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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天涯海角,總也能夠將人找到。
那時候,她開始期待,或許他們兩人相遇的時候,也會是這般溫和的讓人感動的場景,而真正到了這個時候,她卻只剩下心底的苦澀。
並不是每個男人都能夠鍾情到底,她這幾十年來,就不應該處於這個地方。
一樹相思。
相思園裡頭最為讓人覺得奇異的,除了那不知道怎麼來的鬼之外,便是那怎麼開都不會落的相思樹的花。
它開了好些年了,梧州城裡頭的人也對此覺得驚奇。
更有甚者,在梧州城出生的年輕人,便是看著這樹的花的,從一出生便能夠看到,等到了他們有了自己的一腔熱血想要出家門去闖蕩出屬於自己的一番天地的時候,還是能夠看到它開著。
它從來就沒有落下來過。
然而,這開了二十多年都沒有凋謝的花,卻在這一夜之間,全然消失不見,只剩下乾枯的樹枝,彷彿生命已經消失殆盡了一般。
一樹相似,最終卻化為烏有,只剩往昔。
白玉堂詫異,一臉不敢相信的神色,卻沒有什麼過激的舉止,只是拉了拉身邊的展昭,似乎想要一個解釋。
白五爺依舊對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很感興趣。
展昭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卻最終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他聽到了一句話。
魂魄說話是很少的事情,更何況這個女子本來就是這樣淡然的性子,說話累得慌,說的話便更少了。
他在這相思園裡待了半年之久,只聽得女子說過一句話。
活著真好。
而如今,便是她說得第二句話,也是最後一句:“不值得啊,我只盼,下輩子,便不要再識得你了……”
滿語皆是悽然。
展昭回了頭,他見著,那一直都穿著血紅喜服的女子,身形漸漸虛幻了下去,消散而去……
第115章 章十七
知道這個穿著喜服女子存在的人,已經很少了。
白玉堂不曾看到過,自然是不會知道,在如今也見不著女子漸漸變得虛幻消失殆盡的身影,墨婷、風幕以及倪清揚,他們自然是能夠看到的,但是這個姑娘平日裡也並沒有做出什麼不利於他人的事情來,她之所以存在也不過是自身的一個執念,因此,便也都沒有太將她放在心上。
待得她心結解了,自然便會離去。
真正對她有所瞭解的,便只有與她一同在這屋簷下待了約有半年的展昭、狐姬和黎印這三人。
狐姬與黎印身為妖精,對這等人間的凡塵之事不應過多插手,因此縱然平日裡覺得這姑娘似乎有些許執念,也之事當做不知,狐姬繼續照顧她的恩公,而黎印繼續追著狐姬。
因此,真正與這女子有所關聯的,大約便只有展昭了。
展昭自然也知道道理,他曉得到了她心結解開之時,她自然便會離去,之時他卻不曾想過,這姑娘的心結,最後竟然是以這樣的方式解開,最後還是帶著不甘心離去。
而顯然,那個追殺展昭之人,便是女子要等的人。
而更顯然的是,這個人早已經將女子忘到了九霄雲外,什麼海誓山盟,都已經被拋到了腦後。
究竟是什麼時候被忘卻掉的呢?
或許,是在女子死後不久;也或許,是在女子頭七之後;也或許,他曾經將這海誓山盟記著很久很久。
但是,如今都已經不記得了,他似乎並沒有意識到,這個園子的與眾不同,與曾經的他慼慼相關。
白玉堂對誰都不感興趣,但是對自己身邊的展昭卻是無時無刻都注意著。
展昭今日似乎有些與眾不同,竟是平添了一股殺氣。
展昭素來宅心仁厚,殺氣這種東西,之前在開封府當值之時,他都是沒有顯露出多少,也因此,和他站在一塊兒,無論是誰見著他總也覺得自己凶神惡煞。
縱然是面對比白五爺更加凶神惡煞之人,展昭的怒氣也不會一下子增長到這個地步,因此白玉堂可以斷定,在這之間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究竟是什麼事情,卻要等得展昭自己來說。
追殺者帶的人多,但是也架不住倪清揚這般的高手,更擋不住墨婷這般高明的醫者,她要下藥似乎都是輕而易舉的。
男人抿了抿唇,看著地上已經癱軟成一灘的自己帶來的人馬。
他著實不甘心,在此之前他只是知曉,展昭是素睿老人的關門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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