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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覺得有點悲哀,卻不知道是為誰。
他突然發現,自己與Voldemort他老人家的年齡差距之大。這輩子差33歲,下輩子差53歲。當救世主與黑魔頭戰鬥,到底是不尊老還是不愛幼?
“瞧把你拽的,有權有勢有容貌就可以像火螃蟹一樣橫行霸道橫穿馬路嗎?”哈利瞪了孔雀開屏的盧修斯一眼。
盧修斯的話匣子立刻關閉,不過並非哈利的警告具有時效性,而是被哈利瞪眼流露出的感覺電到。
“是男人,有一個算一個,都會被你電的外焦裡嫩。”盧修斯終於合上了大張的嘴,喃喃自語。“電”這個名詞,是哈利昨天告訴他的。
本來,哈利才是這幫人中對Voldemort瞭解最深的。
可現在,他突然不確定了。
沒錯,他知道他原名湯姆·馬沃羅·裡德爾,知道他在孤兒院吊死了別人的兔子,把別人的東西佔為己有和誘拐兩個孩子進海邊山洞等事,知道他開啟密室放出蛇怪殺死桃金娘嫁禍給海格,知道他殺死父親嫁禍給舅舅,毒死了赫普茲巴並嫁禍給家養小精靈郝琪……
可今天早上看到他時,哈利發現自己一點也不瞭解那個坐在教師席上的“斯萊特林教授”。
經過幾次危險變形,又輕而易舉地變回去,他打什麼主意?已經藏好了冠冕卻費盡周折回到霍格沃茨,有什麼目的?
哈利幾乎聞到了“陰謀”的味道。
他的指尖輕點著凹凸不平的潮溼石壁。
石壁好像變涼了。
甩甩腦袋,他才發現休息室已然悄無聲息,彷彿施了靜音咒。
哈利回頭,看到了坐在休息室中央,眾星捧月般的Voldemort Slytherin教授。
他搭著雕花椅的扶手,漫不經心地斜靠在椅背上,像舞蹈家一樣優雅。所有小蛇的目光都跟隨他細微的動作升降起伏。他不像早晨那樣衣著樸素,而是穿了一件非常貴族非常斯萊特林的長袍——黑絲絨絹花,綠寶石紐扣,袖口鑲著銀色花邊。
彷彿所有血色都集中到他的紅眸紅唇上了。
他的眉宛如鳳凰尾羽,清晰地飛揚在最挑剔的貴族也找不出瑕疵的臉上。
就像吸血鬼,美麗的讓人絕望。
他薄薄的紅唇張開,如同玫瑰在月夜中綻開。
“斯萊特林是團結的學院,但是你們要記住,想要渡過最危急的險灘,拉住別人,只能把對方一起拉入漩渦,雙雙沉沒。我在孤兒院的時候,曾聽孤兒院院長說過:‘長大後,坐賓士還是坐巴士,吃動物內臟還是吃魚子醬,全靠你們自己。’”
日益內斂的院長
真奇怪,他不是一向很痛恨自己的出身和過去嗎?他不是一直在切斷和抹殺與過去的聯絡嗎?如今聽他毫不避諱、輕鬆自如地說出來,感覺就像……一隻客邁拉獸突然溫順起來一樣。
斯萊特宿舍是兩人一間,床上沒有掛帷帳。
四年來第一次失眠。大腦裡各種烏煙瘴氣的紛亂思想像芨芨草一樣瘋長,收割了一茬,下一茬生長的反而更加旺盛。
勉強睡過去。
似睡非睡中,他看到一個俊美挺拔的身影。
雖然只是個背影,雖然極為優雅,雖然哈利睡眼朦朧。
但他還是辨認出這個身影應該是個男子,
銀色的直髮飄動在腰上,圓潤的指甲玉一般流光溢彩、近乎透明。
溫柔的嗓音讓石壁軟化,彷彿從幾萬光年前傳來。
“我的小貓……”
第二天,哈利黑著眼圈,朦朧著洗漱。盥洗室裡對鏡一照,哈利差點以為看到了中國國寶。
賓斯教授的魔法史課,徹底補覺,為下午的黑魔法防禦術做準備。
上課之前,小蛇小獅子們捧著課本埋頭苦讀。
魔法沙漏流下第一顆沙粒的時候,門口傳來一個任何人聽過一次就再也不會忘記的低沉聲音。
“黑魔法防禦術課,除了帶上你的魔杖,大腦和耳朵,其他一概不需要。”他揮了一下十三又二分之一英寸的紫杉木魔杖,如同指揮家拿起了指揮棒,指揮著霍格沃茨小動物們的心跳頻率。
桌子,椅子,課本,羽毛筆,統統消失不見。
不得不說,院長的授課方式,真的很奇特。
先教小獅子們一個惡咒,再教小蛇們一個防禦咒,然後,對打,再然後,換過來,接著打。
教室裡五顏六色五