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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要對她置之不理?萬一她被凍傷了怎麼辦?”吳邪受了張起靈的力道,向後打了個趔趄繼續追問道。
“我無意於她,又何苦糾纏!”張起靈抬起右手便是一掌,重重地又拍到了那張已經受過一次傷的紅木桌面上,一邊將頭偏朝一側,一邊怒氣衝衝地對吳邪道。
“你……你真的無意於她?”吳邪雖是看到了張起靈那般生氣的樣子,但還是有些不太相信地問道。
“信不信由你,之前,我本是打算要勸她回國的!可不知為何,她就是不願離去,最後……”張起靈已經沒力氣再跟吳邪爭論了。
“最後你就將她幽禁於別院?可這到底是為什麼啊?”吳邪接住張起靈的話道。
“因為……”張起靈的聲音微微有些發顫道。
“因為什麼?快回答我!”吳邪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那個呼之欲出的答案問道。
“因為……她傷了你!”張起靈一字一頓地答道,低啞隱忍的聲音中暗藏著絲絲痛意。
“你……”聽到張起靈給的這個答案後,吳邪恍然大悟。原來,他所做的這一切全都是為了自己啊!
往事如潮水般湧上心頭,哪次自己在外面闖禍,不是張起靈替自己擔當受罰?哪次自己偷懶不好好習武,不是張起靈在師父面前為自己開脫?哪次自己遇到不開心的事情,不是張起靈默默地陪一旁,管著自己縱酒,攔著自己胡鬧,甚至,還在自己最難過的那次,陪著自己一起哭?不知從何時起,小時候自己下定決心要保護好的這個孱弱而單薄的人,就已經在一旁默默的保護著自己了。
吳邪能感覺得出,打從自己搬到西廂與他同住後,他身上的那股淡淡的寂寞氣息明顯少了許多。原以為自己與他朝夕相處了十餘載,定是已經十分了解他的了,可現在吳邪才知道,自己還是沒有用心去把他看透,他也只是在自己面前會比在其他人面前更加真實一些罷了。
吳邪知道,張起靈的感情是細膩而委婉的,從不輕易在外人面前流露他的喜怒哀樂。自己曾經也從元耀那裡聽過,張起靈小時候很喜歡黏著元咺,也很受元咺寵愛。不過,在他得知自己的真實身份後,就刻意地不再與元咺親近了。而只有在自己面前,他偶爾才會在不經意間流露出那些本就該有的孩童習性。但絕大多數時候,他還是非常隱忍的剋制著自己,對除吳邪以外的人始終都保持著謙恭的態度。
在自己被愛情重傷之後,他定是不忍心看到自己如此難過,所以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可是,這未免也做的太過了些吧,他怎麼可以把甄兒幽禁那麼久?他怎麼可以對站在雪中哭喊的甄兒不管不顧?他怎麼可以讓甄兒病倒在床榻之上?
起先,吳邪知道張起靈這樣做全是為了自己時,心中的火氣就像突然遇上了冰川一樣,瞬間熄滅,甚至還為自己不知好歹地指責他而感到慚愧。可是,一想到張起靈竟也那樣地傷害過甄兒,吳邪就開始矛盾起來,看著眼前這個同樣被自己重傷了的人,一時間竟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而張起靈也在為道出自己的真實想法後感到十分不安,生怕吳邪會因此而怨懟自己!
於是,鬧了這麼半天后,他們終於又恢復了一絲默契。那就是,在誤會還沒解釋清楚的時候,兩人卻同時選擇了沉默。一個害怕對方會因此而不肯原諒自己,另一個則擔心對方會對自己方才的行為感到失望至極,並且心中還是有些埋怨對方沒有善待自己喜歡的人,所以,就不約而同的用沉默去回應對方。
眼看天色已晚,吳邪已經被這一天之內所知道的事情弄得有些倦了,與張起靈對立了片刻後,略有些不自然的挪開步子向臥房走去。張起靈獨自在西廂的客堂內待了一會兒,便懷著一顆惴惴不安的心也進了臥房,見吳邪正背對著自己躺在床榻內側後,他也疲憊地在床榻外側躺下,隨即又將身子轉向外面,同樣背對著吳邪。
這一晚,他們不再似以往那樣,兩人一裡一外,平躺在一張榻上,聊天聊至深夜,等到再也困不過時才肯睡去。此時,二人就那麼背對著背側臥著,雖是都在各自想著心事,但始終沒有人再開口說過一句話。
只是,如果他們知道從那一刻起,原本可以親密無間的二人,會因為這種沉默而漸行漸遠,且如果時間還能再倒回到那一晚的話,那麼,他們之間會不會就有一個能勇敢一點,選擇不去沉默呢?可惜,歷史是絕不允許讓這樣的事發生的,錯過之後,轉個身,便是一輩子。即使,到生命的最後一刻或許才會去後悔,但也都無濟於事了。
翌日,吳邪醒的很早,見張起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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