:“玄冥,這事情,你們誰都不要管,為師絕對不會放過那個逆徒,也不會讓他得逞……”
“師父,玄清是我的師弟,身為他的師兄,我不可能坐以待斃。”
玄冥這話一說,玄聽也踏出了腳步……
第38章 章十五
等白玉堂趕回開封府的時候,風府裡頭並沒有想象中的其樂融融,那還沒有足歲的孩子也甚是可憐,都沒有機會和父親好好親近親近,自家本來就忙碌的父親便出了門去。
白玉堂看了一眼不久之前才被允許下床的如今坐在院子裡哄著自己的孩子的女子,不言不語。
雖然看起來,她不過是一個剛剛生過孩子的普通女子而已,但是方才,她卻是將他的來意都猜了出來,而且一點都不避諱,說話十分直白。
讓他不得不引起注意。
“都道是白五爺七竅玲瓏心,今日一見果真不假。”挽了婦人髻的女子微微笑著,輕輕拍打手中的襁褓的手卻是沒有停下,“不過五爺不必擔心,這些事情都是相公臨走之時與妾身說過的,再加上妾身自己不為足道的猜測,也能想出個道理來。”
“這種事情,他會告訴你?”白玉堂不怎麼相信,這涉及鬼怪之事,風幕就算再怎麼自信,也不應該與一個婦道人家說得這般明白。
“五爺說笑了,相公將這些事情與妾身說清楚,不過是因為信任,是夫妻,若是連這點事情都無法信任起來,又哪裡來的信心能夠共度一生。”女子輕輕笑著,眼裡臉上滿是幸福的神色,“對了,相公還說了,若是白五爺來訪,讓妾身轉告一句話。”
“什麼話?”
“相公說了,‘他要是還敢過來就告訴他,比起玄清,還是注意些自己得好,玄清有我師門這麼多人護著,而會護著他的玄清,如今自身都是生死未卜……’”
“什麼叫做生死未卜,那貓才沒那麼容易……”生生打斷了女子的話,白玉堂猛地給自己灌了一口茶水,才將自己突然間躥出來的火壓了下去,“風夫人……”
風夫人只是愣了一愣,不過見到白玉堂那欲言又止的模樣,又變成了一臉的瞭然:“原來如此,不過,不知多少姑娘家要為白五爺哭紅了眼了,只是,五爺,妾身勸你一句,這路,可不好走……”
雖然沒有明說,但是白玉堂也知道她說的究竟是什麼事情,也知道這條路確實不好走。
自己有四哥義兄,還有在金華還有一個親哥哥,這事,在狐狸精的案件結束之後,他便想著,要找個機會同自己的兄嫂說個清楚,他白玉堂就非展昭不可了,可是,幾次話到了嘴邊,卻又都嚥了回來。
他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