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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不會讓展昭長期待在陰寒之地的。

然後，他又見著了顏莫。

顏莫依舊是他上一次見著的樣子，只是沒有那份假痴情，本來應該算得上是英俊的面孔，如今在白玉堂看來，莫名地覺得猙獰。

顏莫似乎並沒有發現白玉堂，和坐在他面前的那個人低聲地說著話。

白玉堂功夫高深，聽力自然也就好了，雖然茶館裡嘈雜得很，但是聚精會神之後，他們的對話還是能夠聽得清楚。

蔣平說過，顏莫是大理商人，是做銀器生意的。

如今出現在中原，本來也不會有太大的懷疑，但是桂林在中原的南部，太南邊，一邊在邊境做生意的人不會深入，將銀器運到這裡賣一趟，或許這一趟賺得確實挺多的了，但是在邊境，可以來往兩趟甚至更多，絕對是虧本生意。

加之這傢伙莫名其妙地就和展昭聯絡起來，白玉堂自然要多放心在這傢伙身上。

顏莫和他面前的人說的話很簡單，坐在他對面的那個人似乎是情報販子，而顏莫之所以會出現在這個地方，正是因為情報販子告訴他，展昭的那個四師姐曾經出現在這個地方。

白玉堂稍稍緊張了一些，同時又有些挫敗。

竟然讓顏莫這樣的人先發現了線索，雖然不知道這個人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但是他的目標肯定是展昭，而且，他不想讓白玉堂找到展昭，至於原因，還不好說。

但是，這個人怎麼看都像是心懷不軌之人，白玉堂還是警惕了起來。

兩人輕聲交流了幾句，之後便沒了聲響，但是看顏莫的神色，似乎想要問清楚的事情還沒有結束，因此白玉堂依舊是豎起了耳朵，肯定還有後續。

“那白玉堂呢？”

聽到這句話，白玉堂將手上的畫影劍握得緊了一些，這混蛋，竟然還是將主意打到了他白玉堂的頭上。

坐在顏莫面前的人嗤笑了一聲：“顏公子，說實在的，做我們這一行的，不過是為了口飯吃，不然這等吃力不討好的事情，誰願意做？所以啊，現在販賣情報的人，哪些人能惹，哪些人不能惹，都是記在腦子裡頭的，這陷空島的白五島主，最是不能惹，若是你知道這其中利害關係，便不會問這樣的問題了，我們不過是問了錢，卻不想因為錢，卻丟了命。”

顏莫眉頭皺了起來，看向對面的人的眼神冷冷的：“你說是不說？”

那人搖頭：“我說得已經十分實在了，白五爺的訊息，我斷然是不會說的，顏公子也不必多費心思來怎麼報復我，你還是擔心一下你自己吧！”

若他當真只是一個小小的情報販子，他斷然是不敢這麼說話的。

顏莫心裡起了疙瘩，這個人似乎並沒有那麼簡單。

顏莫正在心裡嘀咕著，卻忽然覺得喉間一涼，一把匕首抵在上頭。

握著匕首的手很是好看，看起來很是白皙，不過手持匕首一點都不覺得抖，顯然是個高手，手的主人說話的聲音是涼絲絲的，但是顏莫聽在耳裡，莫名地就覺得十分熟悉。

“白爺好像與你警告過，若是你再出現在白爺爺面前，定是不會饒你。”

白玉堂……

顏莫還想要說些什麼，但是每次想要說話，白玉堂抵在他喉嚨處的匕首就會逼近一分。

顏莫當初與白玉堂接觸過之後，便是十分明白，這人在江湖上的“心狠手辣”之名，絕對不是隨便說說的，他是真正在江湖上闖出來的，那一寸寸逼近咽喉處的利刃，讓人覺得痛，心裡更是冷，還有絕望。

情報販子見著白玉堂也沒有露出多少驚訝神色，只是恭敬地起了身，叫喚一聲“五爺”。

這個情報販子，白玉堂以前沒有見過，但是他上衣那陷空島標誌的繡印他是十分熟悉的，遺忘在陷空島的時候成日成日對著的便是這個花紋。

他是陷空島的人，大約是陷空島的情報網。

江湖上大門大派都有自己的情報網，這一點，顏莫肯定也是知道的，陷空島和金華白家自然也是有著自己的情報網，顏莫大約也能夠猜到，但是這兩個地方距離大理方向都太遠，金華白家的標誌還比較明顯，就是一個簡單的“白”字，只是這個白字被寫得十分好看，而陷空島的標誌就特殊了，它是一座島的形狀。

顏莫沒見過陷空島的標誌，倒是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這並不代表白玉堂會就此放過他。

“顏公子，白某對你這麼想找到展昭，還這麼不想讓白爺找到展昭的原因十分感興趣，不知……”白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